元夕木阁山火 [1]
译诗
解说
元宵夜幕降临,皓月当空,王阳明的何陋轩挂着他当地的小仆人做的红灯笼,在寒梅的暗香浮动间,沉浸于对未来的祝愿与企盼之中。忽然遥远的山外大山木阁山起了大火,烧红了半边天。那时一连下了若干天的雪,很多地方都有积雪,这样的山野竟然能起野火,却也奇怪。那天到夜深又下了小雨,想来山火持续未必太久——当然是一任自生自灭,那是当时人力奈何不得的。
王阳明深为那壮观的场面所震撼,他知道的皇宫里的“鳌山”“火城”,已是世人叹为观止的了,这山火更比那让人惊骇万分。他一边遥望,一边喟叹那神魔般的伟力,又想到山上的松柏、珍石都要遭到厄运,顿生怜惜之念,表现了一个仁者的情怀。
[1] 木阁山火:木阁山上的野火。木阁山,见前注。
[2] “荒村”句:这天天气几经变化,白天雪后逢晴,晚上“月色玲珑”(见《家僮作纸灯》及本诗),而夜深又下小雨,“寒威入夜益廉纤”(见前《…用苏韵…》)。
[3] 野烧:野火。
[4] 内苑:皇宫中的园庭。 鳌(áo)作岭:这里是说把彩灯堆成像海龟一样的山形。鳌,传说中海中的大龟。宋时于元宵节夜放花灯庆祝,堆叠彩灯为山形,称为鳌山。
[5] 九门:泛指皇宫。 火为城:指皇宫中节日朝会时的火炬仪仗。《国史补》:“每元日,冬至立仗,大官皆备珂伞,列烛有至五六百炬者,谓之火城。”
[6] “天应”句:应是老天为我敞开的奇观。
[7] 不世:这里指罕有。
[8] 被松柏:被,延及。
[9] 同赪(chēng):都被烈火烧得惨红。赪,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