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帽山拾趣
东傍贵阳颇负盛名的黔南第一关图云关的三帽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但它却是扼据黔中通湘桂、下两广、赴京佐的另一条重要辅助通道。三帽山北向拱卫贵阳,面临汤粑关,在冷兵器时代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它和图云关相呼应,成为贵阳南面的屏障,多年来养在深闺人不识。而今,在城镇化建设的大潮中,它作为贵阳市南部新城建设上的一颗明珠,正熠熠闪光,跃然而出。
人们望文生义,觉得三帽山应该像三顶帽子一样,然而实际上它又不具备这种形象。原来它的来历有这样一段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不同民族的人群逐渐来到还没有被称为贵阳的这片地方,劳作生息。其中人数最多的要数苗族、汉人和彝家。他们都勤劳朴实,生活方式,生产手段,各有千秋。汉人选择住在平坝,他们建楼宇,疏沟渠,置良田,使大地阡陌纵横;而彝家喜爱高山的險峻,自信离天菩萨最近,勇于和虎豹搏斗,更向往篝火的炽烈,四山回响的高歌,最欣赏射向猛虎的飞箭离弦的鸣响,以释放他们天生的粗犷和豪情;苗家秉承他们长途跋涉而来的坚韧和勤奋,在靠山近水风光旖旎的地方构筑村寨,放弃了刀耕火种,把旱谷育成不同品种的水稻,秋来金灿灿的丰枚,让苗家人丰衣足食。他们各有所长,各有成就。但是,那潜藏在他们各自心头的争强好胜心,不时在呼喚:谁是这块土地上最好最强的呢?于是,他们明里暗里鼓足了劲,在互相追赶超越,因此,也就发生了许许多多次的争斗,都始终没有结果。这一天,最终的决断终于来临,他们各自推举出一个最强悍的人来,代表自己的民族来一决高下。三个人从最细小的生活细节,生活起居、衣饰、饮食、待人接物、居所構架的款式、栽种的作物等等一直比到如何战天斗地,保证族人能够丰衣足食方面都各出奇招,一直比了六六三十六天,也没有分出胜负来,到了第三十七天,眼看比赛又要无功而返,苗家代表提出最后一招,用爬树的方法来决定胜负,他们特意选择枝杆较少而又挺直难于攀爬的白果树来比试,规定鸣锣十二下,立即开始,锣停即停。就在人群高喊:“哦嗬!哦——嗬!”声中,苗家就一马当先冲在前面,迅速攀上树顶,彝家也奋力跟进,当汉人稳稳地贴紧树根时,第十二棒锣“哐”地一声已经敲响,比赛结束。苗家跳下树来,大声欢呼:“哦嗬——苗大、彝二、汉老三!苗大、彝二、汉老三!”人群也跟着像山呼海啸一般地呼喊:“苗大、彝二、汉老三!苗大、彝二、汉老三!”待喧哗的人声平静下来以后,汉人向大家大声发问:
“请问,白果树是先有根还是先有枝杆?”
“先有根。”大家齐声答应。
“有了根,是不是才有枝杆?”
“是,才会有枝杆。”
“有了枝杆呢?”
“才会长绿叶。”
“大家说,应该咋个讲才对呢?”
“应该是——汉大、彝二、苗老三!!!”这回,这个声音盖过了从前的喊声。
汉人说:根如果没有泥土滋养长不出枝杆,枝杆没有根须输送养分也不能挺拔生长,树叶有枝干的依托,才能浓绿满天,我们本来就是亲兄弟,分不出谁大谁小,你拉扯着我,我牵绊着他,再一牵十,十牵百,牵起身后的千千万万,大家抱成团,才能齐向前。听了这话,人群又一次欢呼起来,彝家弹起了月琴,吹响了口弦。苗家在芦笙的鸣响中围成圆圈左右盤旋起舞。汉地的锣鼓丝弦齐响,跳起了花灯。欢乐进入了高潮,人们把头巾和帽子抛向天空——待大家兴尽以后冷静下来,没有找回一顶帽子和一匹头巾,却发现近处多了几处山头,莫非就是汉、苗、彝三族人们的头巾帽子变成的?既是这样那就叫它“三帽山”吧。尽管这个传说有些虚玄,但也给人们指出一个真理,只有团结和睦,共同携手,努力创造才能赢得真正的幸福,才能创造更多的财富,因此也有人称三帽山为福山或聚财山。
如今三帽山这地方已经面貌一新,具有五栋塔楼的新式商住楼群已初步崭露了她的风姿,楼群的设计符合现代人居的先进理念,它左拥贵阳东二环高速与城南胜景灯盏挂璧山隔路遙遙相望,头枕历史悠远的观音洞与黔南通道汤粑关立交桥,南临新机场路,可直达筑城绿肺之一的森林公园,进出市区十分方便,已成为一块名副其实的置业宜居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