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大学“文军长征”
(注: 浙大遵义校本部大门)
1937年,日寇进攻上海、逼近杭州之际,竺可桢校长毅然率浙江大学师生举校西迁,被誉为“文军长征”。历时两年半,最终抵达遵义地区的遵义、湄潭,在此办学长达7年之久。
2011年10月,浙大校长杨卫在《遵义—浙大西迁大本营》一书的《序》中写道:“浙大西迁办学是遵义人民和浙大人共同创造的巨大精神财富,是浙大校史中最为璀璨的一页,也是遵义地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浙大在遵、湄期间培育的求是学风,与红军的长征精神一样,已成为遵义革命传统的有机组成部分。
遵、湄人民热情欢迎浙大的到来,让出若干公房、庙宇祠堂和出租私人宅第作校舍,浙大师生遍布遵义、湄潭城中及永兴镇上。校舍虽然分散、简陋,生活也较艰苦,但一大批杰出的科学家、教授得到保全,数千学子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与熏陶。1941年6月,有教师210人;1944年,有教授、副教授144人,讲师38人,助教110人;1946年,教授、副教授、讲师共201人,助教108人。他们当中包括在全国以至世界享有盛誉的苏步青、王淦昌、陈建功、贝时璋、谈家桢、张其昀、梅光迪、谭其骧、王寿恒、王国松、卢守耕、吴耕民、黄翼、郑晓沧……,将他们凝聚在一起的气象学家、教育家竺可桢校长自然也在此列。在遵、湄学习和生活的学生约4000人,毕业于此的1857人。诺贝尔奖获得者李政道,当年就在湄潭永兴就读。据1989年统计,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中,有曾在浙大任教者27人,浙大毕业生40人,这67位一流的科学家中,80%在浙大西迁时期吃过遵、湄的米,喝过遵、湄的水。
浙大人充分利用当时简陋条件进行科研,硕果累累,许多方面处于当时全国以至世界的前沿状态,英国科学史家李约瑟,赞誉浙大是“东方剑桥”。文学院与农学院的科研,大多结合遵义与湄潭的实际进行,极大地推动了遵义地区地域文化与经济的发展。张其昀主编的《遵义新志》,谭其骧的《播州杨保考》等,对遵义历史文化研究,至今仍有指导意义。农作物及烟、茶、刺梨、五倍子等方面的研究,至今仍在发挥着积极作用。
(注: 浙江大学湄潭校址大门)
浙大面向社会开办教师进修班、青年补习班、民众学校、学术讲座,师生到各中小学兼课,为地方人士子女做家庭教师……,以上种种活动,传播知识,传播新风,对遵义文化教育及社会风尚,产生了极为良好的影响。
坚持正常教学、科研的同时,也积极投身抗日救亡活动(前面相关文章中已述及);针对国民党的某些反动措施,开展了爱国民主运动,如反对不合理考试制度的反“总考”斗争,反对孔祥熙以权谋私的“倒孔运动”,发表拥护成立联合政府的《国是宣言》等。浙大因此而获“民主堡垒”之赞誉。
浙大离开杭州时,仅有3学院16学系;由遵湄返回杭州前夕,已有6学院25学系、4研究所、5学部、1研究室、1分校、2先修班及1所附属中学,另有工场11所,农场用地300亩。在遵、湄的7年,竺可桢校长倡导的“求是”学风得以形成,是浙大由一所普通大学崛起为全国名校的重要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