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海的“绿”
被誉为“高原明珠”的草海,雄浑洒脱,别具一格。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使多少来访者十步九停,流连忘返。
记得我们省扶贫工作队刚到威宁,大家就急着看草海。一楼看不见上二楼,二楼看不见上三楼。“呼啦”一下,60个队员全涌到三楼凉台上,几十双眼睛一起向苍苍茫茫的草海眺望,凝神静听当地人讲述草海的风光和那美丽而又动人的传说。……听完介绍,大家便叽叽喳喳地争论开了。有人说他喜欢草海的春天,那时草海叠锦堆秀,“走马”三天,也看不尽环海的春花;有人说,他喜欢草海的夏天,荡舟草海,清风习习,到这里避暑度“蜜月”;还有人喜欢草海的秋天,说秋天的草海霞鹭齐飞,水天一色,情趣盎然;更多的人则是喜欢草海的冬天,那时尽管高原漫天皆白,这里却一派生机,黑颈鹤在这里闲庭信步,大雁在这里腾飞欢鸣。……我呢,爱上草海的什么,却一时说不清。我觉得草海变化万千的四时风光固然很美,但是她同古老的黄土地一样深沉、凝重,我能匆忙地下结论么?
以后,我几乎每天都要走一次草海,或散步,或凝视,细细品评这“高原明珠”的韵味,每走一趟,我就加深一次的感受。终于,我发现了草海的秘密,深深地爱上了这里的“绿”!那绿的山,绿的水,绿的原野……显得那么的和谐、统一。尤其是那海水,碧绿碧绿的,清澈见底,更是惹人喜爱。不是常说:“生命之树常青”吗?我觉得它最能反映草海的内涵,最能代表草海的性格。历史上,建设草海的威宁州官,史籍上找不出来,梦想把草海放干变成田畴,以“珠”弹雀的人,倒是大有人在。除清代咸丰年间的水西道奇克慎,因盘石阻碍,放水未遂而外,光绪十九年(1893年)总镇苏元瑞,“开浚草海,大著成效”。到“文革”中的1970年,则是采取彻底放干的做法,炸掉节洪闸、修建排洪渠,大搞“围湖造田”。海水荡然无存,生态平衡遭到破坏。古老的高原流着浑浊的眼泪……
一天,吃过晚饭,我又优哉游哉地来到草海,同在那里守鸭的农民攀谈起来。他是个外乡人,原是地质队员,在这里搞地质勘察时,在草海边当了上门女婿,成为威宁的“姑爷”。我们同在异乡为异客,交谈无拘无束。他说,他很喜欢这片绿色的海水,前几年他喂有200多只鸭,在草海的沼泽地上搭个鸭棚放养,一天能拣一两百个蛋,收入可观。如果再把养鹅、养鱼也发展起来,想致富并不难。我告诉他,草海的综合开发利用,已列入省的“七五”计划重点项目,以后水面将会逐年扩大,结合草海保护区的科研、保护工作,不仅可以发展养殖业,还可以进行水生植物开发和开展旅游业等等。他一听乐了,马上笑着说:“那时你干脆也到威宁来当姑爷好了!”我连忙摆摆手,遗憾地说:“这辈子是不行了,二辈子来吧。”说完,我们捧腹大笑。笑声在宽阔的水面展开,惊散了飞鸟,引来阵阵鹤鸣……
高原明珠——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