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君臣走夜郎
清镇华盖洞又名云龙洞、凉伞洞。洞内景色壮观,“崖石变幻,望之如云,而状态各异,或如灵芝,或如蓓蕾,或如玑衡,或如凝露,或如蜂房,或如蛛网篆烟盘旋于密石,或如齐纨越壳缥缈于风中,或锐如悬钺而锋芒身目,或幻如长虹而天矫乘空,或如神龙自天而下。”“洞内有石如伞,又有石钟、石鼓各一,叩之宛如钟鼓声。”建文帝在此建过禅院。据《重修华盖洞记》载:“相传建文帝蒙尘时曾驻此。虽年久无证,而署名一碣,实为万历时李御史本固所立。”此“碣”更增加了文帝栖身此洞的可信度。在亭阁、石壁上还留有多首关于建文帝的题诗。熊人惠诗曰:“洞边日月淹无光,多难君臣走夜郎……留得骨骸归故国,慢将残暴怨燕王。”颜光猷诗曰:“……避难君臣今不在,晴溪芳草自年年。”高模诗云:“密诏追来几万封,曾于华盖避孤踪。大师几日身栖此,弟子八人世莫宗。野老吞声千载恨,禁城夜月五更钟……”刘钫诗曰:“何事君臣留古迹,竟将师弟寄禅宗?”“回首金陵万山垒,攀藤直上最高峰。”这些诗情真意切,抒发了作者对落难君王朱允炆的深切同情与怀念。
建文帝在平坝高峰山的遗迹就更真实可信了。高峰山位于平坝城东十七公里处。明洪武五年始建寺庙、禅院,是闻名中外的佛教圣地。西南佛学院、高峰佛教院均曾设于寺内。光绪年间主持和尚了尘曾东渡日本,索回《大藏经典》。据永乐十二年嘉禾碑文记载:“文帝弃位南巡,崔、夏二员偕往”。建文四年,朱允炆弃位为僧入黔后,嘉禾龙氏始祖龙旻宇“因随觅迹,先至高峰,后到白云遇主,而即奉命还峰,遵修梵宇。”志载,建文帝来到高峰山,常到寺后一个平台上叠坐,观赏平台上的百丈壁,书写了“西来面壁”四字。并题一诗:
后人将“西来面壁”四字刻于石壁,并将一副对联分镌两旁“九奏烹练功修不减西来真面目,片刻徘徊迤逦屹然东寺护塌铭。”从此,这里便成为高峰一景:“西来面壁”。某日清晨,文帝在寺前山腰偶见无数只乌鸦围绕着峭壁和山寺盘旋、啼呜,便联想起昔日群臣朝圣的盛况和今日沦落的遭遇,吟下了“百官此日知何处,唯有群鸦早晚朝”的诗句,于是山中又得“群鸦早朝”一景。后人为此题诗一首:“莺转春有韵,壁峭路难攀。说自尘嚣隔,清音常在山。”在“佛华禅院”石坊旁,文帝还亲手栽下了两株松柏,至今已近六百年物也。树高十余米,粗五围。当年的了尘和尚为此题诗曰:“身归法净域,根老白云乡,有志撑霄汉,无心作栋梁。”此二柏被列为高峰八景之一,名“古柏参天”。
此外,还有贵阳西郊的云峰山、百花湖滨的灵永寺遗址等等,均留下了建文帝的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