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赫章“苗族大迁徙舞”
一部苗族发展史,就是一部迁徙的历史。史诗般的赫章《苗族大迁徙舞》,是一个由几千年的迁徙文化所积淀下来的舞蹈,是属于一个迁徙民族特有的舞蹈,是一曲遥远而又永恒的绝唱。它是一个民族大迁徙的浓重缩影,是一部跨越了历史时空的悲壮诉说。赫章《苗族大迁徙舞》作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正在为繁荣民族文化事业增添光彩。
贵州赫章在南北朝梁承圣年间,即有苗族居住。苗族源于距今5000多年生活在黄河流域三大部落之一的九黎部落。这个部落在与炎帝、黄帝部落的战争中失利,由北而南退居于长江中下游一带,形成了新的部落联盟即“三苗”。后来,三苗又不断遭到征讨,由东向西退居于西南地区。苗族人民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由于不断奔波迁徙,创造了自己独特的迁徙文化。这些文化主要以舞蹈、服饰及口头相传的方式,世代传承,至今仍然保留着相当完好的原生状态。
赫章《苗族大迁徙舞》,就是当地苗族迁徙文化中一枝璀璨夺目的花朵。
《苗族大迁徙舞》,苗语称作“够戛底戛且”,意思是寻找居住的地方。此舞流传于赫章大花苗支系,流传于赫章县可乐、河镇、德卓等乡镇,在苗民之中世世代代自发相传。
赫章《苗族大迁徙舞》,以史诗般的舞蹈动态,叙述了苗族先民大迁徙的苦难历程,艺术地再现了苗族大迁徙的历史画卷。此舞气氛壮怀激烈,舞步沉稳凝重,动作轻捷古朴,舞曲深沉激昂,芦笙曲伴随古老歌谣,歌之舞之,追思了苗族先民英勇善战历尽艰辛,终于找到自己理想家园的漫长历程。
赫章《苗族大迁徙舞》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历史价值。整套系列动作与苗族迁徙历史内容相统一,舞蹈形象生动,含义深隐,极富想象力与创造力,体现了独特的艺术风格,堪称一部苗族迁徙的壮丽史诗。同时,此舞是把握苗族千百年来在艰苦环境中所形成的民族精神的一种直观载体。这种不畏艰险的奋斗精神,也正是中华民族精神财富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苗族大迁徙舞》在赫章苗族中极具影响,凡是各种民族节日及婚嫁祭祀等场合,不论农家院坝或者野地荒坡《苗族大迁徙舞》均可演跳。此舞源远流长,世代传承,长期因循,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是苗族传统文化之中的精品。
据赫章苗族古歌叙述,苗族是从盛产稻谷、棉花的很遥远的直米力(今河北)地方迁徙而来的。在漫长的迁徙过程中,不知经受了多少折磨、多少困苦,跋涉了多少山川河流,才来到贵州的黑羊大箐,就是今天的赫章。苗族后人为了纪念祖先的这段苦难历史,将苗族迁徙历史绣进服饰,编成歌谣,编进芦笙调和芦笙舞蹈之中,以表达对故土的眷念,对祖先的怀想。
赫章《苗族大迁徙舞》共分三场:第一场是鸡叫舞,表现苗族先民群迁的场面。在鸡叫时分开始整队出发,有几声宁静中的鸡叫,舞蹈有踮脚步、踢走、上坡等动作。第二场是行路舞,舞蹈表现了苗族先民迁徙途中的各种场景。动作有留恋、回望、强身、打鸟、探河、站立、给河神敬酒等。第三场是天亮舞,舞蹈表现苗族先民群迁胜利渡过黄河后的欢乐场景。
赫章《苗族大迁徙舞》,舞蹈动作刚劲、沉稳,有脚部、手部和肩部动作,以集体舞表现群迁过程,以单个技巧表现迁徙中的艰辛与机智。其舞蹈服饰蕴含深意,特别是男女披衫,堪称“穿在身上的史书”。其音乐别具一格,古歌高亢嘹亮,极好地烘托气氛。舞蹈也反映了赫章苗族人民的伦理道德观念、审美情趣以及文化思想。这种古老的传统舞蹈,不仅从本民族的历史、生产、生活、宗教文化中吸取养分,加以创造,形成自己独特的审美风格,还吸取了其他民族舞蹈的艺术与技巧,增添了风采。
聆听着悠扬的音乐,看着这恢弘壮观的舞蹈,你仿佛跨越了历史的时空,正看见一队队人马扶老携幼、恋恋不舍地离开自己美丽的家园,跨越万水千山,一路坎坷艰辛的迁徙痕迹,你就是在阅读一部边走边写的历史,在舞蹈的一举手一投足和转承起合之间,你的心将会一次次收紧,眼眶早已被泪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