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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立
所属图书:《共和国少数民族艺术家传》 出版日期:2015-09-01文章字数:7028字

马三立

一、为糊口学说相声

马三立

1914年8月,马三立出生在北京的一户回族家庭。他的祖父马诚方是评书艺人,擅说《水浒》;外祖父恩绪(后改名恩培)是相声史上的第三代艺人;父亲马德禄是清末民初著名的“相声八德”之一;母亲恩萃卿曾学唱京韵大鼓;长兄马桂元师承“万人迷”李德钖,以擅演“文哏”段子著称。

出生在这样一个曲艺世家,马三立受家庭环境的熏陶,从小耳濡目染,对相声艺术十分痴迷。可家人并不想让他学说相声,父亲和兄长努力挣钱供他读书,希望从他开始改换门庭,不再从事这个十分辛苦的行业。

即便如此,马三立对相声的热爱仍有增无减。8岁那年,在天津万全道小学念书的他头一次听到了相声,乐得差点儿没躺下。于是,他偷学了一小段说给同学们听,结果让老师知道了。老师不但没有批评他,反而让他在阴雨天上不了体育课的时候给全班同学说相声。就这样,马三立很快红遍了学校,成为学校文艺晚会上少不了的人物,同学们都争着为他捧哏。在那段日子里,相声给马三立清苦的学习生活带来了无限乐趣。

1927年,由于家庭生活陷入困顿,马三立被迫从天津汇文中学辍学,跟着父亲开始学艺。三年后,他拜“相声八德”之一的周德山为师,正式登台演出。马三立爱看书、好动脑筋,拜师没多久就成了师兄弟中的佼佼者。那时,他常去天津的南市、河东地道外“撂地”说相声,逐渐发展了一批忠实观众。

1933年,父亲借高利贷帮马三立成了家。新婚之后,家中接连发生了许多重大变故,为了拼命赚钱,马三立每天早上随便吃口干粮就马上出门,或是“撂地”,或是赶书场、茶社,风雨无阻。

一次,马三立演完相声去买糖炒栗子,不料却被店员拦住:“三立,来一段儿吧?”见马三立不应声,店员又嬉皮笑脸地继续道,“你就在这儿给我来一段儿,说完就卖你栗子,捡大个儿的给你。”马三立说:“你非让我在这儿给你说一段儿?我的相声可有价儿,那我可开始演啦。”于是,他就地演开了相声,引得街坊四邻挤满了店铺,店员拦都拦不住。

这时,掌柜进来了,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得脸都白了,急忙对马三立作揖赔不是,还亲自称了一斤栗子送给他,并说要赶走那个店员。马三立见店员一脸哭相,就软下心来替他求情,然后照价付了钱。出门时,他转过身逗那个店员说:“对了,你听相声可还没给钱呢!”店员臊得脸都红了,忙说:“马老板,我服您了!”

后来,父亲不幸去世,家境每况愈下,于是马三立决定四处流浪卖艺。起初他没有路费,就坐小船到天津附近演出,有一次还是托了熟人坐在火车头里才到了秦皇岛。1939年,他到济南卖艺时捡到10块钱,这才买上车票又回到了天津。

二、好抖“包袱”的“马善人”

回天津后,马三立的知名度越来越高,许多相声园子和电台都约他前去演出。然而,就在他稍觉快意时,厄运悄然降临。

1940年,天津臭名昭著的汉奸袁文会为笼络艺人、便于辖制,以庆云戏院为场地成立了“联义社”,强拉马三立入伙。马三立推脱不掉,只好答应临时帮忙3个月,没想到一进去就落入虎口,失去了人身自由。直到5年后袁文会因日本投降失势,马三立这才得以脱身。

1947年,马三立与侯一尘搭档,登上了被说唱艺人视为“大台口”的天津大观园剧场,大受追捧。第二年,他回到北平,在华声电台说相声并兼报广告。此时,马三立的表演已深入人心,大家都称他的段子为“马氏相声”,而《开粥厂》里的“马善人”则成了他的绰号。

一次,马三立到王府井凤凰厅茶社演出,在舞台上,他颇有自知之明地说:“电台的听众们没见过我的庐山真面目,很难猜想我是什么模样。当然,您看了我的相貌后深表遗憾,这不能怪我,我自己也不愿长成这样……”马三立话音还没落,台下的观众们就已经乐得前仰后合。后来这句话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家都说:“看马三立的长相比听他的相声还逗!”

北平和平解放后的一天,马三立突然在电台里说:“各位听众、各位同志、各位朋友,我和花小宝(与马三立同在电台演出的梅花大鼓女艺人)自由恋爱多年,决定正式结为夫妻,组成幸福家庭。如今万事俱备,就是没房。朋友们都知道,我一直在电台后院那间小屋里凑合,一个人忍着好说,燕尔新婚可不行,总得有间正式房子不是?这房子不能远了,就得在椿树胡同一带,图个去电台上班方便;房钱还不能太贵,我穷,虽然说花小宝有钱,可她账目挺清楚,房钱得两个人均摊,我那一半儿找谁要去?……有合适的房子您给留神寻摸着,我这儿提前道谢了!”

之后,马三立每天都借着说相声广播一遍,为他捧哏的东北相声演员张庆森则在一旁帮腔。几天后,听众们给电台来信,在祝贺马三立喜结良缘的同时,向他介绍了十几处房子。马三立相中了一套,房东仗义地表示:“您住,房钱好说,不论外边怎么涨,我都光要您一袋白面钱还不行吗?”

搬家那天,张庆森夫妇也来了,大家肩扛手抬忙活了一天。傍晚,张庆森夫妇留下,马三立要走,房东不干了:“不是您结婚呀!要知道这样,我们腾房子干吗?”原来,马三立并没有和花小宝结婚,要租房子的是他的搭档——从东北前来投奔他的张庆森。见房东快要急了,马三立连忙深施一礼:“得了,您就当帮我,行吗?我想帮朋友,没别的能耐,就会编相声——把自己也编进去了,您要怪罪,我这儿给您……”说着就要屈膝施礼。房东哭笑不得,赶紧搀住了他。

事后,有人给电台打电话说:“‘马善人’,你这个‘包袱’不小,把一整座北京城都‘装’进去了!”

三、跌宕起伏的相声之路

新中国成立后的1950年,应天津新声戏院的邀请,马三立带着他的“马氏相声”重回天津。之后,他经常往返京津两地,在同行和观众心目中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1952年,当得知相声演员常宝堃在朝鲜前线光荣牺牲后,马三立主动报名参加了抗美援朝慰问团,在朝鲜战场给战士们带来了欢笑。时隔多年,当年的志愿军战士还珍藏着他的剧照。

20世纪60年代演出中的马三立

回国后,马三立加入了天津市曲艺团,还当上了副团长。他非常兴奋地说:“我们这些‘说玩意儿’的,一解放摇身一变成为国家的主人,被称为文艺工作者。成立了天津曲艺团,所有的艺人每个月都拿工资,生活有了保障;演出进入剧场,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更不会挨冻受热。社会地位变了,就连说相声的体会都不一样了。过去穷吃不起,说段《报菜名》过过嘴瘾;如今生活水平大大提高,都吃得起山珍海味。现在再说这段相声,就好比向别人介绍情况。”

新中国的诞生使马三立焕发了艺术青春,除了表演相声,他还经常深入农村收徒传艺。在这一时期的相声中,他改编的《买猴》最为出名。《买猴》讲述了一个“马大哈”如何把别人要买的“猴牌”肥皂误买成3只猴子的故事,为了把这段相声推上舞台,马三立投入了大量心血,字斟句酌、精雕细刻,演出后立即产生了强烈反响。一时间,“马大哈”不胫而走,一炮而红。

1958年,正当马三立的演艺生涯如日中天时,他却在“反右派运动”中被打成了“右派”。当时,关于马三立被打成“右派”的原因,占主流的说法是他改编并表演了《买猴》,塑造了一个闻名全国的办事马虎、工作不认真的人物形象“马大哈”。但是在1979年平反时,人们才发现,他的档案里没有任何“右派”认定材料,完全是因为指标由起初的4个增加到了11个,只好把他报上去凑数。

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凑数”,彻底改变了马三立的一切,转年2月,他就被下放到天津市东郊区农村改造思想。当时正值寒冬,马三立蜷缩在冰冷的露天猪圈里过夜,全身都冻僵了。第二天村干部知道后,急忙把他安顿在与广播室连间的里屋居住。乡亲们更没有把他当“右派”,常常坐在一起请他说笑话。在大家的多方关照下,马三立这才挨过了那段岁月。

1961年3月16日的晚上,领导突然宣布给马三立“摘帽”,可以回原单位重操旧业,马三立当场落泪。几天后,阔别舞台两年的他举办了首场演出,台下暴风雨般的掌声持续了很久。面对这些喜爱自己的观众,马三立频频作揖,哽咽地说:“老没见我了吧(场内一阵应和的笑语声),我——病啦!”话音刚落,掌声再次响起,他的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四、一切为了观众

1964年,“四清”运动的浪潮席卷天津,重返舞台仅3年的马三立又一次被冲刷进劳改的队伍。1968年冬,因“文革”遣送“牛鬼蛇神”,他被押解到宝坻区务农。紧接着,因为战备疏散,马三立又在1970年带着全家到南郊区北闸口村落户。

然而,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农村,无论是下放还是蹲“牛棚”,马三立从来没有忘记过背相声台词,几乎每天早晨都要练上一番。作为一个技艺超群的艺人,他心里无时不挂念着舞台,挂念着台下那些爱他、捧他的观众。

马三立和王凤山表演相声

1976年10月,随着“四人帮”的粉碎,马三立终于回到了天津市曲艺团。平反后,年过花甲的马三立和王凤山搭档,将《西江月》《开粥厂》《卖挂票》等众多拿手绝活再度搬上舞台。一次,在黄河戏院重演《买猴》谢幕时,观众起立鼓掌、久不退场,马三立站在台上感动得热泪盈眶。

1984年的一天晚上,马三立的妻子甄慧敏病危住进了医院。当时,马三立正准备前去演出,他不顾大家劝阻,义无反顾地去了剧场。在后台,看到往日有说有笑的演员们个个耷拉着脑袋,马三立便抖了个“包袱”:“怎么茬儿?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人家不知道还以为给我守灵呢!差奏哀乐了吧?”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当时,搭档王凤山本想取消原定的段子《开粥厂》,改说“快活儿”,可马三立却拒绝了:“大家的一片盛情我心领了,可节目不能动。放心,我顶得住!”上场后,马三立向观众深鞠了一躬,随后扭过头去悄悄地抹了一把泪。那天晚上,他出色地完成了演出,还应观众要求加演了40分钟。

下台后,马三立急忙脱下大褂,脸都没顾得上洗就直接赶到了医院。听到丈夫的呼喊,甄慧敏勉强睁开双眼冲老伴儿笑了笑,然后便永远停止了呼吸。此后,每到妻子的忌日,马三立都会去坟前怀念,他甚至还在妻子的墓碑旁为自己立了块“马三立之墓”,在当时被传为奇闻。

后来,马三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完成了自己多年以来的心愿。此后,他一心扑在演艺事业上,为观众奉献了一场场精彩的演出,被评选为“天津市优秀共产党员”。

1992年,在搭档王凤山去世后,马三立改说单口相声。在无人捧哏的情况下,他积毕生之功编创表演了一系列脍炙人口的单口小段,如《逗你玩》《家传秘方》《查卫生》《八十一层楼》《老头醉酒》《追》等。

这些单口小段既融合了传统相声讽刺、幽默的特点,又带有“马氏相声”的特色,充满浓郁的市井气息,因此一经推出便长演不衰,形成马三立艺术创作中的又一高峰。

同年11月,中国曲艺家协会等单位在天津举办了“庆祝马三立从事相声艺术65周年”活动,与会专家对马三立的艺品和人品给予了高度评价。一周后,“马三立杯”业余相声邀请赛拉开序幕,马三立担任顾问,这也是相声界第一次以艺术家的名字来冠名全国性赛事。

1994年,由姜申执导的18集电视连续剧《马三立》在全国播出。这部电视剧根据马三立的口述,再现了他的传奇经历和坎坷人生,受到观众好评。

五、一切为了相声

大师的幽默是不受舞台限制的,晚年的马三立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抓到笑料,信手拈来,激起笑声一片。

马季向马三立献字

一次,马三立刚出席完活动,看见记者正准备举起相机拍照,便严肃地说:“胶卷是正品吗?现在骗人的事太多,不行,先打开看看!”记者一听急了:“一打开胶卷不就……”话还没说完,在场的人就都乐了,原来这是个“包袱”。

除了说相声,马三立平时很喜欢读书,涉猎甚广。古代诗文、讲史评话、章回小说、野史笔记、科普读物他都读,老来还常引诗自娱。他认为:“相声演员的肚子应该是‘杂货铺’,脑子里应该装有一部‘百科全书’,这样才会在台上传达给观众更多的东西。”

此外,马三立还喜欢看戏、习画写字、看足球,到了晚年还会不时在庆典或联欢性的合作戏中“客串”一把。晚年的他也律己甚严,曾自拟“养心安神十一条不该”和为人处世的“三别、三不、三对、三要”。

1998年,84岁高龄的马三立在中国大戏院参加了抗洪救灾募捐义演。此后,除了大量的慰问演出之外,他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扑在了建立“马三立老人园”上。1999年4月,老人园正式落成,往后,马三立一有空就去和老人们说笑谈天,并亲自安排医疗、伙食等事务。

2000年年底,马三立因患膀胱癌住进了医院,第二年开春动手术后病情有所缓解。

2001年12月8日晚,“相声艺术大师马三立从艺80周年暨告别舞台晚会”在天津市体育馆举行,很多人冒雪前去观看演出,馆内2000多个座位无一空席。

演出的最后,马三立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登场了。依然是过去的老习惯,他先向观众作揖示意,待如潮的掌声停息后缓缓说道:“我叫马三立。”随后,他望了望满台的鲜花,略带惶恐地问观众:“我值吗?”观众们不约而同地喊:“值!”演出中,马三立时而自我调侃,时而就地取材,引得现场笑语不断。演出结束后,上海吉尼斯总部向马三立颁发了从事相声艺术时间最长的吉尼斯证书,马季也将自己手书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8个大字献给了马三立。

2002年,马三立病情转重,接受了第二次手术,之后便一直卧床、输液。长子马志明回忆说:“父亲生病住院时,病房里摆满了鲜花,有一次院长来看他,在院长临走时,父亲叫住他说:‘院长,麻烦您一个事,在门口写一张条——本室代售鲜花。’中央电视台举办第二届相声大赛时,让他对观众说几句话。当时父亲身体十分虚弱,连坐都坐不住,但他表示对这个活动支持,希望多搞。他说:‘我借此机会向观众致意,我最近感冒了,但是您放心,您看电视不会传染您。’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思考着相声,在力求去创作相声。”

2003年2月11日,马三立溘然长逝,享年89岁。遵照他生前的遗嘱,丧事从简,当天入土。这天,当送葬队伍走到红桥区的一座清真寺时,赶来吊唁的群众早已把路围得水泄不通。

3月25日,有关部门在天津举行了“马三立艺术人生追思座谈会”。11月18日,马三立的纪念铜像在他的小学母校落成。后来,天津市要在海河边为名人树立雕像,让市民投票选举。最后,大多数人都把票投给了这位为他们说了一辈子相声的老艺术家——马三立。

六、德艺双馨的人民艺术家

马三立海河铜像

从一个“撂地”糊口的艺人,到让亿万观众喜爱的艺术家,马三立把毕生的经历都奉献给了相声艺术。他一生共演出传统相声200多段,创作、改编并演出新相声70多段。直到今天,这些段子仍广为流传、脍炙人口。

马三立曾说:“相声的内容一定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相声顾名思义就是‘相’与‘声’,演员千万不可靠扮怪相、出怪声来逗观众乐,而要追求那种令人回味无穷的作品,才能起到教育、启发人们思考的作用。”正因为如此,他一生都扎根市井大众,评说家长里短、刻画街坊四邻,注重对人性的反思和揭露。他的相声“既保持了俗文化色彩,又在讽刺与反思中提升了其文化品位”,被大家誉为“本色自然、冷面滑稽、外松内紧、有条不紊、表演细腻”的“马氏相声”。

除了从事相声表演,马三立还十分注重相声人才的培养,阎笑儒、班德贵、连笑昆、常宝华、高笑林等都是他的学生。常宝华曾说:“我的老师是很有性格的人,我们当学生的请他吃饭、给他送礼都不招他喜欢。有时从北京到天津去看他,他说你要带东西就带一盒北京的麻豆腐。”“在学生的眼里,马老师从来都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普通的演员,对年轻的相声演员他没有不喜欢的,一见面就鼓励、鞭策,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正如常宝华所说,马三立一生都坚持低调内敛的处世原则,不以大师泰斗自居。他常说:“我不是大师,不是艺术家,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艺人,是个热爱相声、喜欢钻研相声的老艺人。”

姜昆曾说:“马三立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相声和观众,他的相声风格更是以贴近百姓、贴近生活著称。无论是《卖挂票》中的‘马洗澡(喜藻)’,《文章会》中的‘马大学问’,还是《开粥厂》中的‘马善人’,在表演风格和题材内容上都更加贴近市民阶层的普通观众。他的相声处处渗透着散发着生活的芬芳,真正关心老百姓的柴米油盐和喜怒哀乐,这是他平易之风的根源和精髓。马三立将笑声传遍了千家万户,传递出他内心对人民最深沉博大之爱,不愧为深受观众爱戴的人民艺术家。”

汪景寿也曾说:“在相声界有一句俗话:‘谁不学马三立谁不会说相声,谁学会了马三立谁说不好相声。’说的是马三立自成一家的表演风格,有他个人的天才因素和特殊经历,是后人难以企及的。但有一点是值得学习并且能够学习的,那就是他把自己的100多斤全交给了生活和相声,所以他才能一直保持着艺术的青春和不竭的创作源泉。”

作家冯骥才则这样评价马三立:“大耳凹腮,总睁不开的一双小眼,细瘦的身条在灰布大褂里晃来晃去;哑嗓子说起来从容又机警,傻乎乎的表情中夹带着锐利。对于他,最普通的事物下也可以挖出笑料,最平常的语言也能刺激人的笑神经。”

2014年,“纪念马三立100周年诞辰座谈会”在天津举行,与会人员从各个角度缅怀了这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

古书云:“君子有三立——立德、立功、立言。”在80年的演艺事业中,马三立始终朝这个方向努力,令后人敬仰,是当之无愧的艺术大师。

共和国少数民族艺术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