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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自称“睢”
所属图书:《水韵天书:水族》 出版日期:2014-06-01

世代自称“睢”

水族是贵州省17个世居少数民族之一,自古祖祖辈辈一直自称为“sui33”(音睢),在历史上曾被称为“僚”、“苗”、“百越”、“僰”等等,即司马迁《史记》中所谓的“西南夷”之属。

据《旧唐书》记载,唐贞观三年(629年),“东谢蛮”入朝,唐以其领地置应州,授其首领谢元深为刺史,应州所辖之地包括今水族聚居地区。唐开元年间,又置有抚水州,所辖地区即今贵州荔波、三都和广西环江一带,至今仍为水族聚居区。《新唐书》卷二二二亦有类似记载:

《宋史》卷四九五载:

《宋史》卷四九六载:

水族族源说之一

“殷人后裔说”。此说源起于岑家梧、张为纲二位学者,具体论述分别见于岑家梧《水书与水家来源》和张为纲《水家来源试探》,两位从“水家姓氏”、“水家文字”、“水家迷信”、“水家‘歌书’”等方面进行论证,提出了“就上述事实合而观之,水家似为古代殷人之一支”,“今之水家,盖即殷之遗民”之论点。

榕江水族少女

可见,自秦汉时期迁徙定居黔桂边境之后,水族祖先就一直在现今的龙江流域、都柳江流域开创家园,聚族而居,至唐代时形成一个颇有影响的单一民族,故而唐王朝在水族聚居地区先后设置了“抚水州”、“峨州”和“劳州”,表明其时,水族作为单一民族,已经活跃于当时的中国民族舞台。

在水族民间,至今仍然流传着许多描述水族先祖开天辟地、建造家园的神话传说和长篇古歌。比如说,《拱恩 [1] 开凡间》、《牙线 [2] 剪纸造人》、《开天地造人烟》、《造日月歌》、《人龙雷虎争天下》等等,极富浪漫主义色彩。如神话《拱恩点恒》描述的是拱恩在天地初开之时,见到大地一片荒漠,他便创造了山泉河流,更创造了高山丘陵、田畴平坝,使远古时期的水族人民有了自己的家园。于是,赞颂拱恩的歌谣便一直在水族人民中间代代传唱:

水族族源说之二

“广西广东迁来说”。持此说者较多。

最早提出这一论断的潘一志先生认为:“水族有很多村寨的寨名或若干村寨的总地名,相传就是当时领导开荒立寨的人的名字或最初来到那个地区居住的祖先的名字。这就说明水族是由外地迁入的。水族聚居的一部分原属荔波,在明代以前,就属于广西省,可见水族在很早以前,由广西或广东迁到现在的黔桂边地,是符合实际情况的。”(见潘一志《水族社会历史资料稿》)

都匀水族女性盛装

又如三都水族自治县三洞乡的民间歌手潘三妹所唱的《恩公开辟地方》:

水族族源说之三

“江西迁来说”。此说在民间流传甚广,如潘姓、蒙姓、石姓、吴姓、杨姓等姓氏的水族人,均有先祖来自九江府、镇江府或江西、湖南、湖北等地的说法。

都匀水族女性盛装

这一类的传说和古歌,一一讲述了水族先祖开天辟地、创建家园的光辉业绩,可谓筚路蓝缕,历尽艰辛,激励了一代代水族儿女。

水族女性服饰

水族女性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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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族的一些族谱和民间传说中,亦有其先祖从两广迁徙而来的说法,如一首《迁徙歌》这样唱道:

现今还有一些研究者,认为水族自称为“睢”,正是水族先民当初生息繁衍在河南睢水流域的证据。而据《唐书》、《宋史》等史籍的记载,再仔细考察水族社会状况,可以断定的是,早在唐代,水族就已形成一个具有共同语言文字、共同的居住地域、共同的农耕文化、共同的民族习俗和共同的民族心理,具有鲜明文化特色的单一民族,并世世代代在现今的三都水族自治县、荔波、独山、都匀、榕江、丹寨等县(市)及毗邻的黔桂地区聚族而居。水族的语言文字、社会习俗、传统文化,与其他兄弟民族有着显著的区别。

水族少女

三都水族自治县人民政府原大门上的水族文字

美丽的三都水族自治县县城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国务院在识别、确定各民族族别、族称之时,根据水族人民的自称并结合历史文献中的称谓,曾将水族族称初定为“水家族”,并于1956年9月11日作出了设置“三都水家族自治县”的决定。这一决定深得水族人民的欢迎,人们奔走相告,兴高采烈。然而亦有不少水族人士反映成立自治县固然是水族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特大喜事,但是倘若用“水家族”为族称乃是沿用旧有称谓,或有引起民族歧视之嫌。三都自治县筹备工作委员会在广泛征求水族同胞和社会各界人士的意见后,提出将“水家族”改为“水族”为宜,自治县的名称亦相应定为“三都水族自治县”,并将这一意见逐级上报。国务院经过认真研究后回电给贵州省人民委员会,同意了这一请求。批复电文如下:

1989年贵州省水家学会成立大会合影

1956年12月28日至1957年1月2日,三都水族自治县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隆重召开,正式宣告三都水族自治县成立。

水族地区风光


[1] 拱恩,水语音译,拱即祖公,恩是他的名字。

[2] 牙线,水语音译,牙即祖母,线是她的名字。

[3] 姑夫,地名,下文的姑征、中和、狗场、周覃、板光、母京、九阡、水各、水对、水条、水昔等均为地名,在今三都水族自治县境内。

水韵天书: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