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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龙广播电视初创的故事
所属图书:《安龙故事》 出版日期:2015-12-01 文章字数:7066字

安龙广播电视初创的故事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的安龙,虽有两条通往贵阳和兴义的泥巴公路,却难见汽车从上面通过,一张报纸从省城送到县城要七八天,新闻成了旧闻。

1954年国务院决定,在全国各地普建收音站,解决新闻宣传问题。同年本人被调到中共安龙县委宣传部收音站,负责记录新闻,印刷油印报,组织农民收听广播,发展农村收音站。从此我就与广播工作结缘,一干就是40年,如今已是安龙县一名广播老兵了。现在回忆起来,有趣的事还真不少呢。

第一次集体收听新闻广播

1956年的夏天,中共安龙县委召开了一次积极分子大会,表扬农业大生产运动中组织互助组的先进事迹。

会议期间,接到上级紧急电话通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将有重要新闻广播,要求组织收听。这一棘手的重担落到了刚建成不久的收音站肩上。当时一台收音机的音量太小,坐得远的无法听清。当时一无技术,二无设备,三无零配件,大家一筹莫展。县委看出收音站的难处,立即开会研究,大家都为如何让积极分子听好广播出谋划策。财贸部长想到民族贸易公司(百货公司的前身)刚买回一套扩大机,还配有手摇发电机,不如通知他们搬来试试。大家听后,高兴极了,立即打电话通知他们送来。

经商议,最后在县委大院操场中央(即今兴义府试院)安置了接收天线、收音机、扩大机,用一只15瓦电灯泡照明,树上安装了两只10瓦高音喇叭。在场的绝大多数群众从未见过电灯、广播、喇叭、收音机等。安龙当时没有电厂,在家都用松明子(有松油的树芯)或桐油点灯照明,所以大家看到电灯甚感奇怪。试机时电灯亮了,喇叭响了,十分顺利。忽然几个农村积极分子议论起来:“好奇怪哦!从没见过,你们注意看,那竹竿上拉根索索(绳子),拴个砣砣,又不掺油,还会亮呢!”可想而知,翻身后的广大人民群众,多么需要学习文化科学知识。

这次所收听的重要新闻的主要内容是周恩来总理成功访问印度。

当广播里传来周恩来总理的讲话时,大家掌声雷动。

播音员广播新闻公报时,会场十分安静,工作组成员都用手电筒照明,细心记录着广播内容,除了轻微的刷刷的笔记声外,全无其他响声。

广播结束,播放了几首歌曲。这时,几个十分好奇的农村女青年大喊起来:“快点,风来了,快点把灯遮住,慢了就吹熄了!糟了!看嘛,不快点就熄了啰!”弄得周围的人们都大笑起来。宣传部的干事忙解释说:“这是电灯,不是油灯,不怕风吹,是发电机停了,没有电自然就熄了。”

不到两个钟头的收音广播,累坏了民兵连一个班十二人。手摇发电机,摇快了特累,摇慢了电压不足,班长除参加摇机外,自始至终还得给大家喊节拍,让电压稳定。虽然人人满头大汗,连裤腰带都湿透了,但大家都为圆满完成任务而感到十分高兴。

用电话传达文件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对一个边远的县份来说,最好最方便的通信工具只有电话了。县邮电局只有一台50门交换总机,区镇有六台10门总机,全县电话机不足百部,而且省、地、县是双线,区、乡双线少,单线多。那时打电话还分类别,武装部、气象站为一类电话,又叫“上空电话”,出现上空电话,省地县单位个人都得暂停让线。县党政机关为二类,其他为三类、四类。电话是永磁式炭精话机,声音小音质差。好点的是从敌人手中缴获的美产、日产的洋机子。打个电话要经过好几个总机转接,手都要摇酸了,好半天才能接通。

县委要传达一份文件,一搞就是大半夜,因为白天电话多,声音杂,只好晚上传达。最初是一个区一个区地传达,或由一个部委分别传达一个区,各部委办都忙个不停,十分劳累,凡是有听不清的,次日清晨还得重新传达。后来我建议,请邮电局总机一次性接通各个区乡,传达完再请下面听清了的复诵一遍,远的乡镇也能记下了。实在听不清的,找邻近的相互核对,相互核对不清再找县委办核对。

此后,凡传达重要紧急文件,当天下午就要通知邮电局总机做好准备,事先通知各区乡晚上按时听传达,同时通知县级各机关负责人按时到县委会议室一并传达。有些紧急的新闻,县委也是通过这种形式向下传达的。

每进行一次传达,县委书记和其他成员都十分辛苦,每次都是一手拿文件,一手握电话筒,这只手抬累了换那只手,来回转换还生怕下面听不清而大声传达。加之当时条件太差,线路不好,传达人员十多分钟就大汗淋漓,口干舌燥,日复一日,次次如此。我注意到这些后,就天天琢磨怎样来改进传达文件的方式,还萌生了技术革新的念头,从收音机上打起了主意。

广播站的这台从抗美援朝战场上退役的“长江牌”收音机,已经被折腾了多次,可带高音喇叭,还能放唱片,用麦克风讲话。能否用来接电话线传达文件呢?如能成功,必定能减轻同志们不少负担。思路确定后,我便开始着手试验。

顾虑重重,怕损坏机器,又怕实验不成功落人笑柄,只好在星期天大家下河洗衣服时,一个人在办公室偷着冒险试验。我只接通一个线路较好的区,虽能通话,但效果不佳,声音提高不大,不过总算摸索到一点眉目。

钟鼓楼——安龙广播站的摇篮

钟鼓楼位于安龙城内的中轴线上,作为县城的中心点,东西南北四条大街都从楼下四个门洞穿过。

钟鼓楼高约12米,占地约120平方米,算是安龙最高,最为耀眼的高层建筑之一,因为当时民房全是石木结构,较矮小,两层楼的房子中柱都只有一丈八,所以钟鼓楼显得雄伟高大。该楼共三层,上层设大钟大鼓,为报时之用;中层为兵丁护城所在;下层四个门洞,是人们摆摊叫卖吃喝玩乐的中心。钟鼓楼的北面较为开阔,北门外紧连陂塘海子(今海子农场),每逢涨水季节,陂塘海子一片汪洋,水大时,几乎淹到北门洞。凡是晴日,大雾把钟鼓楼罩住大半,更显得当年的钟鼓楼至高无上。百姓在民谣中唱道:“四川有座峨眉山,隔天只有三尺三;安龙有座钟鼓楼,半截伸在云里头。”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钟鼓楼,改为安龙县工商联合会办公室,为扩大广播宣传面,县广播站借来民族贸易公司全套广播设备,搬到钟鼓楼上,三楼窗口安装了仅有的两只高音喇叭,每天晚饭后进行广播宣传,每晚广播两小时,宣传效果很好。

后来为进一步扩大宣传面,县中苏友好协会出钱买来一套50瓦扩大机、喇叭、话筒,分别安装在县城各个最高点上,共安装喇叭六只。广播一响,全城几乎都能听得清。有不少老年人,依然同往常一样,三五成群地提着小板凳到钟鼓楼下听广播,了解一些国家大事,学着唱些新的歌曲,学一些普通话。广播结束后他们才点着灯笼,哼着刚学会的歌曲,高高兴兴地回家。有人把当时的景象编成顺口溜边走边唱:

在艰苦条件下用手摇发电机创办人民有线广播事业,是十分辛苦的。也有不少青年,因为十分热爱广播这一新生事物,每天晚上都来帮助摇发电机,身强力壮的两人可摇半小时。他们不计报酬,纯属义务劳动,把摇发电机视为光荣。

“安龙人民有线广播站”的雏形,就是在“手摇发电机”的艰苦奋斗中东拼西凑诞生的。1958年,省台从贵阳市乌当区调拨一台“黑老虎”250瓦扩大机,一台3千瓦汽油发电机,由县委宣传部牵头,成立建站筹委会,从县各单位抽调人员,用六天时间建成全县各区乡村的有线广播网,凡通电话的地方,都安上了广播喇叭,共安装广播喇叭六百多只。“安龙人民有线广播站”1958年8月18日晚开始正式播音。当时广播站只有我一人,集编辑、采访、发电、值机、播音于一身,忙得不亦乐乎,越忙劲头越大。人们说:“老刘光杆司令跳独角戏,越忙越起劲。”后来广播站才逐步增加了编制。

广播站成立后,既是党的喉舌,又是党的耳目,县委非常重视广播这一现代化的宣传工具,每周召开一次以上全县广播大会,指导全县工农业生产及其他工作,充分发挥了广播的作用,广播事业逐步发展,蒸蒸日上。

利用发条挂钟搞广播自动化

20世纪50年代,安龙广播站仅有一人广播,每天要广播五次,早上一小时、中午一小时、晚上两小时半,上午、下午还各有20分钟工间操。这个人还要编稿、发电、值机、播音,忙得不可开交。安龙电厂建立后,减少了自己发电这一环节,但查线路、安装喇叭的工作量十分繁重,弄得我疲惫不堪。如不外出采访收集材料,自办节目就搞不出来,所以再苦也得到大炼钢铁的高炉上去收集情况,跑远了又怕回不来开广播,就骑辆单车,就算出毛病我也得推着往回赶时间开机,我心想能增加一两个人就好了。县委从电影队抽调一姓曾的来协助工作,他很不安心,不到一月就回去了,我还得自己硬着头皮干下去。

为了完成广播任务,必须设法改变工作方式,减轻负担,于是我产生了搞广播“自动化”的设想。一次睡前上闹钟发条时,我得到了启发,心想:闹钟能按时打铃叫醒人,用来按时自动开机又为何不可呢?

次日,我找到钟表社,向修表师傅讲清我的想法,他们认为很有道理,但他们又认为闹钟太小,怕通电和接线难设计。在雷兴仁师傅的协助下,广播站新买了一只大挂钟,在钟内增设定时齿轮,焊接好导线,在挂钟旁边的木壳上装上六只小插孔,用手电筒进行试验,每次电筒都能自动发光、自动停止。经反复拨动指针,都很正常,然后接上一只15瓦电灯泡,也能开关自如。

我把挂钟拿回广播站,上足发条挂在板壁上,再焊接好转接导线,对准六个开关插口,初次进行试验,等待按时开机。时间一到机器开了,高压刚起动,钟内跳火,全部停了,赶紧关上闸刀,手动开机广播,广播结束后又找原因。原来是上千瓦的电流大了,导线太细不能承受。

初次试验虽未成功,却也从中得到了启发。经过多方求助和请教,又买来几只“继电器”安装在控制桌上,挂钟通过“继电器”通电后让继电器的触点接通电源开机。

这次试机非常成功,却也还有未能想到的地方,那就是没有把预热时间计算进去,导致广播时间拖后,不能完整播出,我又将挂钟定时触点改进。

钟表社雷兴仁师傅也很热心,又将挂钟拆开,把新增齿轮拆下进行修改,让广播时间提前六分钟,使扩大机有预热时间,五分钟后高压自动起动。

广播自动化成功了,现在只需要将各节目预先安排好,录制好节目磁带,通过时钟走时,就可进行自动化广播。机房无人值守,都是头一晚加班,安排节目,第二天时钟走到预定时间自动广播,这样一来记者能更多地抽出时间到各处采访。

到了“三年困难时期”,广播站因缺少经费而停止了工作。

利用收音机改扩大机播放广播操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国务院规定全国各地机关、单位、厂矿、学校每天早上上班前都要做广播体操,上午十点和下午四点做工间操。大城市条件好,能用上广播扩大机、电唱机,我们安龙城,各单位都是摇铃吹哨子,将广播体操挂图挂在墙上,由值班领队,呼喊着节拍做操。

为此,我想尽一切办法,增加收音机的天线高度,改变天线方向,想让安龙在白天收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或贵州、广西、云南台的声音。可是都因为广播电台发射功率弱小而无法实现。

县委还算不错,有一部“土改”时没收地主家得来的哥伦比亚产的留声机,每天由值班人员手摇铜铃,按时搬出桌子,提来留声机,领做工间操。放片时还要换唱针。留声机的唱头重,放一次针就秃了,电唱机的拾音头较轻,重量只有留声机唱头的百分之几,很不伤针。我想,买个“洞圈拾音唱头”,也同样用唱针,不如大胆做次试验。就此萌生了我开展技术革新的信念。我把留声机搬到收音站,反复试验多次,光有拾音器,声音还不如用手执唱针在唱片上的声音大,凑近耳朵才能听到蚊子般的叫声。看来,必须要有扩大机才行,于是我又想办法用收音机来扩大音量。扩大机有拾声插孔,而收音机没有,只好选一空处,安上一个插孔,再从收音机内找接入点,最后以电位器两端作信号输入点,用手稳着拾音器在留声机上试放,成功后又把拾音头固定在留声机面板上。从此,每天用它广播工间操,省去不少麻烦。事后又做了多次改进,在收音机上外接一只高音喇叭,效果更加令人满意。

用手摇发条留声机放洞圈拾音器输入收音机代替高音喇叭,省了次次搬桌子和留声机的麻烦,同时又给收音站增加了新任务。我把喇叭固定在院内树上,接好电线,按时接上收音机的喇叭插头,摇足发条开广播。后又进一步用话筒讲话,如有紧急情况,就用广播发通知。

无电也能开广播

我在新政府接管不久的安龙天主教堂参与收拾会议室时,发现一堆锈迹斑斑、从没有见过的东西,在场的人也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还是杨主教告诉我们:“这是过去法国神父留下的交直流电子管25瓦扩大机,以及两只10瓦高音喇叭、话筒、蓄电瓶。蓄电瓶有五六个,全损坏了,多年没用了,不知机器还能不能用。”有些教友在一旁说:“我们信教多年,也未曾见过。”雷神父解释:“过去喇叭安放在教堂天花板顶上用天花板挡着,机器放在台上的柜子里,话筒是十字架花环遮住的,根本看不到,也不让人看见和知道,只有每星期做礼拜时,外国神父诵经时才用,教友们只知道经堂里诵经声音大,好听而已。”我觉得用这些东西来给县委开大会用,比用纸糊的或铁皮做的土喇叭筒好,王经纶书记听后,觉得这个办法可取,就叫办公室开收据,把机器送省广播电台技术科修理。

我在省台招待所住下后,每天围在师傅周围,问这问那,省广播电台技术科的胡师傅肯教肯讲,当了我技术上的启蒙老师。时间长了,他把我视为知己,无话不说。

师父为我检查机器时,明确告诉我:“机器可以修好,只是存放时间久了,有些元件变质了,必须更换。”我说:“不要急,请师傅慢慢修理,该换的换嘛。”趁机器被拆开的机会,我把外壳锈迹擦尽,涂上油漆,外壳看上去就跟新的一样。

试机时,接上电源机器正常开机了,大家都很高兴,可我又高兴又着急。急的是安龙县没有发电厂,机器修好去哪里找电源?胡师傅看我心急的样子问道:“我看你心神不安的样子,还有什么可让你着急的?”我说:“安龙缺电源,无电怎能开机器?”胡师傅笑了,他说:“不怕,这是交直流两用机,没有电厂用电瓶,照样可以开机。”同时又说:“现在交流部分总算修好了,只差直流电源部分,你把机器关了,打开外壳,我到汽车班借电瓶来,再修直流部分。”胡师傅用推车运来两只电瓶,他告诉我:“机器用的是12伏电源,我借来的是6伏电瓶,把它串起来变成12伏就能用了。”我学着用桩头把电瓶串接好,用万能表测量无误后,师父分别检查机器直流部分的电阻、电容、整流器等元件,并告诉我机器如何把12伏变成高压380伏。

扩大机终于修好了,交流、直流试用了很长时间后,我才放心。我在招待所要了床破棉被,剪成几块放在木箱底,包裹好机器,十分小心地将它运回安龙。

回县后我想办法找电瓶,结识了广西百色汽车总站驻安龙车站办事处技术员莫宗文师傅,他负责供应广西运煤车队电瓶,做充电调度工作。当时正值县委年终召开四级干部大会(县、区、社、大队),用电瓶开广播大会,心情十分紧张。我借来电瓶,安好机器,挂上喇叭,检查线头接线无误后开始试机,原来改好的手摇发条留声机也派上用场。开机后,我先试话筒,声音不错,又放唱片,音量很大。我想,这也许是我们这边远的少数民族山区,无电厂电源的安龙县,也许还是全专区,乃至全省、全国相同条件的地方第一回用广播开大会。

初次使用没有经验,报告不到两小时,蓄电池没电了,又得赶快去借。为不耽误会议时间,我叫其他人送电瓶去还,我抄小路跑到车站,重新借来电瓶,前后还是误了30多分钟。因天气比较寒冷,整个会场停机了,上千干部,部分披着大衣、棉衣,农村来的披着蓑衣,穿草鞋的也不少,个个冷得发抖,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开会。而我却面红耳赤,全身冒汗,甚至解开了上衣纽扣,还想脱掉衣服。直到第二次机器响了,报告接上了,我才松了口气。县委王经纶书记在会议结束时,还递给我一支香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样的!努力工作,注意身体。”我接过香烟,激动得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第二天就有把握了,一次多借几只电瓶,用完及时送去充电。

电视收转起于桅峰山顶

大概从1978年起,为了让安龙人民群众早日收看到电视,我用半年多时间,跑遍全县的高山,选点测收电视信号,最后将测收点定在桅峰山。

当年我国尚未发射电视通信卫星,中央台(当时叫北京台)是靠地面发射台发射电视信号,且还处于实验阶段。各省市都以地面发射差转。后来租用外国卫星,中央设上行站,各省市设下行卫星地面站接收,再发射差转。以后两省同租一个频道,分别隔日接收中央台差转,每天也只有晚上四个小时能转播,白天很难看到电视。

我们爬上海拔1660米高的桅峰山顶,还借来电影队的小型发电机,可一个晚上都未发出电来,原因是忘了给油箱加混合油,只好改用电池组,但是收测结果是一无所得。次日给发电机加了油,发电机发动了,测试更糟,不论离发电机远近,屏幕上全是火花塞打火的杂波,看来不能再用发电机了。第二天还是用电池组作电源收测,收到几个频道有声音,屏幕上只有网纹,没有图像。大家信心十足,反复调整。连续数日收测中,效果时好时坏。后来我们买来竹竿,又借来一套室外天线和扁馈线,举着竹竿,在山顶山腰、山前山后、东西南北各方测试,效果比用机上的拉杆天线好多了。当时各省市都处于试播试转阶段,信号时明时暗、时有时无,给我们收寻电视信号带来不少难处。在桅峰山上先后收到过云南、广西的信号,甚至收到过上海和境外的信号。

电视信号每晚都在六点前后出现,后来星期天白天也有信号出现。全站人员除部分在家坚持工作外,其余都自带水壶、干粮、电筒、雨具,以及电视机、电池箱、帐篷、竹竿、天线等全部设备,分别在县城周围的天榜山、龙井山、背阴山顶进行测试,效果也是时好时坏。后来我们借用县委小车,分别到兴隆的营盘山,龙广的哨笛山,龙山的龙头大山以及毗邻的兴义三家寨的后山等地进行实测,有扑空的,也有效果极佳的,吃尽了苦头。

经反复讨论后,我们决定再上桅峰山,终于在上面建成了电视转播台。

安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