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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里:中国人口平衡第一村
所属图书:《名镇名村》 出版日期:2017-12-01 文章字数:1116字

占里:中国人口平衡第一村

占里,是从江县高增乡北部的一个侗族传统村落,村边古树苍劲,山上层林幽深,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后山丛林深处蜿蜒而下。在淙淙的协奏曲里,溪水哺育了山脚下的一大片田畴,也养大了占里的一代代儿女。寨子临溪而建,背山面水,160多户人家散落在山窝里高耸的鼓楼四周,犹如众星捧月,透射一股阵容浩荡的凝聚力。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先知先觉,占里人的祖先必能当之无愧。

这个掩藏在从江县城东北角山上不到20公里的美丽侗寨,在近一个世纪的人口大爆炸中,却平静地恪守“一对夫妇只生一对孩子”的祖训和传统,确保了一个“理想王国”人口平衡的生生不息。

相传大约在清代初叶,村中一位叫“立”的寨老,召集全寨议事。总结历代教训:“一棵树上一窝雀,多了一窝就挨饿”“生个男孩保护爸,生个女孩照顾妈;崽多无用,女多无益;崽多要分田,女多要嫁妆。”这使大家认识到,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就又要被迫面临外出寻找新的住所的命运。所以,他们从控制人口数量入手,考虑和解决人地关系紧张的问题。经过测算,占里所具有的土地和区域,只能够供养160户700人左右。为此,村民会议商定,每对夫妇年产谷在150公斤以下的只能生一个孩子;达到250公斤的可生2个孩子。这样,就使生育率基本保持在更替平衡水平之上,即平均每对夫妇生育2个孩子。每年农历二月初一和八月初一,占里都要进行庄严的育龄夫妇生育发誓仪式,并以“款约”即寨规的方式规定下来,将其以韵文形式编入歌中传唱,同时以“立石歃盟”形式确保寨中所有村民及其子孙后代都必须遵照执行,否则将受到谴责和处罚。

据资料考证,自有人口统计资料以来,占里的人口始终保持在700人左右,而且80%以上的夫妇都是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很少有两女或两男的。这充分说明,早在很久以前占里人就能自觉地从“人与土地的关系”来思考人口控制的问题。

占里人节育的理念、举措和成效,首开中国乃至世界计划生育之先河,以长期保持人口零增长而被誉为“中国人口文化第一村”。由于人口增长得到了严格控制,占里人均耕地占有面积高于全乡任何一个村寨。这里绝大部分家庭种一年粮够吃两年,家家户户粮满仓,稻田里种的全是香禾糯。寨前寨后那一排排一串串高高站立的禾晾就是占里“丰衣足食”的标志。秋收后,一层层挂满金色禾把的禾晾便成为一道最具鲜明特色的风景,秋天的占里成为摄影爱好者的天堂。

占里人这种朴素而独特的生育观、先进的生态意识,引起了国内外专家学者的浓厚兴趣,来访者络绎不绝。2000年8月,国家计生委科技司副司长肖绍博专程到此考察,新华社、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中国社会报》《民族画报》及台湾《汉声》杂志等多家媒体先后对此做过专题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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