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塘:苗汉文化神秘交融之地
龙塘是施秉县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被命名的“民族传统村落”的村寨。
龙塘之得名,不仅是源于村里的确有口塘,还有塘边的“龙床”“龙椅”,崖壁上的龙头和龙身。龙塘距施秉县城30多公里,离双井镇有五六公里。自古以来,远离公路、驿道等交通要道,偏僻闭塞如世外桃源。整个苗寨有近200户,98%是苗族,大多为龙姓和邰姓。龙塘苗寨的习俗和服饰与附近的苗族毫无区别。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平常的苗寨,却像一部无法读懂的书,隐藏着许多难以破解的谜。
龙塘奇特的地方在于,这里的居民自明清以来一直居住在江南古民居的建筑里,200户人家聚居在一个山冲半坡的斜面上。远处望去,村前小桥流水,村中青砖白墙,飞檐翘角,错落有致,仿佛是一个古代江南村落。走进村子里,能看到许多类似江南明清建筑风格的房屋。墙上的砖雕彩绘、横匾门联,内容大多数取材于《孟子》《论语》等儒家经典如“树德”之类,全然没有苗族传统文化的痕迹。苗汉文化在这偏僻闭塞的山沟里进行神奇而又神秘的交融,实为罕见。村中随处可见的断垣残壁、碎瓦残砖以及现仍在使用的三十多栋古屋,仿佛是一段谁都读不懂的历史。当问到他们为什么会有能力修建这种房子,怎么有钱修时,村民有几种说法,一是省吃俭用,二是苗族起义失败后朝廷少收捐税(一户一年只交一个铜板),三是当地人到湖南洪江做小买卖……这些都难以给这次大规模的苗汉文化融合提供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犹如一个千古之谜,等待有识之士来破译。
远看,龙塘像一座坚固的古城堡。寨后是高崖深箐,寨前有一道三四米高的石坎,进寨的路都有寨门。寨中有十多条宽两米左右的巷道,巷道两边大多以青砖建筑的防火墙作为屏障。没有砖墙的地方,则用当地盛产的钟乳石砌成高墙,历经数百年风雨,现仍坚固无比。巷道地面全用青石板铺成,同时寨中还有十分科学合理的地下、地面沟渠排水系统和布局合理的防火设施。
龙塘还有一个神秘的习俗“抬狗求雨”。据说,龙塘的塘里住着的一条龙,管着这一带的雨水。古时候,一遇大旱,附近的村寨就会抬着狗到龙塘来求雨。
施秉汉族求雨是玩水龙,苗族求雨为什么要抬狗呢?当地苗族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传说。在远古时期,龙、人、狗是三兄弟,人是老大,龙是老二,狗是老三。俗话说:树大分丫,人大分家。在分家时,人仗着自己是老大,多占家产。龙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狗因为生性老实憨厚,只好跟人一起生活,吃点残汤剩饭。狗白天赶山打猎,晚上看家护院,人却只给它啃吃剩的骨头。龙是管风管雨的“高级干部”,对人的贪婪一直耿耿于怀。于是,便时不时来点旱灾,给人一点教训。一遇大旱,人没办法,只好去巴结狗,让它穿衣、坐轿去向龙求情请罪,希望龙不看人面看狗面,普降甘霖,泽惠百姓。
龙塘古苗寨所隐藏的神秘,也许远远不止这些,她所特有的苗汉文化神秘交融,极具文化研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