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坪上赛马节
百草坪赛马场
赛马去
骑手
她像一位绿衣少女,怕她羞涩,云雾常给她披上神秘的面纱;轻佻的狂风为目睹她的芳容,一次次撩开她那雾的面纱。又像一幅巨大的天造地设的绿毯,被造物主随意地铺放在贵州的屋脊上。
百草坪,布满着沿阶草、知风草、羊茅草、火绒草等牧草和箭竹、杜鹃、高山栗等灌木的大草原,40余万亩的总面积,12万亩的草场面积,10万亩的可利用面积,使它在海拔2400~2800米之间,成为中国南方最大的天然草场和西南重要的畜牧基地,享有“南方草原”美誉。
百草坪的突出位置,彝族《指路经》称它做“笃烘米呢山,像妙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人给它取了个“祖安山”的名字。这位“妙龄姑娘”在嫁给叫“色图革乌”的梅花山时,受尽了千般的凌辱;再与韭菜坪结为连理时,终于才实现了她孜孜追求的爱情梦。
笃烘米呢山“白云当披毡,狂风当马骑”,见证了百草坪彝名“阿哲姆扎甸”到赛马场的千年沧桑。彝族阿哲部循着乌君、武乍、古侯的足迹,东西两汉交替时期,从勿阿纳到妥阿哲的5代人,经营着西起今云南省宣威,经巴迪侯吐(草海)、可乐大城,东到今贵州省大方、黔西这一片土地,将百草坪开辟为军马训练场和骑兵演习场,于是在妥阿哲之后,留下了“阿哲姆扎甸”的地名。随着阿哲部的东移,到三国末期,乌撒部紧追不舍,填补空白,到百草坪脚下称之“笃洪那娄”的今威宁盐仓安营扎寨,建立府第。
故土被人占据,阿哲家如芒在喉,必欲吐出后快,相传,有一次,阿哲家若卡大将军毕里驱率领大队兵马,要在百草坪同乌撒家一决雌雄,前锋由七十二人抬着一张巨弩来到了百草坪,乌撒家的若卡大将军候汝米勺装做一个放猪的女奴候在路边,问七十二位弓弩手,说那么多人抬一张打鸟的小驽要去哪里,众人都怒火中烧,鄙夷地说,一个小小的放猪奴晓得什么,来抬试试看!侯汝米勺将弩轻轻接在手上,把弩拉满,一箭射中几百里开外的阿哲家宫殿的中柱上,阿哲家兵马感到一个小小的放猪奴尚如此厉害,要是遇上侯汝米勺那还得了?于是统统落荒而逃,溃退回阿哲家境内去,百草坪边于是有了“阿哲缴”的地名,留下了古战场的传说。
赛马
又相传乌撒家自从那次不战而屈人之兵后,为挑选能骑善射的武士,开始在百草坪赛马,五月端午的自发或有组织的赛马,作为节日由此形成了。
二十年前的百草坪赛马
百草坪的周边,居住着喜好喂养“乌撒马”的彝家,古时,他们喂养的马匹作为良种战马,经由广西的横山寨卖往遥远的北方。马作为人的生产生活伴侣,或驮运物品,或乘骑,须臾不离。彝族百科全书《西南彝志》专门对马的叙述描写就有若干篇幅,人们为养得一匹好马而感到骄傲,是骡子是骏马要牵出来骝,端午节是展示骏马的最佳时机。
端午节到了,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牵着自家喂养的骏马参赛,一队队、一串串奔驰的骏马,黑马、白马、枣骝马、灰马、黄棕马、雪花马,一个个骑手挥鞭在手,马蹄在翻飞,骑手在演技,观众呐喊助威,声音此起彼伏。不图名次,也不图奖金,得的是观众的好评,要的是养马千日,展示一时。不时还有女骑手在马阵中杀出,犹如花与绿叶相簇,赛马场上也巾帼不让须眉。赛马节给青年男女提供了对唱曲谷(情歌)的机会,赛马高潮时,对歌声也此起彼伏。
傍晚,太阳带走比赛的人马,月亮留下了通红的篝火,留下了月琴声声,留下了悠扬的青春恋歌,留下了百草坪娓娓动听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