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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智慧围在腰间
所属图书:《黔山巴虎:土家族》 出版日期:2014-06-01

把智慧围在腰间

贵州土家族,男女老幼都喜欢拴围腰。青年妇女拴上梨形围腰,显得风姿绰约;男人拴上短围腰,做活路手脚利索。所以石匠、木匠在别人家做完活路后,主人往往要赠送他们一条围腰作纪念。

土家族人拴围腰还有一个缘由。很早以前,土家族山寨有户人家,这家有一对同母异父的姐弟。弟弟叫石安,姐姐叫白会。姐姐聪明伶俐,手巧过人,所以,人称“小百会”。由于父母双亡,姐弟相依为命,姐姐日夜纺织,送弟弟读书。

石安在黄先生的私塾读书。因家境穷困,石安常常穿双破口子旧鞋上学。先生总爱喊他“鞋破狮子口”,渐渐地,这个名字就在私塾馆里喊开了。

着土家族围腰的女子

石安很难过,回家告诉了姐姐。姐姐听了很生气,心想不给先生点颜色看看,他哪里晓得穷人的困苦?于是就问弟弟:“他衣服上有破洞没有?”“他的袖口破了。”弟弟说。姐姐眼睛一眨,说:“以后先生再乱喊,你就叫他‘袖破马笼头’。”

第二天,石安刚走进学堂,先生就喊:“鞋破狮子口,来背书。”石安马上大声答应:“袖破马笼头,我来了。”弄得满堂学生哈哈大笑。先生有些难为情,皮笑肉不笑地问:“哪个教你的?”石安顺口答道:“是我姐姐。”先生暗想,一个农村的黄毛丫头哪能这么厉害?于是就对石安说:“明天我去你家做客,招待我必须要做到:千个盘子九样菜,无碗一双筷;一百人相陪,二五人招待。”

围腰胸花图案

石安放学回家,将这事告诉了姐姐。第二天,先生果然骑着马来了。刚进堂屋,白会迎了出来,向他行了一个礼,说:“有劳先生光临茅舍,还问先生尊姓。”先生答:“敝姓挺尸晒的(挺尸晒黄:达州方言,用来骂人懒惰,睡懒觉)。”白会随口说道:“啊!黄先生辛苦了。”先生也问道:“请问大姐贵姓?”白会顺口说:“小女姓‘楼上三十三,楼下三十三,三七二十一,七六一十三’。”先生听得目瞪口呆,半天答不上话。

白会去到灶房,用筛子装着一盘凉拌韭菜和一双筷子,端来放在桌上,请先生坐了上席,自己坐侧席相陪,并叫弟弟倒茶上烟招待先生。白会站起来说:“谨遵师命,草草备了便餐,无奈家境贫寒,有负光临,请多包涵。”

先生无言对答,只好找个借口溜走,白会送出大门。先生走到马的旁边,手扶马鞍,一脚在地,一脚踩上马镫,问姑娘道:“你猜我要上马还是不上马?”白会并不说话,将一条腿退到屋里,双腿跨在门槛上,反问:“你说我要出去,还是不出去?”

这样一来,先生更觉得不好意思,心里暗暗佩服这姑娘,于是取出三尺青缎子送给白会缝围腰。白会拴了围腰后,显得更加迷人。从此,土家族姑娘们都仿效白会做起围腰来拴戴。男人们也认为拴上围腰能聪明起来,所以也跟着拴戴围腰。这一习俗一直流传到现在。

黔山巴虎:土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