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绚美的夕阳
金秋时节,一缕稻穗的清香在空气清新的晨曦里尽情地弥漫,穿透了一丝阳光的柔弱后骄傲地滴落在心际间,农人们收获的喜悦一时凝固了那个无比欢快的空间。
一张布满了慈爱皱纹和岁月沧桑的笑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惹眼,她安详地看着我一步步走近她,淳朴敦厚的笑容并没有全部淹没她曾经饱经沧桑的隐痛。她,就是我要探访的布依族百岁老人李乜顶。
与儿辈、孙辈合影
出生于1910年5月18日的李乜顶老人至今仍是一口地道的布依话,不会说汉话,现居住在兴义市万屯镇贡新村九组,丈夫李兴元已经去世30年。老人生育有五男一女共六个子女,现在仅有出生于1959年7月15日的最小的儿子李龙云健在。从老人的笑容里看得出她今天生活的幸福美好,同时,她满头的银发却记录着老人过去凄楚的人生,笔者在她家人的翻译下对老人的生活进行了探寻。
规律的生活
李乜顶老人每天都是早睡早起,这已经是多年来形成的生活习惯。天一亮即6点左右便早早起床,自己烧水洗过脸后便开始打扫院子,把屋里屋外的卫生打扫干净后,老人开始做早餐吃。由于贡新村九组均是由搬迁的布依族移民组成,闲时她吃完早餐便会去寨中串串门子,找一起搬来的布依族老人摆摆家常说说话打发时光,到要吃午饭的时间才回家吃午饭。但现在正是收割季节,家里堆放着从地里收回来的包谷,老人吃完早餐后便开始剥包谷,由于视力尚好,老人除了动作迟缓一点外,那种一丝不苟的劲头不亚于年轻人。“今年收成还可以,一家人吃粮不用愁。”老人一边剥着包谷一边跟笔者拉着家常。
吃完午饭后,李乜顶老人有个多年来一直没变的习惯,那就是睡午觉。每天下午1点到3点,不管天晴下雨还是天冷天热,老人多年来都一直坚持睡午觉。老人身体健康,多年来几乎没得过什么病,偶尔感冒吃点头痛粉就好了。胃口较好,一天能吃四至五顿饭,连洗澡、洗衣服、做饭等都可以自己做,生活起居也能自己完成。看到孩子们从山上砍回来的柴,闲不住的李乜顶老人还会去划柴,尽管儿子李云龙不让她做这些。
午觉起来,老人开始晾晒剥好的包谷,阳光下老人一脸的微笑,一种甜蜜幸福的情趣在深秋的空气中尽情地弥漫,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她随风摇曳的银发,老人不时用手擦擦脸上的汗珠。晚上吃饭儿子李云龙喝酒时,会给母亲也倒上一点点,老人多年来就有喝酒的习惯,说是适当喝点酒可以消除一天的疲劳,有提高睡眠质量的功效。
吃完晚饭后李乜顶老人8点左右就早早上床睡觉。
苦难的过去
李乜顶老人由于生育了6个子女,年轻时的她曾饱受生活的苦难。“儿多母苦!”在过去那个物质相对贫乏的年代里,李乜顶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总是起早贪黑地在田地里辛勤劳作。但是由于少数民族聚居地区文化和信息落后,并且排斥先进技术、先进生产经验的事情还时有发生,所以农作物种植处于广种薄收的境地。
生活自理
岁月有痕,微笑依然
李乜顶一家尽管已经为了生计整天劳碌奔波,但是所收回的粮食还不够一家人食用半年。由于有半年的生活要靠到处借粮食才能维系,李乜顶便到处找亲戚及寨邻借粮食,甚至到相邻的广西去借。一次天快黑时下起了大雨,李乜顶正在外地借粮食回来的路上,由于坎坷的山路变得泥泞难行,一不小心李乜顶摔倒在山路上,借来的粮食撒了一地。这时天已经黑了,李乜顶看不见散落地上的粮食,回去又怕别人将粮食捡去,只好一个人在黑夜里守着粮食,打算等到天亮将粮食捡起后才挑着回家。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李乜顶看到不远处的山路上亮起了火把,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会不会遇到了抢粮食的强盗呢?李乜顶一边想一边握紧了扁担,准备与前来抢粮食的强盗拼命。火把渐渐近了,李乜顶的心里也越发紧张,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妈”,李乜顶才看清原来是打着火把来找自己的三个儿子。当三个儿子走近时,由于疲劳饥饿加上紧张过度,李乜顶已经昏倒在地。
尽管子女多,但是李乜顶确是爱子如命的人。那年部队打算征李乜顶的二儿子李龙先去当兵,李龙先本人看着家里的艰辛境遇后也同意去当兵,于是便打算第二天填写征兵登记表。那天夜里出远门回家后的李乜顶听说二儿子李龙先要去当兵,死活不同意,还说什么“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加以阻止,称自己能生就一定能想尽办法养活娃娃们。其实后来才知道那时她不是不支持二儿子去当兵,而是担心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他去了会死在战场上。
幸福的今天
李乜顶老人一家原先居住在兴义市巴结镇(2012年5月11日更名为南盘江镇)田寨村,2000年10月移民搬迁到现在的居住地。由于搬迁到现在住址后分到的土地少,为了养家糊口,负责照顾李乜顶老人的最小的儿子李龙云便在当地租种别人的土地,每年都要租种五六亩土地,还要在当地打零工贴补家用,才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尽管如此,李龙云一家包括现在已经分家出去的两个儿子都很孝顺李乜顶老人。“每逢星期二万屯赶场天,我们都要买一大提她爱吃的水果、饮料、糖等放在家里给她吃,再没得钱都要想法买,只要她活得高兴,我们一家人就开心。”采访中李龙云的妻子王胜美在提及孝顺老人时激动地说,“生活再困难我们都不会让她冷到起饿到起,更何况现在经济条件逐渐好了,手边也宽裕了。我们一家老小都会对她越来越好,都希望她能开开心心地活着。”
现在李乜顶老人不管在家里还是去到已经分家出去的孙子家,大家都笑脸相迎,将家里最好吃的,连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东西拿出来孝敬老人,积极为老人营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使老人能在幸福和谐的氛围中安享晚年。
采访结束后,李乜顶老人一脸沧桑的皱纹里堆满了幸福的笑容,岁月染白的银发在金秋温馨的和风里不时闪现着健康长寿的光彩。在此,真诚地祝愿李乜顶老人健康长寿,幸福永远!
附件 长寿老人基本情况反馈表
(注: 民族:布依族出生年份:1910年伴侣情况:已故目前健康状况:健康平时作息时间:天黑睡觉,早上6点起床,中午必须午睡。户籍地址:贵州省兴义市万屯镇贡新村平时饮食习惯(含有无烟酒或其他嗜好):想吃就吃,每天四五顿,一碗饭。饮食上以清淡为主,喜欢米饭、面食、糖类。每次吃饭适当饮一两小杯酒。姓名:李乜顶性喜格欢及安人际静关,系心状胸况:开阔,与邻里关系融洽,喜欢与邻居聊天,很少生气不轻易发火。家庭主要情况(含经济状况、子女多少、家庭和睦等):李乜顶生育过五男一女,现在跟唯一健在的儿子李龙云一家生活,全家共13口人。经济收入主要靠种地(另租5亩)、外出打工,人均纯收入四五千元。家庭和睦,互相尊重,尊老爱幼。请以本人为例,列举你认为有益养生、健康、长寿的三个主要原因:1.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2.饮食上以清淡饮食为主。3.家庭和睦、心胸开阔。)
调查时间:2012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