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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堂安有一群“伙伴”
所属图书：《白云深处有人家：堂安》 出版日期：2015-08-01 文章字数：6310字

2 堂安有一群“伙伴”

堂安寨虽然身居白云深处，但它并不孤立，它有一群“伙伴”，这群“伙伴”即是以肇兴侗寨为龙头的侗寨群，它们是肇兴、厦格上寨、厦格下寨、上地坪、登江、纪堂、纪伦。距堂安最近的村寨不到1公里，即厦格上寨；最远不超过20公里，即上地坪，该寨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地坪风雨桥而著称于世。这些“伙伴”中以肇兴侗寨规模最大，被称为“天下第一侗寨”。肇兴不但是黎平最重要的侗族文化景点，也是贵州省内最大的侗族文化旅游热点。肇兴侗寨距堂安5公里，站在堂安寨左边的大石头上可以俯瞰肇兴全景，肇兴犹如一艘停泊在岸边的船，船的缆索就系在这一块大石头上。堂安人说，如果将这块巨石炸掉，肇兴这只船就会飘走，因此肇兴寨的人绝不允许在此开采石料，否则会使肇兴寨家家户户受到震动，这块巨石成为肇兴寨的“命根”。

肇兴地处海拔410米的一块小坝子中间，三面环山，一水穿寨，公路将寨子一分为二。往东南25公里可达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地坪风雨桥，继续前行可通从江和广西三江、龙胜，至桂林；往西北则可达县城黎平和省会贵阳，自贵广高速公路开通以后，从贵阳至肇兴的车程由原来的10小时缩减为4小时，使道路难行的肇兴侗寨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快速通达的侗族文化旅游景点，贵阳市民想到肇兴侗寨参观也不用再为交通发愁。

肇兴侗寨又是肇兴乡人民政府所在地，是肇兴乡政治、经济、文化、交通、旅游的中心。因此，肇兴不但是一个大的侗寨，而且还是一个货物集散中心，有商业一条街，又有河岸边的吊脚木楼，更有侗寨象征的鼓楼、花桥，它是集镇和侗寨的结合体。寨子面积为0.32平方公里，由3个行政村组成，即肇兴村、肇兴中寨村、肇兴上寨村，含22个村民组。全寨有867户人家，3640人，均为侗族。

据肇兴侗民的家谱记载，先民最早来肇兴的时间是在南宋绍兴二十七年（1157年），虽然在此安家落户，仅有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还未形成寨子，但他们毕竟是来肇兴最早的先民，距今有800多年的历史。

阡陌肇兴

真正形成肇兴洞寨是在明洪武年间，据肇兴陆氏家谱记载，明洪武五年（1372年）一位名叫姣公的祖先从外地迁至肇兴，来时先住在“高里”这个地方，明洪武六年（1373年）姣公从山里砍伐大树，修通水道，安家建寨，因此肇兴又称为“里宰”，意为进寨。之后不断有外姓人氏或落难者逐渐迁入肇兴，肇兴寨逐渐人丁兴旺，寨子始成规模。起初迁来的外姓人为了感谢陆姓祖先建寨的功德，都改为陆姓，但陆姓中又保留着12个“内姓”，即袁、龙、满、嬴、孟、夏、鲍、马、邓、白等姓氏。保留内姓的目的据说是为了通婚的需要，在男女恋爱中都要互通内姓，以免血缘相同。在其他情况下都是陆姓一家人，没有内姓的羁绊。

肇兴最早的名字叫“肇洞”，“洞”是侗族地区行政单位的名称。这是唐宋时期中央王朝在侗族地区设立羁縻州峒的产物。《桂海虞衡志》说：“羁縻州峒，自唐以来内附，分析其种落，大者为州，小者为县，又小者为峒。”“肇洞”管辖的地方即今黎平、从江两县交界的洒洞、云洞、独洞、贯洞、肇洞、顿洞，史称“六洞”。侗族地区历史上曾出现过的“九溪十洞”或“九溪十八洞”，在“峒款”社会中，“六洞”曾占有一席之地。以“峒”为行政管理单位随着明清两代推行的改土归流政策而逐渐消失。

堂安婚嫁过礼的禾糯粑

肇兴侗寨是侗族南部方言区鼓楼最多的一个侗寨，也是中国最大的侗寨，在不到1平方公里的寨子里巍然矗立着五座鼓楼，系陆姓五大房的鼓楼。五座鼓楼分别按“仁、义、礼、智、信”命名，体现了汉侗文化的融合关系。“仁、义、礼、智”是我国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孟子提出来的，汉代董仲舒扩充为“仁、义、礼、智、信”，又称为“五常”，“五常”贯穿于中华伦理的发展中，成为中国价值体系中最核心的因素。可见地处贵州东南部的侗族地区即使早在600多年前，也不是一块孤立的侗族社区，而是与汉文化有渊源关系的，“仁、义、礼、智、信”也不是汉族独有的伦理思想，而成为汉侗民族共同的伦理准则。有意思的是，将这“五常”赋予鼓楼之名，形成了肇兴鼓楼群，实在是发人深省。而五座鼓楼又有古拙的花桥相配，此外，仁团、义团两座鼓楼经花桥可达戏楼。不同风格的建筑风格组合在一起，丰富了侗寨的建筑空间。

肇兴侗寨荟萃了侗族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侗族人民自豪地说，侗寨有三件宝：侗歌、鼓楼和花桥，在肇兴表现得淋漓尽致。肇兴除拥有鼓楼、花桥外，传唱侗歌的历史也源远流长。清嘉庆年间肇兴出了一位著名的侗族歌师陆大用。陆大用从小受爱唱歌的母亲的影响，对侗歌情有独钟，唱侗歌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少年时因家境贫寒，他就去帮人放牛，白天在坡上放牛时就编歌，晚上将自编的歌唱给母亲听，得到了母亲的肯定。到了十五六岁时，他已经成为六洞地区有名的歌师了。他编的侗歌内容广泛，有礼仪歌、礼俗歌、劝世歌、孝顺父母歌、节气歌、情歌，歌好听好唱，很快在侗区传唱开来。到了晚年，陆大用以教侗歌为乐，他常用歌来为侗家排忧解难，陶冶情操。他编的侗歌最具有代表性的有《宁头未号》（意为头人不好）、《空忙灿晚》《干当》《故或省》《腊乜拜或夏》《神甫神乃》等。

他去世后，侗民们在他的墓碑上刻了一副对联，以他的名“大用”为上下联的起头，联曰：“大胆编歌抨时政名留万代，用尽诗语扬美德似生千秋”。表达了侗民对陆大用的赞美和颂扬。

在肇兴，侗歌的传唱不乏其人，著名的侗歌传承人和歌师陆培秀，就是其中一人，她十几岁时所在的鼓楼就有两个歌队，陆培秀则是歌队的领头。1960年，中央民族歌舞团的专家到肇兴选歌手，负责录音的老师为陆培秀能唱40多首不同调式的侗歌感到惊讶，她被选中了，但她在中央民族歌舞团没有呆上多少日子，就被她的母亲要求回家结婚，她嫁给了一个会唱侗歌的歌手陆海安，理由很简单，他会唱歌，就这样她和陆海安结为了夫妻。她曾想过再回到歌舞团，也变成了一个不可及的梦。她和她的丈夫两人在歌声中度过了几十个春秋，农闲时，他俩邀约歌队在鼓楼下，在侗族琵琶和牛腿琴的伴奏下，向年轻人传授着各种调式的侗族民歌。在侗寨，不能没有歌声，这是他们的信念。肇兴，侗歌声声，得益于一代又一代歌师们的传授。

堂安社区的打年粑

肇兴的侗歌、鼓楼和花桥，成为开展文化旅游的最大亮点。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肇兴的侗族文化不断地吸引着国内外游客，特别是国外游客对肇兴更加青睐。一位瑞典游客因为迷恋侗族文化，成了肇兴侗家人的女婿。这位洋女婿的中国名字叫叶阿斌，1974年出生于瑞典王国乌普萨拉市，1994年毕业于瑞典隆德大学历史系，1997年，他又申请到中国四川联合大学（1998年更名为四川大学）学习汉语和中国历史。1998年，叶阿斌来到黎平肇兴侗寨旅游，受到了肇兴侗女陆新娅的热情接待，她给叶阿斌介绍肇兴的侗族文化，使他第一次对侗族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一次他在肇兴住了10天，他对肇兴的侗族文化赞不绝口，他说：“侗族不但歌美，人更美。”1999年8月，叶阿斌第二次来到肇兴，他是专程来找陆新娅的，因为陆新娅为他做导游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决心要帮助陆新娅提高英语水平，于是他将陆新娅带到了四川大学，专门辅导她的英语，并给她在大学里找了一份工作，通过短期的学习，陆新娅能用英语写文章了。

在和陆新娅的接触中，他们彼此产生了爱慕之情，叶阿斌将在中国的侗寨爱上了一位侗族姑娘的情况打电话告诉了自己的父母，他父母十分高兴，支持他与这位中国的侗族姑娘相爱。叶阿斌是家里的长子，婚事备受父母的关心，他的父亲从斯德哥尔摩向陆新娅发来了邀请函，邀请她到瑞典旅游3个月，并给她预付了折合人民币1.5万元的往返里程费和办理签证手续费，当年的6月初，陆新娅在叶阿斌的陪同下到了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叶阿斌的父母第一次见到了来自中国的年轻美貌而又纯朴的侗族姑娘，心里高兴不已，决定送陆新娅到学校学习英语。在瑞典，从小学到高中，读书都是免费的，于是陆新娅在乌普萨拉市的一所初级中学跟班学习，她每天上午在校学习，下午就到叶阿斌父亲的农场里打工4小时，每小时工资折合人民币60元。陆新娅的勤奋好学给叶阿斌的父母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为了让陆新娅的英语水平达到中上等，叶阿斌的父母又决定给她办理延长两年的移民签证，这两年是陆新娅学习英语的黄金时间，她在瑞典学习期间，争分夺秒，刻苦学习，英语水平得到极大的提高。同时随着她和叶阿斌感情的发展，在2000年5月，叶阿斌正式娶陆新娅为妻，在乌普萨拉市的教堂里举行了婚礼。2001年11月，叶阿斌尊重陆新娅的意见，回到家乡肇兴，按照侗族的婚俗举行婚礼，叶阿斌的父母及亲朋好友一行21人，从万里之遥的瑞典来到中国贵州黎平肇兴侗寨参加叶阿斌和陆新娅的婚礼。举行婚礼当天，村寨里热闹非凡，十里八寨的乡亲们都来看这位穿着侗装举行婚礼的洋女婿，而陆新娅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又是杀猪，又是宰鸭，又是打糍粑，厨房里的人各司其职，切肉的、洗菜的、炒菜的、洗碗的，忙得不亦乐乎。但见从村头来了一拨送礼的队伍，这支队伍妇女居多，她们挑着担子走在前面，少许的男人提着竹兜走在后面，不时响起了阵阵鞭炮。从瑞典来的洋亲戚见此状好不热闹，这和西方教堂程式化的婚礼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为侗族婚礼的热闹场面感到震撼。

陆新娅结婚后虽然远走异国他乡，但她时刻没有忘记侗乡的旅游发展。她和她的丈夫叶阿斌每年11月份都要回到肇兴侗寨来度假，总要住上十天半月。他们夫妻俩将黎平侗乡的73处景点和侗族文化风情，制成500页网页，并全部翻译成英语，向国外的网站发出电子邮件500多封，用最快捷的方式将侗族文化和侗族地区秀丽的山水风光推向了世界，所以来肇兴旅游的老外一拨又一拨，这与陆新娅夫妇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堂安的另一个“伙伴”是纪堂侗寨，在距堂安西南6.5公里的坡岭，寨子的总面积4.32平方公里，海拔670米。寨子较为分散，村寨民居建筑分别建在新塘和塘明等台地上，几乎处在同一个水平面，形成了三角形村寨格局。寨子西、南、东三面群山环抱，树木葱茏，森林覆盖率较高，北面天际开阔，其下是坡度平缓的梯田，它是纪堂侗寨的稻作区。该寨从历史的渊源上说是肇兴侗寨的一个分支，明嘉靖十六年（1537年）有几户陆姓人家陆续迁至纪堂定居，因这里地广林茂、阳光充足、雨水丰沛，是人居环境的理想之地，之后又迁入一些人户，形成了人气旺盛的侗族村寨。纪堂寨现有4个村民组，158户人家，700余人，全系侗族。

纪堂寨虽然没有肇兴寨的规模大、人口多，但有三座鼓楼成为纪堂人的骄傲，其中的两座在新塘，一座在塘明。新塘的“宰告”鼓楼建于清末，为五重檐四角攒尖顶，面阔、进深均为4.35米，高13.5米，4根中柱不落地，立于井口梁上，当地称“吊脚楼”，这种型制的鼓楼，在侗族地区是少见的。塘明鼓楼为十一层八角攒尖顶，木构塔式建筑，净高16.43米，连同塔刹高约19米，始建年代不详，民国十六年（1927年）重加修缮，楼梁下书有“大清民国”以及“民国十六年”等字样。由此可以推测，该鼓楼始建于清代，民国十六年重修时将重修年代覆盖其上，仅留下了大清二字。1966年，塘明鼓楼在“文化大革命”中惨遭破坏，满目疮痍。1980年，民族民俗文化得到了伸张，纪堂侗民们对鼓楼怀有深厚的感情，鼓楼是他们侗寨的象征，尽管鼓楼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破坏得面目全非，但侗民心中的鼓楼形象不会泯灭，他们献工献料，积极投入鼓楼的修建之中。修葺一新的鼓楼巍然屹立在纪堂塘明寨之中，它犹如一轮明月在侗民的心中升起，侗民们无不欢欣鼓舞。

纪堂塘明寨

竣工后的塘明鼓楼，底层平面为正方形，面阔三间，明间的开间大于次间，面阔、进深均为10.9米，鼓楼4根金柱构成“井”字形，贯通上下，成为鼓楼承载屋面重量的主要构架；鼓楼四边分别立3根檐柱，总数为12根檐柱，构成又一个“井”字，与金柱构成的“井”字成为一小一大内外相套的相似形。由于檐柱的搭建，扩大了鼓楼的底面积，增加了鼓楼的稳定性。在金柱的“井”字内有直径为1.4米的圆形火塘，金柱之间有枋板连接成为坐凳，外檐柱之间亦然，构成了内外两层坐凳。鼓楼的楼身第一层、第二层为四边形，从第三层至第十一层为八边形，楼冠为攒尖顶，楼冠下安装了如意抖拱。楼通高近20米。楼正面的一、二层檐间塑有二龙戏珠，翼角均塑有动物；各层封檐板上绘有各种装饰性花纹，第八层的顶部装有楼板，楼的上方悬有用桦木制作的长鼓，旧时寨内有重大议事活动需要击鼓时，都由寨里的自然领袖寨老执掌，一般的寨民是不能随意击鼓的。新中国成立后，由于行政管理体制的改变，长鼓不再使用，成为一种摆设，特别是进入21世纪之后，村里开会议事都是用广播通知，长鼓失去了它的使用功能，但建鼓楼时，依旧要置长鼓于鼓楼之上。在鼓楼的对面还建有戏楼一栋，鼓楼和戏楼之间有一块长30米，宽10余米的歌坪。

八寨一山的纪堂侗寨

纪堂鼓楼因造型别致，于1982年经贵州省人民政府批准，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在纪堂，更让侗民们值得骄傲的是出了一位营建鼓楼的大师——陆文礼。陆文礼是享誉中外的鼓楼掌墨师（设计师），现有70多岁，1961年他初中毕业后师从当时远近闻名的鼓楼掌墨师陆培福，由于他勤奋好学，悟性高且手又巧，很快掌握了建造鼓楼的知识。1981年，40岁出头的陆文礼首次成为肇兴“礼团”鼓楼的掌墨，这座鼓楼的建造一举成功，成为肇兴层数最多的鼓楼。鼓楼的建成，不仅是一个建筑技艺问题，而且还要注入建鼓楼时的一些民俗活动，首先必须祭奠鲁班，这样在施工中才不会发生工伤事故。开工之前，陆文礼要请当地德高望重的寨老到水井里去取一碗净水，放在祭奠的小方桌上，要摆放的祭品有刀头肉、腌鱼三条、活鸡一只，然后才焚香烧纸，由掌墨师陆文礼亲自祭奠鲁班和他的师傅陆培福，口中念念有词。祭奠完毕工匠们才开始下料作业。

自建成肇兴鼓楼之后，陆文礼名声大振，远近侗寨的侗民都请他到寨里建鼓楼。他不但能建鼓楼，还能建花桥，在实践中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凭着一根丈杆（丈许长的一根木条）、一个墨斗、一把角尺（90度直角尺）走村串寨，把结构复杂的一座座鼓楼建在侗寨，在营建鼓楼的工艺技艺上，不用一钉一铆，全部以棒锉开槽的方式相连接，全是榫铆结构，有很强的防震性能。在侗族地区，他先后建成的鼓楼、花桥有500多座，誉满侗乡。

自改革开放之后，侗族建筑文化得到了弘扬，国家文化旅游的大发展给陆文礼提供了施展才华的机遇，20世纪80年代他就带着几十个侗族工匠闯天下，先后到北京、上海、深圳、广州等处的旅游景点建造鼓楼和花桥。之后又到日本的奈良承建了一座鼓楼，日本的建筑师们无不感到惊叹，他成为了蜚声中外的一把尺子走天下的侗族建筑掌墨师！他被贵州省人事厅（现为贵州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授予“侗族高级工匠师”的称号，2006年，又被贵州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简称贵州省文联）授予“中国民间文化杰出传承人”荣誉称号。陆文礼在获得如此高的荣誉的同时，又为侗族建筑文化的传承深感忧虑，现在村里的年轻人热衷于打工，不愿意学传统的木工手艺，认为学木工手艺赚不到大钱，侗族鼓楼的建筑技艺也许就会在他的手中失传。他已进入了古稀之年，因不甘心掌握的鼓楼营建技艺因人亡而艺绝，他决心绘制一本《鼓楼图册》。经过两年的努力，一本厚重的《鼓楼图册》问世了，这本图册是他对鼓楼古法营建技艺的总结，成为一本建造侗族鼓楼的教科书。

堂安侗寨地处侗族南部方言区，处在侗寨群落之中，不论在东西南北，都有它大大小小的“伙伴”——侗族村寨，这些侗族村寨大同小异，虽然文化同质，但不乏自己的个性和特色，以上描述仅从堂安周边的“伙伴”中选取了几个侗寨的文化特色和故事，以此窥见一斑。

白云深处有人家：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