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阳戏史料勾稽
一、黔域信巫淫祀史录
“信巫摒医、驱鬼逐疫”的风俗在黔域地理版图上可以说是全方位的,传延历史久远。早在南北朝时期,黔北地区就有“尚淫祀,驱鬼求福”的记载:
宋代涪陵人大觉禅师道隆的《颂古》诗:“戏出一棚川杂剧,神头鬼面几多般。夜深灯火阑珊甚,应是无人笑倚栏。” [2] 这是大觉禅师道隆回忆幼年在家乡看戏的情景,“神头鬼面”是戴着面具的戏剧形式,即戴脸壳扮演傩愿戏的“鬼脸壳戏”。道隆为涪陵人,与黔北地区自然人文环境属同一系统,可视为黔北地区巫傩形态的侧影。
到清代的嘉庆、道光年间,“信巫摒医”“跳端公”的字条常见于方志文献。如清嘉庆《仁怀县草志》“风俗”条:
清道光《仁怀直隶厅志》卷之十四·风俗志:
可见,这一地区的祀神傩活动除“跳端公”外,还有“小神子”“庆坛神”“许泰山”等。据《增修仁怀厅志》记载:
从上述引文可知:其一,庆坛具备戏剧表演形态,“跳舞歌唱”“亲友贺者亦伙,盖欲观其跳唱”“巫装女样,如戏子妲脚”等,有表演者,有观众,有歌舞,有角色装扮。同时,也指出了庆坛“盖语皆诙谐戏弄,观者哄堂”的娱乐性质,实为戏剧样式。其二,打阴兵,“以小刀穿手肚”“以小刀砍其额,出血于坛旗上”的“砍洪山”,实为傩技“开洪山”。其三,视为“荒诞之举”的同时,无意中提到庆坛之风炙热时期在“道光初年”。
清道光《遵义府志》载:
由“各一竹承其颈,竹上下两篾圈”,可推知,彼时此地所演阳戏乃木偶戏、傀儡戏,这和明正德年间《瑞州府志》所记阳戏形态相同。演出活动依然是“驱逐疾祟”,或曰“禳傩”。演出阳戏的主角是自元典章就有记载的行傩之“端公”。所奉之神“师爷”“师娘”,即“傩公”“傩母”。
《遵义县概况》:
“端公”“庆坛”祀神祇“上书罗公先师,或书正一元坛,赵侯元帅,郭氏领兵三郎,两旁列称数十名”。
清光绪《平越直隶州 [9] 志》卷五地理八“风俗”注:
清光绪《余庆县志》记载:
此时,“祀神祈福”之表演活动亦呈多样化。有“陈傀儡”“踏歌”“灯走鱼龙”“肩舆载木偶”“登橇”等表演,有“滚经”“捞油”“斫鸡狗”等技能运用。甚至戏曲表演,类型有傀儡戏(肉傀儡)、灯戏、踩高跷、端公戏(冲傩)等。表演形态方面有“拖裙敷粉,假作村姑,披甲持戈,谬为男士”的角色扮演,以及“鼓角”和“芦笙”的乐器伴奏。
在安顺地区,清道光《安平县 [12] 志》卷五载:
这里提及两种“祀神驱傩”活动:一是“自元旦以至十五”的“装扮傩神,沿村逐疫”,一是九月的“祀五显神”。
据民国时期《平坝县志》记载:
此时,“迎傩神”活动的“跳神”,就是近世所谓“地戏”。“应傩神”演出内容“扮演封神或三国”,表演形式“戴面具,执戈矛,作不规则之唱跳”,乐器“鼓锣”,不再见“沿村逐疫”的动态形式。
而据民国《镇宁县志》记载,祀神还愿的祭祀活动更丰富:
同时,对巫婆行巫形象描写出神入化,活动事项较多。
《黔西县志》载:
民国《南笼续志》三十卷,“风土志”之“风俗气候”条载:
民国《都匀府志稿》载:
黔东南地区,在清乾隆年间一年逢不同的岁时节令、城隍庙会,常有诸多“祈神逐鬼”活动。如当时《玉屏县志》所载的一些“风俗祭礼”:
种种祭祀活动不是本地地方文化,而是沿袭“古人”的传统,而信鬼逐时疫的“野祭”被认为是传演着楚人的“陋习”。可知,楚文化对周边区域,尤其对黔东南地区影响的张力。
清光绪年间《黎平府志》载胡奉衡写黎平的竹枝词:
据民国《黄平县志》卷三“风俗”记载,施秉陈特庵先生云:
讲苗俗信鬼,“病不服药,惟听巫卜”和“卜鬼”“祭鬼”,且“汉人效尤,殆有甚焉”。在表达“耗财之蠹”的见解时,亦透露出此风俗“黔地皆然”,可见其流行程度。
以上材料足见:黔域内“重淫祀、听巫卜”的巫风傩俗有着深厚的社会人文底蕴。而作为傩戏品种之一的阳戏,孕育出胚于傩,其基本属性仍为“驱鬼逐疫,祈福禳灾,酬神还愿”,并逐渐呈现出较多“娱人”的成分,它处于傩戏向民间小戏过渡阶段,其戏剧表演因素更趋完备。 [23] 这在各种文献中亦频有记载。
二、黔域“阳戏”史录
查阅文献,发现“阳戏”及其异名形式有多种,如息烽县阳戏坛称之为“杨戏”“扬戏”“羊戏”“提阳戏”“还阳戏”“完阳戏”“舞阳神戏”“舞阳花戏”“面具阳戏”“还愿戏”“愿戏”“柳子戏”“跳戏”“提老爷”,此外还有“花戏”“舞扬戏”“显阳神戏”“五阳神戏”“舞扬神戏”等。
正本溯源,最早以“阳戏”名称见于文献的,在江西明正德年间《瑞州府志》有记载:
可知:早在明正德年间,江西瑞州地区已有祀神性阳戏演出。阳戏演出是用木偶戏神表演,有“提线木偶”和“铁丝木偶”之别,演出目的是“还愿”。同样形态的演出在清康熙年间《高安县志》,以及民国《万载县志》又有记载:
又有所谓阳戏心愿者,提挈傀儡,始为神,继为优,各家有愿演之。 [26]
不过,后者更多体现出优人演剧“娱人”的信息。况且,在这一区域,此后再也不见有“阳戏”出现。
但在我国西南地区,最早关于“阳戏”的文字记载见于《涪州志》卷五:
《涪州志》由清康熙年间的董维祺修。其中“禳解于焚符火焰中,以卜其吉凶。病愈则延巫师,演阳戏以酬之”,可见此时阳戏表演者为“巫师”,表演的目的为“禳解”。由此可知,今重庆涪陵区由巫师扮演的酬神还愿阳戏最迟在清康熙年间已流行。而“阳戏”在黔域始有文字记载已是清道光年间的事情,见清郑珍修道光《遵义府志》卷二十云:
不难想见,清道光年间遵义一带的阳戏演出,其功能是还愿酬神,并有一整套请神送神的仪式。但同时,表演者兼具“巫”与“优”两重身份。类似记载在贵州民国时期的地区方志中屡见纸端,如后文所举《独山县志》《桐梓县志》材料。 [29] 又如清道光年间《遵义府志》卷四十六之《太平阳戏》诗云:
此二首《太平阳戏》诗由李樾所作。第一首,表演者“梨园装束”表演“太平阳戏”,即身穿戏服,扮演川主(李冰父子)当年兴修水利、降伏孽龙的故事。演出太平阳戏装扮“梨园装束”,似与当时传统戏剧装扮相仿。演“川主降龙”事,《二郎降伏孽龙》至今仍为阳戏的特色剧目。第二首末句,将“太平阳戏”与这一代元宵期间盛行的“采茶”歌舞或小戏并提,且因演出“太平阳戏”目的是为庆功“水利频兴”,寓意慑邪镇魔,具有祭祀性质,所以阳戏不比“元宵唱采茶”时那样热闹,但至少当比一般的酬神演出具有更多的娱乐成分。
再如慵纳居士的《咫闻录》载:
《咫闻录》刻于清道光三十二年(1852),作者慵纳居士。记录镒许愿求子,到“三圣宫”祷于神以许愿,愿满敬以阳戏酬神事。演出阳戏是为酬答鬼神,属还子嗣愿。
至清同治年间,距黔北地区仅一江之隔的酉阳一带阳戏演出呈现为另一种形态。据清同治二年(1863)的《酉阳直隶州总志·风俗志·祈禳》记载:
这时,阳戏乃州属巫觋之五种之一,表演时服饰齐全,“靴帽衣冠无所不具”。角色分工细致,“生旦净丑”皆备,角色有男旦装扮,为梨园小戏的演剧方式,演出具有较高艺术水准。形式发生很大变化,“病愈还愿”演阳戏,目的是驱邪逐魔,祈祥纳吉,酬神。演戏之余,还有表演“打十保符”“降童子”“上刀杆”“滚刺床”“打粉火”“作牛角道场”等“左道邪术”的傩技,以“驱使鬼魅”。
给小儿过关还愿是阳戏演出的重要礼仪之一,据清光绪《增修仁怀厅志》卷之六“风俗”条记载:
同时,清光绪《平越直隶州志》的“风俗”条则初次记载迎神赛会祭祀川主的信息:
祭祀川主诞辰是当地具有较强地域性的社火活动,同时,“竟夜剧饮”,唱祀主神“川主”的阳戏当为天经地义的事。
清光绪《平越直隶州志》卷五“地理八·风俗”转录《遵义府志》条,记载当地阳戏演出的实况:
民国以后,贵州阳戏的文献资料就更加普遍易见。如在黔北地区,民国《桐梓县志》记载:
在黔南,民国《独山县志》记载了此类阳戏表演的具体形态:
此类以人(巫或优)扮演的旨在禳灾祈福的阳戏,往往在酬神的同时颇具娱人功能。由于时间空间的不同,其娱人成分的多少亦有不同。清曾受一修《江津县志》卷九载:“独其唱阳戏少年无赖,诱聚若狂,实败风俗,不可不禁。” [38] 在这里,阳戏的表演者已经从“巫师”变成“少年无赖”。而被斥为“实败风俗”者,可见其表演必有娱神范围之外的世俗娱人成分。
近世,毕节地区的《黔西县志》亦有“阳戏”记载:
黔东南天柱、黎平、锦屏、黄平等县有关阳戏的文献,大多涉及湘西阳戏向黔地山区纵深传播的信息。
黔东南阳戏的渊源。文献显示,黔东南阳戏根源于江南地区,近源在湘西地区。据黎平韩氏家谱载:“始祖韩添公,江南徽州婺源县人也。大明时开辟靖州,委以重任,封为讨掳将军……至永乐二年(1404)拔军之时,四世祖礼公,分守湾寨屯。叠生五支始靖州;后五开(今黎平)。皆有田园庐墓存焉。” [40] 再者,古时湘、鄂、川、黔凡是水运航道能辐射到的区域皆为江西富商巨贾的传统商路,而黔东南黎平府亦有明代万寿宫演戏的历史记录。
弋阳声腔。黔东南地区阳戏唱腔溯源于湘西辰河高腔,追根于江西弋阳声腔的远播流变。江西弋阳声腔形成于元末明初,后被各地乐曲广泛应用。明徐渭《南词叙录》载:“今唱家称弋阳腔,则出于江西、两京、湖南、闽广用之。” [41] 清李调元《雨村剧话》载:“‘弋腔’始弋阳,即今‘高腔’。所唱皆南曲。……京谓‘京腔’,粤俗称之‘高腔’,楚、蜀之间谓之‘清戏’。向无曲谱,只沿土俗,以一人唱而众和之,亦有紧板慢板。” [42] 可知高腔是发展了的弋阳腔,保持着弋阳腔的传统特点,在湘西怀化辰溪地区形成辰河高腔。在黔东南地区,表演阳戏其唱腔仍传承沿用“一唱众和”的帮腔方式。
黔东南阳戏的杨公信仰。杨公,即杨泗,最初源于湖南的民间道教水神,尊号为“九水天灵大元帅紫云统法真君水国镇龙安渊王灵源通济天尊”,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又泛称作“杨四将军”“杨家四爷”“斩龙杨泗将军”“杨公”等,其神职功能是斩除蛟龙,平定水患。杨公信仰广泛流行于长江中下游地区,至今有许多地名以杨泗命名,如湖北武汉市有杨泗港、黄冈市团风县贾庙乡有杨泗村、湖南省浏阳澄潭江镇亦有杨泗村、安徽省宣城市有杨泗乡等。经湘地由清水江流播入黔的南路阳戏依旧孑遗徽、赣、湘等地的杨公信仰。杨公、杨泗将军是黔东南地区崇拜的重要神祇之一,当地沿清水江码头建有多处杨公祠。杨公祠是阳戏演出最重要的场所之一,且演出时必要祭祀杨公。
据清光绪《黎平府志》载:黎平城内早在明弘治三年(1490),在城西广运街建了内有大戏楼的城隍庙;在城南相家坡西,明嘉靖四十二年(1563)建五显庙;清乾隆三十四年(1769)建了内有大戏台的杨公祠;清嘉庆二年(1797)建了内有大戏楼的万寿宫,等等。 [43] 可知,杨公信仰在黔东南地区传播广泛。
杨公调也随着阳戏的演出沿着沅江、清水江的码头一路传唱开来,从旧时湖南黔阳到今天贵州锦屏、天柱、远口、白市、瓮洞等地。如清光绪《黎平府志》“杨公祠”词条云:“杨公祠,即镇江王庙祀杨五将军,在府城南隅神鱼井右,乾隆三十四年建,嘉庆十八年重修,为黎平会馆。又敦寨簸箕滩有杨五庙,船过此甚险,往来竭诚祷祀以保无虞。” [44] 据陶光弘先生调查:阳戏艺人何长盛(生于1923年)从八九岁到二十几岁都看过杨公庙庙会演唱阳戏。进入庙会看阳戏的不少是湘黔在清水江、沅江放排撑船的水运工人,他们看阳戏的同时祈求平安。一些清水江上的放排老板和放排工人中的阳戏爱好者,先是有意无意地学唱阳戏,后请师传教,阳戏便在天柱一带流传。 [45] 文献最早记载看阳戏演出的亦是清水江上放排、跑码头的工人。 [46] 据此可知,黔东南天柱、锦屏等地阳戏演出始于清咸丰年间。
文献记载艺人求艺情况。对黔东南地区阳戏艺人求艺过程,文献亦有记载。如黎平顺化瑶族乡桥头寨阳戏坛“至今已经相传五代,第一代是生于清嘉庆四年(1799)的杨光庭。他十七岁(1816),请湖南阳戏艺人进寨教戏,学徒10多人”。 [47] 而据李瑞岐调查,在清道光三十年(1850)黎平县潘老寨的杨生保、陈国光去湖南靖州的浦口学阳戏,当年回寨建立阳戏班演出。 [48]
[1] 唐·李延寿:《北史》,卷九十五“列传”第八十三,北京:中华书局,1974,第3155页。
[2] 《马大师与西堂百丈南泉玩月》,载日本高楠顺次郎、望月信亨等编《大日本佛教全书》册九五《大觉禅师语录》卷下《颂古》。
[3] 清·禺坡纂辑:(嘉庆)《仁怀县草志》不分卷“风俗”条,《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8册,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17页。
[4] 清·陈熙晋纂修:(道光)《仁怀直隶厅志》卷之十四“风俗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9册,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226页。
[5] 清·崇俊修,王椿纂,王培森校补:(光绪)《增修仁怀厅志》卷之六“风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8册,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240页。
[6] 清·崇俊修,王椿纂,王培森校补:(光绪)《增修仁怀厅志》卷之六“风俗·还泰山”,《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8册,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240页。
[7] 清·黄乐之、平翰等修,郑珍纂:《遵义府志·卷二十》,据清光二十一年刊本影印,台北:成文出版社1968年,第506页。
[8] 《遵义县概况》,佚名编,民国时期间油印本,一册,(民国年间贵州未刊县志资料十二种)第四册。民院、民研所、省志办藏。
[9] 平越直隶州即今福泉市。
[10] 清·瞿鸿锡、曹维琪修,贺绪藩纂:(光绪)《平越直隶州志》卷之五“地理八·风俗”,清光绪二十三年刻本,《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26册,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72页。
[11] 清·蒋深纂修,汤鉴盘增纂:(光绪)《余庆县志》不分卷·风土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3册,清光绪三十年抄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521页。
[12] 即今平坝县。
[13] 清·刘祖宪修,何思贵等纂:(道光)《安平县志》卷之五“风土志”,清道光七年刻本,《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44册,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112页。
[14] 江钟岷修,陈延棻,陈楷纂:(民国)《平坝县志》之“民生志”之“第五·岁时伏腊”,据民国21年铅印本,《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45册,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141~142页。
[15] 胡翯修,饶燮乾等纂:(民国)《镇宁县志》第二卷“宗教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44册据民国36年石印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606页。
[16] 胡翯修,饶燮乾等纂:(民国)《镇宁县志》第二卷“宗教制”,《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44册,据民国36年石印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21页。
[17] 黔西县志编写委员会编,张仁德主编:《黔西县志》,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年。
[18] 洪寅、胡尧年修,末绍熙撰:《南笼续志》三十卷“风土志·风俗气候”,民国10年修钞本一册,贵州省图书馆、省地方志偏纂委员会所藏复印本。
[19] 窦全曾修,陈矩纂:《都匀府志稿》,《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23册,据民国14年铅印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53页。
[20] 清·赵沁修,田榕纂:(乾隆)《玉屏县志》卷之二“风俗·祭礼”,《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47册,据清乾隆二十二年刻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41页。
[21] 清·俞渭修,陈瑜纂:(光绪)《黎平府志》卷之二“风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17册,据清光绪十八年刻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173页。
[22] 陈昭令等修,李承栋纂:(民国)《黄平县志》卷三“风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21册,据民国10年稿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122页。
[23] 吴电雷:《论西南地区阳戏与傩的种属关系》,载《人民论坛》,2013年18期。
[24] 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正德瑞州府志》卷之一,据明正德刻本影印,上海:上海书店,1990年,第650页。
[25] 龙赓言纂修:《万载县志》卷一之三,据民国29年刊本影印,台北:成文出版社,1975年,第268页。
[26] 清·张文旦修,陈九畴等纂:(康熙)《高安县志》“风俗”卷之九,台北:成文出版社,1989年,第1195页。
[27] 清·董维祺修,冯懋柱纂:《涪州志》,《日本藏中国罕见地方志丛刊》,影印清康熙五十三年刻本,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2年,第406页。
[28] 清·黄乐之、平翰等修,郑珍纂:《遵义府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2册,影印清道光二十一年刊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416页。
[29] 民国年间的《独山县志》《桐梓县志》等皆有记载。王华裔、何干群等:《独山县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23册,影印贵州省图书馆据民国四年刊本复制油印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355~356页;李世祚修,犹海龙等纂:《桐梓县志》卷三十一,《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7册,据民国19年铅印本影印,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399页。
[30] 清·黄乐之、平翰等修,郑珍纂:《遵义府志·卷四十六》,据道光二十一年刊本影印,台北:成文出版社,1968年,第1080页。
[31] 清·慵纳居士:《咫闻录》,《笔记小说大观》第24册,扬州: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3年,第322页。
[32] 清·王鳞飞等修,冯世瀛、冉崇文纂:《酉阳直隶州总志》,《中国地方志集成》四川府县志辑第48册,据同治二年刻本影印,成都:巴蜀书社,1992年,第766页。
[33] 清·张正煃、崇俊修、王椿纂、王培森校补:(光绪)《增修仁怀厅志》卷之六“风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8册,据光绪二十八年刻本影印,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239页。
[34] 清·瞿鸿锡、曹维琪修,贺绪藩纂:(光绪)《平越直隶州志》卷五“地理八·风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26册,据光绪三十三年刻本复制,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73~74页。
[35] 清·瞿鸿锡、曹维琪修,贺绪藩纂:(光绪)《平越直隶州志》卷五“地理八·风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26册,据光绪三十三年刻本复制,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76页。
[36] 李世祚修;犹海龙,侯树涛、赵元雋等纂:(民国)《桐梓县志》卷三十一“文教志·风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7册,据民国19年铅印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397页。
[37] 李世祚修;犹海龙,侯树涛、赵元雋等纂:(民国)《桐梓县志》卷三十一“文教志·风俗”,《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37册,据民国19年铅印本,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397页。
[38] 清·曾受一:《江津县志》,《故宫珍本丛刊》第215册,影印清乾隆三十三年刊本,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368页。
[39] 黔西县志编写委员会,张仁德主编:《黔西县志》,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586页。
[40] 因多方面的原因,没能到黔东南一带做田野调查,特转引自李瑞岐主编:《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戏曲曲艺概览》,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1年,第2页。
[41] 明·徐渭:《南词叙录》,《续修四库全书》第175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第412页。
[42] 清·李调元:《雨村剧话》,载《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八),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第46页。
[43] 清·俞渭:(光绪)《黎平府志·坛庙》卷二上,《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17册,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125~128页。
[44] 清·俞渭:(光绪)《黎平府志·坛庙》卷二上,《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第17册,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第126~127页。
[45] 陶光弘:《幕启春归》,北京:作家出版社,2009年,第284页。
[46] 据天柱县度慕《陈氏族谱》载:“康熙大疫,合族皆染,固适公避疫香炉坡,数载温散嗣归,重兴寨户……恐疫复袭,咸丰八年(1858)请戏入祠,‘作万人缘’。”见李瑞岐主编:《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戏曲曲艺概览》,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1年,第2页。
[47] 据天柱县度慕《陈氏族谱》载:“康熙大疫,合族皆染,固适公避疫香炉坡,数载温散嗣归,重兴寨户……恐疫复袭,咸丰八年(1858)请戏入祠,‘作万人缘’。”见李瑞岐主编:《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戏曲曲艺概览》,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1年,第2页。
[48] 据天柱县度慕《陈氏族谱》载:“康熙大疫,合族皆染,固适公避疫香炉坡,数载温散嗣归,重兴寨户……恐疫复袭,咸丰八年(1858)请戏入祠,‘作万人缘’。”见李瑞岐主编:《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戏曲曲艺概览》,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1年,第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