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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与人口结构变化
所属图书：《清代清水江流域社会变迁研究》 出版日期：2016-12-01

第二节 移民与人口结构变化

清水江流域是苗族侗族等少数民族主要的聚居区，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80%以上。然而从我们在这一区域所收集的家（族）谱来看，几乎所有清代和民国时所修苗家、侗家（族）谱都声称自己的祖先来自外省，追溯为汉族，这些家（族）谱中都有一段汉族祖先的移民入黔叙事。其叙事模式主要有军事移民和民间移民两大类型，仍然流传着江西吉安府太和县朱氏巷的移民传说。总体而言，元明时以军户移民为主，清代以民户定居为主。

一、英雄祖先与军事移民

明清时期，清水江流域时常有苗民、侗民起义事件发生，民间谚语有“三十年一小反，六十年一大反”之说，军事移民就是为镇压少数民族起义而来的，军事行动结束后有的就在当地居住下来。

龙姓为清水江流域苗族侗族中的大姓之一，大部分自称是宋代“五大公”之后。据锦屏县亮寨长官司《龙氏迪光录》记载，北宋时有龙禹官，原籍河南卫辉府淇县。妣罗氏，为金山县令罗腾万之女，原籍江西泰和县。时吐蕃入寇，夏人肆虐。龙禹官乃随岳父入江西吉安府，择泰和县之白下驿地名黄龙巷居住。生五子：宗麻、宗朝、宗灵、宗廷、宗旺，这便是湘黔苗侗龙氏的始祖“五大公”。《龙氏迪光录》对五大公入黔有如下记载：

凯里《炉山顾氏族谱》则记载了顾氏祖先入黔的经过，入黔一世祖顾絙从上海华亭到贵州镇压苗民起义后，驻守遵义。“住江南华亭县朱氏巷，时值明太祖下江南时，即投于麾下。元至正二十八年，从族叔副将军济宁伯顾时随副元帅傅友德浚河运粮，破元大都。洪武四年，又随讨平成都，以功升都骑校尉。洪武八年，朝廷调济宁伯顾时镇守淮安，调景韶公征讨贵州，祖即从景韶公征黔，将黔地苗蛮讨平，以功升授指挥职。至洪武十四年，颍川侯傅友德奉诏征讨云南，调祖从征。将云南平定后，还军贵州。……景韶公命祖同镇贵州。旋奉诏征讨蛮苗。蛮苗时归时叛，反复无常。祖连年出兵，将水西、居宗、必登、西堡、沧浪诸蛮洞平悉，威震黔南，以功奉景韶公镇远侯，特授祖镇蛮将军。……痛长子统因国事捐躯，而且乏嗣，乃以祖之次子兴祖承继统嗣。永乐十二年，景韶公毙，主上敕命追赠夏国公，除长子嗣侯爵外，荫二庶子指挥爵，故兴祖嗣镇远侯，勇（永）嗣普定卫都指挥佥事；兴宗嗣贵州卫指挥千户。祖仍驻守遵义。”入黔二世祖顾兴宗“世袭贵州卫指挥千户爵，镇守贵阳城”。入黔三世祖顾诚“世袭指挥千户爵”，景泰元年，顾诚“作先锋，导兵进击，连破八十余寨。……又由都匀、三蓝、丰宁剿至青苔堡，四路又破二百余寨，群苗畏威，遂缚其酋以降，苗患乃息，大军凯旋。黄镐奏明圣上，留祖守青苔堡，镇摄苗疆，遂家于斯”。入黔四世祖顾旻，在香炉山设立指挥所，顾氏由此开始世居香炉山。“世袭指挥千户爵”，英宗三年，“檄祖会剿清（平）麻（哈）两属，（韦）同烈战败，退踞香炉山，负隅固守。祖献计”，韦同烈战败“械送京师，协从尽降”。顾诚“移镇香炉山，弹镇苗族，免生逆叛。祖就观音洞下面创建营房，设立指挥部。遂家于斯，吾族世居香炉山者由始祖始焉”。 [2] 很明显，炉山顾氏亦属于军事移民。

另据黎平潭溪《石氏族谱》记载，“明之初叶，群蛮蠢动”，石氏祖先“跌宕戎行，先后从大军平定诸苗寨。若九溪十洞白崖塘，其功尤为剧。事闻敕授潭溪正长官司，世袭，镇其地”。 [3] 四世祖石崇源“世袭承直郎”后，先后征剿清水江和五开，“成化十一年，清水江苗乱，随巡抚刘敷、都督李震合汉土官军十万进讨。时虏氛甚恶，公身被数创，鏖战益力，遂捣进阳洞、地平等处，悉平定焉。蒙赏准佩虎符。后五开蛮叛，都督李震讨之，公亦效力行阵，所向克捷，擒剿无算”。 [4] 族谱还记载了其十一世祖石元泽入行伍，以军功获百户，最后战死阵中，“（公）生有臂力，及长，好骑射，以家贫衔志于科名，而于刀剑戈矛之属悉囗意焉。崇祯末，荆湘间寇氛甚炽，长沙营将胡一清募敢死士，公即奔赴长沙，入行伍，身先士卒，屡战皆捷，以军功授百户之职。于是，公感荷国恩，所以报效者益力。永历二年，王师下长沙，公奋勇先登，驰入阵中者，再援兵不至，遂死于军。” [5]

天柱《刘氏家谱》记载，刘氏原系山东东昌府临清县人，刘旺系天柱刘氏始祖，明初因入黔作战军功卓著，被加封“昭勇将军”，此乃三门塘刘氏宗祠上“昭勇将军”匾额之由来。《刘氏族谱》记：“仕明洪武，初年时赤符方握，烽烟未静，乃能竭力戎行，扫除丑虏，战胜攻取，续着一时，初授常山左卫指挥同知。永乐九年，缘逐寇讨蜮，军功再茂，加封昭勇将军。妻赵氏诰封淑人，锡之符劵，世袭指挥使。此刘氏发祥之肇始也。宣德八年，二世祖源初袭前职，调铜鼓卫掌印指挥使，携家授田，以居天末苗疆，资其弹压，此刘氏迁铜之由来也。” [6] 《陶氏族谱》则记载说，其入黔始祖陶清奇“于明洪武年间由江西受勒征苗，遂留寓贵州”。陶氏后裔于明宣德二年（1427年）迁居天柱，后散居天柱瓮洞、蓝田渡马，剑河南加、天培等清水江流域地区。 [7]

粟顺朝原是江南江宁府上元县人，元初，“登至元进士，官游击。状貌魁伟，计勇超群。时朝廷用平章刘国杰议置戌，屯兵湖广之辰澧、贵州之黎镇等处，复设隘丁寨兵，制御蛮峝，乃命公镇抚。” [8] 明代朝廷在湘黔等处“置戌三十八所分屯，将士以静（靖）边疆，辰澧地接溪洞，公奉命镇抚文坡等处，殁于王事，子孙遂家焉”。 [9] 粟顺朝及其四位弟弟的后裔也就逐渐散居到湘黔边一带。

还有锦屏龙里杨氏在明洪武年间，“因随征黔南、广西、黎靖、辟芙等处有功，兼招降四十八寨，恩授龙里司正长官司不支俸承直郎之职，世袭，为吾支入籍者。”杨光福于洪武十八年承袭长官司。

凯里《清平 [10] 孙氏族谱》记载，孙氏始迁黔南一世祖为明代昭信校尉孙寿。孙寿“原籍浙江绍兴府，宦游湖北黄州府黄冈县。明洪武十六年以正六品昭信校尉武职从蓝玉将军征苗有功，授山江百户，屯田，世袭罔替”。 [11] “始祖寿公，洪武十六年从蓝玉将军征黔，以功授昭信校尉，世袭罔替。”九世祖凤山封游骑将军。明天启二年（1622年），水西土司安邦彦叛，围攻省城贵阳，十一世祖雄甫掌清平卫（治所今凯里炉山）印，奉巡按檄带兵三百赴援，守（贵阳）次南门，“夜亲巡警备，极劳瘁，卒于军”。 [12] 升授游骑将军，加四品服，后因“积劳病故，功业亦云伟亦”。 [13]

天柱《郑氏族谱》记载，其入黔始祖为郑保。郑保原籍福建，奉明太祖命征剿，多功，抚镇屏溪（今贵州省玉屏县），袭封七代 [14] 。子二：长子世居屏溪；次子徙居南楚贡溪，生亚绪、亚禄，复迁柱邑（天柱县）四图里上高也 [15] 。日后人文鼎盛，户口日增，其子孙便又分居邛邑（三穗县）等处。

二、民间移民

除军事移民外，民间移民的数量也相当多，其身份有逃难或租佃移民、商业移民和躲避政治迫害而迁入者。 [16]

1.逃难或租佃移民

天柱罗氏始迁祖名快良，原居江西吉安府吉水县螺系巷，夫人马氏。其谱序记载：“良公旷观宇宙，遍阅列国，闻得湖南黔境地腴烟稀，指手安界，插表管业。于是与妻商量：唯离江西梓里，水行乘舡，山行乘辇，择地而迁焉。来自永乐二年，先落业靖州天柱下寨，后徙波洲、晃州、长茅岭、侯家湾、九牙、楞寨等处。斯时也，树林荫翳，罕有烟村。熊罴异梦，嵩岳降灵，产生一子。” [17] 夫人马氏临盆之际，渴思井水，闻得田鸡声，因对丈夫快良说：此鸟居水边，尔往观之。经过荒田三丘，果有井泉，因而为儿子取名三田保。戒子孙不食田鸡。三田保便为罗氏入黔一世祖。

天柱润松杨氏开基始祖为政道、政遵，原居湖南会同。其族谱记载说，元末，政道、政遵兄弟二人牵一白水牛往黔迁徙，对天祝告：“是吾开辟之地，牛即睡于其中。”后行至天柱城西润松，牛睡其中，连打不起，遂落业润松。润松原地名称古木塘，因其村前有一古井，上有大松一株而得名。后村人因修建龙井石祠，撰写对联：“龙泉浪涌千家润，凤诏恩拈万古松。”遂改名润松。

天柱楞寨杨姓始祖为天保。天保之父杨康，于元末明初由江西吉安府泰和县徙居湖南靖州飞山，又迁古州（今贵州榕江县）八万。生二子：天应、天保。父子由古州行至天柱兰田楞寨，是时正值盛夏，烈焰当空。弟曰：“渴甚，非天莫保。”兄曰：“天若有情，祈之必应。”乃执杖凿地，清泉涌出，遂解兄弟之渴。故兄名天应，弟名天保。至今楞寨中有一“天应井”尚存。

清代尤其是雍正年间开辟苗疆后，因“木材流动”吸引大批来自下游地区的移民，他们通过租佃山场，栽杉种粟，逐渐定居下来。检视清水江契约文书可以看出，到清水江流域从事佃山造林的人除了本地之外，还有相当部分是来自外地、外省，兹略举两例以作说明。

道光年间部分篷户被驱逐，和该段时期清水江下游匪患猖獗有关。由于木材市场的繁荣，吸引了大量湘赣移民到清水江流域贸易或佃种山林，有些不法之徒也混迹其中，从而造成了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使得地方政府对篷民采取防备的心态。有些篷民不能得到主家的担保，就只能搬迁出境了。

2.商业移民

天柱《龙氏六公宗谱》记载，其始祖龙公讳腾汉，字升云，原籍江西吉安府太和县东关人氏。明洪武年间，因商入黔抵清水江，见其山川秀丽，风俗淳朴，系前朝先人（指上述龙氏“五大公”之宗旺公 [21] ）调升镇守之地，遗泽犹存，遂定居于清水江柳富寨（今属剑河县）。由于久居“夷地”，习俗所染，“变汉语而侏离，易冠裳而左衽”，其子孙遂化为苗族或侗族。 [22] 腾汉公生九子，散居于天柱、锦屏、三穗等县。其中第八子再谊公，字君道，徙居天柱富虫寨，为天柱高酿镇上花村等处龙姓一世祖，至今已繁衍约5000人。再谊公生二子：正忠、正恕。长房正忠生三子：通夫、通士、通贤；次房正恕生三子：通常、通经、通权。这便是天柱高酿龙氏六公的起源。由于长房后裔在明末投靠姚提督军门，屡次立功，蒙赏冠带，遂改为姚姓，于是遂有伯仲氏之分。长房正忠称伯氏，其后裔有姓姚，也有复为龙姓者。次房正恕称仲氏，后裔皆为龙姓。明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富虫寨“苗酋”龙傅良 [23] 曾挟持汉民为人质，要求建县。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朝廷批准天柱守御千户所改所建县。

天柱坌处，《五姓亭碑序》记载了五姓先祖从江西迁徙到清水江并购买坟地的历史，“清同治十年，万、喻、黄、彭、徐五姓之先祖同系江西籍，供奉许仙真君，因谋生计，商贾至坌处落籍，繁衍子孙，立足黔地。……五姓先祖集资承买王姓土名湖广公山上边墦地一团，……作为五姓世代老人之墓葬。” [24] 天柱高酿《龙氏族谱》记载，龙湖“于元世祖二年庚辰由大龙经商抵天柱，寄居岩寨”，其子孙相继迁至高酿界牌、廓定、地良等处。 [25]

据《贵州黄平王家牌王氏族谱》记载，王倒犁是王家牌王氏始祖，明洪武年间随父由江西来到黄平旧州。王倒犁后携妻周氏又迁到翁坪戥雄寨，以开坊铸犁为业。后娶寨女潘阿扁为妻，潘家赠给一片青杠山林和“柳板”田土，始祖就从戥雄寨迁往山林中居住，始创王家牌。黄平境内的苗族称王家牌为“昂角”，意为“汉寨”，称王氏始祖为“耉角良卡”，意为“铸铧的汉族公公”，因苗语把铸铧称为“倒犁”，故王家牌王氏始祖被称为“王倒犁”。“汉籍的王倒犁及其后裔，由于世代与苗族互为姻亲，王家牌王氏在语言、服饰和生活习惯已经苗化。” [26]

在锦屏文斗有一份契约，讲述了嘉庆年间福建人买湖南会同人在锦屏文斗租佃杉木的情况。

这份契约也反映了到嘉庆年间，不少外省人已经进入到清水江流域中游一带从事租佃及买卖活动。

据《黔南职方纪略》记载，外省移民络绎不绝来到黎平府一带的盛况，其中不乏“客民之贸易者、手艺者”，“其间客民之居住苗寨者又较别地为多。盖其地虽有崇山峻岭，而两山之中每多平坝，溪流回绕，田悉膏腴，村墟鳞比，人口稠密，其富庶之象易起客民觊觎之心。且地利肥美，物产丰亨，山土种木棉，苗妇勤于织纺，杉木、茶林到处皆有，于是客民之贸易者、手艺者，邻省邻府接踵而来，此客民所以多也。” [28]

3.躲避政治迫害

据天柱八甲杨氏族谱记载， [29] 八甲杨氏为隋文帝杨坚长子杨勇之后。宋朝时有杨邠，与平章左右兼理朝政，为政专务苛细。后以过于专恣，被皇帝所杀。族人子弟为避免被灭族，潜身远隐。邠子葵，易杨姓为钱姓，埋迹武陵之青鱼湾，扁舟垂钓。延至元代，复还原姓。祖籍江南应天府凤翔县人，家住剑阁楼前猪市巷。葵生砺，砺生发，发生再琳，再琳生子魁。魁生四子：拔章，洞天，天平，虎威，由湖南靖州飞山脚移居天柱邦洞中高野、岩脚寨居住。明洪熙元年（1425年）于黔省聚坳会劈古器分与四子。长房拔章始居下高野；二房洞天始居蓝田黄家寨；三房天平始居杞寨；四房迁湖南芷江四路铜鼓寨。

湘黔边吴氏入黔始祖吴盛，原籍江西卢陵（今吉安）县安塘三里，南宋理宗时任大理寺丞，以言事忤权贵，遂弃官避地湖广靖州会同县远口（即今天柱县远口）居住。据其宗谱《吴盛传》所记，吴盛任南宋大理寺丞时，得罪奸臣贾似道，遂弃官回江西吉安县原籍。淳祐年间，吴盛为避贾似道继续寻衅迫害，遂携妻彭氏、子八郎等举家西迁，进入苗疆，在荆湖北路靖州会同县远口（今隶贵州省天柱县）安家落户，置田200余顷，载税粮600余石，世称“吴半州”。迄今吴氏已繁衍30余世，人口20余万，分散居住在黔东南、湘西、桂北、四川等地。其中远口镇、地湖乡的吴姓最集中，为黔湘桂边境数十县吴姓的发祥地。 [30]

由此可知，清水江流域的民间移民很早就开始了，逐渐从下游地区向苗疆腹地渗透，而清雍正年间“改土归流”后，民间移民越来越多。据《黔南职方纪略》不完全统计，到清朝道光年间，清水江流域涉及的民间移民有13977户之多，其中，黎平府最多，达到7602户，都匀府4874户，镇远府2062户（天柱县无统计）。移民分为有产之户、无产之户、无业之户和隔属居住四类，有产之户包括典买苗产客民、典买苗产不填丁口以及有产之户；无产之户包括未典买苗产客民，贸易、手工营生未典买苗产客民，蓬户，未填丁口及蓬户在内未典买苗产客民等类。

表1-1：清道光年间民间移民统计表

（注： 府 厅县 有产之户 无产之户 无业之户 隔属居住 小计都匀府 八寨厅 724 56 780丹江厅 612 649 1261麻哈州 679 292 971清平县 652 999 211 1862小计 2667 1347 649 211 4874黎平府 府辖地 494 1958 2452县属 1 40 41古州厅 1488 2360 3848下江厅 539 539永从县 297 425 722小计 2819 4783 7602镇远府 府辖地 561台拱厅 194 20 214清江厅 373 220 593黄平州 446 207 15 668施秉县 11 15 26小计 1024 462 15 2062 总计 6510 6592 649 226 13977 资料来源：据《黔南职方纪略》卷五之《都匀府》、卷六之《黎平府》《镇远府》统计制作。）

上表统计的移民，分为有产之户、无产之户、无业之户和隔属居住四类，有产之户包括典买苗产客民、典买苗产不填丁口以及有产之户；无产之户包括未典买苗产客民，贸易、手工营生未典买苗产客民，蓬户，未填丁口及蓬户在内未典买苗产客民等类。有产、无产之人几乎各占一半，这也说明商业移民的规模。

[1] 锦屏《龙氏迪光录》卷一，清同治三年（1864年）刻本。

[2] 凯里《炉山顾氏族谱》卷二《絙公事迹传》，民国28年（1939年）刻本，第33～37页。

[3] 黎平潭溪《石氏族谱》卷之首《前修族谱序》，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刻本。

[4] 《世袭承直郎四世祖崇源公传略》，黎平潭溪《石氏族谱》卷之首《传》，清道光二十八年刻本。

[5] 《明百户十一世祖元泽公传》，黎平潭溪《石氏族谱》卷之首《传》，清道光二十八年刻本。

[6] 天柱《刘氏家谱》卷一《刘氏家谱源流旧序》，清光绪三十年（1850年）刻本。

[7] 天柱《陶氏族谱》卷二《迁徙表》，民国24年（1935年）刻本。

[8] 天柱《粟氏族谱》卷一《原序》，民国21年（1932年）刻本。

[9] 天柱《粟氏族谱》卷一《旧序》，民国21年刻本。

[10] 清平原是县，治今凯里市炉山镇，明弘治七年（1494年），改清平长官司为清平县；清雍正十二年（1734年），添设清平县丞驻凯里；民国2年（1913年），因与山东省清平县重名，改为炉山县，并将凯里县丞改为凯里分县；民国24年（1935年），撤凯里分县，并入炉山县；1958年，撤炉山、雷山、丹寨、麻江四县合并为凯里县，县治迁凯里。

[11] 《云雪堂宗派源流》，（光绪）清平《孙氏族谱·一世祖》。

[12] 《云雪堂宗派源流》，（光绪）清平《孙氏族谱·十一世祖》。

[13] 《云雪堂家庙碑铭》，（光绪）清平《孙氏族谱·碑铭》。

[14] （乾隆）《玉屏县志》卷六《武统》：郑保，福州府人，明初指挥，七代世袭。郑保-郑杞-郑澧-郑举-郑官-郑国佐-郑之屏-郑大镒（之屏子，千户）；郑大铨（掌印指挥）。

[15] 上高也，即今天柱县邦洞镇上高野村。

[16] 曹树基先生把清代贵州移民分为“有苗产之客民”“贸易、手艺、佣工并无苗产”和“住居城厢内外并各司场市，置买苗产不填丁口”之客民三类。详见曹树基：《中国移民史》第六卷，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56～157页。

[17] 天柱《罗氏族谱》（民国6年版本）卷一。

[18] “无去”系方言，即“无处”之意。

[19] 唐立、杨有赓、武内房司主编：《贵州苗族林业契约文书汇编（1736～1950年）》第二卷史料篇，东京外国语大学2002年版，契约编号：C-0006。

[20] 张应强，王宗勋：《清水江文书》（第一辑，第10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55页。

[21] 天柱《龙氏六公宗谱》记述龙腾汉为龙宗旺13世孙。然龙腾汉于明洪武年间始由江西迁入黔地，而龙宗旺于北宋时就已迁入湘黔边界。今湘黔苗族侗族龙姓俱称为“五大公”之后，自然龙腾汉也要归到一个公之下。不管“五大公”的历史真实性如何，他的重要作用体现在作为湘黔苗族侗族龙氏联宗的始祖符号。

[22] 在汉苗文化涵化过程中，汉变苗或苗变汉都是可能的。但是，在特殊历史情景下，汉变苗叙事也有可能只是土著族群为了实现苗变汉的动机而特意建构的历史记忆。

[23] 康熙《天柱县志》记“龙傅良”为“傅良嘴”，应为苗族的父子联名。

[24] 《流芳百世》（1999年），碑立于天柱县坌处镇长滩村湖公山脚。

[25] 天柱高酿《龙氏族谱·地良日晖公世系录》，民国30年（1941年）刻本。

[26] 《贵州黄平王家牌王氏族谱》，2006年印刷本，第9页。

[27] 锦屏县档案馆藏《锦屏林业契约》卷五，第47号。转引自张应强：《木材之流动：清代清水江下游地区的市场、权力与社会》，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年版，第215页。

[28] （清）罗绕典：《黔南职方纪略》卷六《黎平府》，成文出版社1974年版，第157页。

[29] 由于天柱县杨姓人口太多，今有10余万人，每4个天柱县人中就有一个姓杨。因而天柱杨姓存在同姓通婚的客观需要。天柱有“杨家杨半边，杨家不结亲，有一半人要打单身”之说。于是，杨姓便按地域先后分为十甲，从而杨姓内部的通婚是论甲不论姓，同一甲内不能通婚。可参见天柱文物管理所杨德润编：《天柱杨氏族谱》（内部印刷本）。

[30] 天柱《远口吴氏通谱》，2000年印刷本。

清代清水江流域社会变迁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