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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的发展
所属图书:《通向世界的丝绸之路》 出版日期:2014-07-01

丝绸的发展

从历史上我国丝绸生产发展的情况来说,隋唐及以前的丝绸生产一直以黄河流域的中原为中心。“安史之乱”后,北方人口大量拥向长江流域的四川、两湖和江南,长江中下游地区特别是江南一带的丝绸生产发展迅速。到唐后期至宋代形成了黄河流域、四川地区和江南地区三足鼎立的局面。晚唐诗人陆龟蒙有“桑柘含疏烟”、“处处倚蚕箔”,皮日休有“阴稀余桑间”、“停缫或焙茗”和“茧稀初上簇……尽日留蚕母”,这些名句,歌咏江南蚕桑丝织的盛况,从中可以想见包括苏州在内的江南地区蚕桑丝织生产的繁荣景象。自元代起,棉花种植开始在全国各地普及,丝绸生产区域进一步集中到江南一带,江南丝绸生产的地位日渐突出。明清时期,江南成为全国蚕桑丝织生产最兴盛的地区,除了四川外,这个行业几乎全部集中到了江南。江南官民丝织生产昌盛,丝绸品种之繁、数量之多,色彩、纹样之美,工艺技术之精以及在国内外贸易和文化交流中的地位之重要,都是其他地区所无法比拟的。

印金罗衫(南宋)

唐朝的丝织业也和过去历朝一样,主要分为民营和官营两部分。唐朝官府经营的丝织生产直属中央机构,由织染署负责管理。织染署下面又设立了二十五个“作”,各有专门的分工。这二十五个“作”是织纴(织绸叫纴)之作十个,组绶(织有花纹的丝带)之作五个,(chóu绸,比较厚实的丝绸),线之作四个,练染之作六个。从这许多“作”的名称,就可想见它们组织的庞大,分工的精专了。官办织造,专门生产高品质的御用贡物,如皇帝的龙袍冕衣、后妃的凤冠霞帔、宫闱幔帐、文武官员补服、宫廷坐褥靠垫等。

宋朝廷南渡以致政治经济文化重心南迁,江宁、苏州、杭州三地逐渐成为高级锦缎的生产中心。上述三地在宋金之战中遭受的破坏较少,政治地位逐渐提高。相比之下,原来经济繁荣的产锦名地扬州却因金、元屡次南侵,导致了“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的萧条景象。

公元1280年,元世祖于建康设“东西织染局”。关于明代的中央织造机构,《明史》卷八二《食货六织造》载:“两京织染,内外皆置局。内局以应上供,外局以备公用。南京有神帛堂、供应机房,苏杭等亦各有织染局,岁织有定数。”这段话实际上是转录自万历《明会典》的。迄今为止,学界对于上述内容的解释,有各种说法。“两京织染,内外皆置局”意指北京和南京都有内织染局和工部织染所(外局)。内外之名,因官司隶不同而起,内织染局属宦官二十四衙门之一,内织染局大使因由太监担任,也就直称管事、织造太监等,工部织染所(外局)属工部都水清吏司,大使由工部属官出任。

刺绣团花罗枕(辽)

清朝沿袭旧制,设立“以官领之,以授匠作”的官办织造局。官营织造则集中在南京、苏州和杭州三地,史称江南三织造。三局各有织机700台,并大量委派民间织机加织。由于所织制的产品是上贡给皇宫的,其生产的织物更注重装饰华美效果,尽显皇家风采。在南京、苏州、杭州等江南城市,明代集中了全国最为主要的官营织造机构,承担了大部分官用缎匹的生产。到清代,更几乎嚢括了全部官营织造机构,承担了绝大部分的官用缎匹生产,成为全国无与伦比的官方绸缎生产中心。论及明清官营缎匹生产,基本就是指江南官营缎匹生产。

江南三织造锦缎匹料(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在晚清太平天国农民起义中,江南的丝织生产遭受了巨大损失,机户大多流寓外地,躲避战乱。战火过后丝织生产虽有所恢复,但由于元气大挫,规模大不如前。以南京为例,至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江宁织局奉旨裁撤,此后的锦缎供应完全依赖民间。

民营丝织业在清代后期,分工已相当精细,除机坊外,还有专业的络经作坊、牵经铺、挑花匠、捻坊、料房、经绒染坊等辅助行业。民营丝织业的生产组织形式,主要有四种:绸庄兼营机坊,自备织造工具,直接雇工织造;独立经营机户,自备织机和原料,部分雇佣工匠;放料代织,自备一到两台多则七八台织机,由绸庄指定花样,发放原料代为织造,或者由绸庄将织机租给机坊,再行放料代织;丝织工厂,使用木制手拉织机,生产方式介于工场手工业和家庭手工业之间。

从丝绸生产与社会经济的关系来看,由于唐代中期开始实行两税法,丝绸在中央财政中的地位大大降低,丝绸的货币作用也大大减弱,以后各代逐渐以钱、银纳税。民间的丝绸生产更趋于商品化和专业化,江南一带形成了很多以丝绸为主业的专业城镇,以及以此为依托的丝绸专业市场。

丝绸生产的商品化和专业化,必然带来生产方式的变化。自唐出现“贡绫户”、“织锦户”、“织造户”等专业丝绸生产者后,南宋时,杭州、苏州、湖州等城镇中又出现了“机户”、“机坊家”、“织罗户”等专业机户,开展丝绸商品生产。在湖州等地,不少农户从事蚕桑织绢副业生产,产品绝大部分作为商品出售,以换取口粮。按照农学家陈旉的说法,十口之家,养蚕十箔,以一月之劳,即可抵过种稻一年的收入。元代分化出“饶于财者”与“织工”。元末杭州府学教授徐一夔《织工对》中所描述的生产关系“有饶于财者,率居工以织”,“日佣为钱二百缗”,虽然还没有明后期丝织生产中的雇佣关系那样清晰,但毫无疑问显示了丝织业生产者不断分化的过程,朝着较之以往不同的生产方式迈进。明代,除官营之外,江南丝织市镇,往往是“以机为田,以梭为耒”,机业“十室而九”,明代江南15000张左右的织机的生产规模,使丝织生产分化出机户和机工或织工,生产出销往全国各地的各类绸缎和销往世界各地的高档绸缎。到明后期,苏杭丝绸“大户张机为生,小户趁织为活”,“大户一日之机不织则束手,小户一日不就人织则腹枵。两者相资为生久矣”,人称“机户出资,织工出力”,织工“朝不谋夕,得业则生,失业则死”。当时“三吴以机杼致富者尤众”。苏州、杭州、南京等大城市以及吴江盛泽镇,均有因从事丝织生产致富成为手工业主的事例。明后期,地球进入小冰期,全球气候变冷,适宜种桑养蚕的地域进一步南移。太湖地区地势低洼,气候潮湿,特别适宜栽桑养蚕缫丝织绸。湖州、嘉兴、苏州、杭州等地广大农户出于收益考虑(种桑缫丝收入大约三到四倍于种稻),纷纷将种植水稻的“田”改为栽种桑树的“地”。

缂丝玉兔云肩残片(元)

绣花花卉缘素罗短袖夹衣(明)

到清代前期,杭、嘉、湖三府各地蚕桑生产极为兴盛,湖州各县几乎“无不桑之地,无不蚕之家”;嘉兴各地“土著树桑,十室而九”;杭州各地“遍地宜桑,春夏间一片绿云”;苏州的吴江等地“乡村间殆无旷土,春夏之交,绿阴弥望。通计一邑,无虑数十万株云”。农家将种桑养蚕所得视为种粮,蚕桑生产已经完全商品化和专业化,以至桑秧、桑叶、蚕种和蚕都逐步成为商品,在固定的地区、固定的市场出售,特别是桑叶市,交易量很大,市价涨落迅速,“人集如云,填街塞路,终日喧哗”。到清代中后期,江南各地丝织生产,已普遍采用账房领织的生产形式,机户承领商业资本主的机子和原料,雇佣织工在自己家中为商业资本生产。这样一来生产关系的性质有了根本的变化,这就是通常所说的资本主义萌芽。

蚕织图(南宋)

从技术上来看,夏代以前就有了家养的蚕,人们从桑树害虫中选育出家蚕,创造了养蚕技术。秦汉以来对野蚕仍继续采集利用。到魏晋南北朝时,选种、制种的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发明了低溢控制家蚕制种孵化时间的方法。唐代养蚕基本沿用前代旧法,但多饲养多化性蚕(在一年内发生三代以上的蚕),以三眠蚕与四眠蚕为主,浴蚕则在谷雨前后于野外进行,与后世盆浴不同。宋代的养蚕技术趋于完善,生产过程分为浴蚕、下蚕、喂蚕、一眠、二眠、三眠、分箔、采桑、大起、捉绩、上蔟、炙箔、下蔟、择茧、窖茧等。元代对养蚕技术要求更严,并重视多化性蚕的饲育,适当控制夏秋蚕的数量。明代对蚕种选择和品种改良都很重视,浴种用天露法,利用石灰水、盐卤水等浴法留取好种,淘汰低劣蚕卵。明代还发现了杂交蚕种的优势并加以利用,有“早雄配晚雌幻出嘉种”的记载。可见明时已能用一、二化性蚕蛾进行杂交而形成体强丝多的新蚕种。浙江嘉湖地区在上蔟结茧时还总结出“出口干”的成功经验,即用火加温干燥,使茧质和解舒率得到提高。江南水乡利用池塘养鱼畜牧,与栽桑养蚕的水肥相结合,形成自然循环条件下的相互促进,也是成功的范例。同时还采用隔离淘汰等措施,防止蚕脓病、软化病、白假病等传染蔓延,育蚕技术已有较完整的体系。清代江苏、浙江、四川、湖南、湖北、广东、贵州等地,都有适合当地生态条件的地方蚕品种,其中浙江余杭、新昌、萧山等地的优良品种较著名,这些地方后来也成了现代蚕种的制造基地。到了清代,技术上对上蔟采用高棚蔟,忌用地蔟,并将“出口干”又改进为“灼蚕不灼茧”。1898年杭州创办蚕学馆,学习国外育蚕经验和理论,消除微粒病,用新法选育成青柱、新圆、诸桂、轰青等一批新品种,并用轰青与诸桂杂交,育成我国最早的改良品种青桂,这一新品种在当时占有很大比重。后来各省纷纷兴办蚕校和蚕桑试验场,盛极一时。

御制耕织图(清)

中唐以后,蚕桑生产重心移至江南,为适应南方的环境,中低干桑成为桑树的主要类型,江南一带出现大量中低干桑密植的桑园。太湖地区所产的丝茧质地特别优良,同这一地区叶质肥美的湖桑有一定关系。“湖桑”,顾名思义,是太湖地区农民育成的桑种。宋代太湖地区的农民是否已经育成湖桑,不能肯定,但是北宋时桑树嫁接在浙江湖州已经十分流行。桑树是异花授粉植物,用种子繁殖,其性状容易被改变,嫁接则是保存桑树优良性状的好办法。太湖流域的农民采用嫁接繁殖桑树,所以桑树的优良性状能够代代繁殖而历久不变。

古代煮茧设备极其简陋,缫丝时先将蚕茧放在盛有水的铁锅内,锅下以薪燃之,使茧膨润软化,溶解丝胶,尔后抽丝。锅内温度以“细泡微滚”为宜。后由简单的铁锅煮茧演进为行灶(老虎灶)煮茧。

秦汉以后,手工缫丝已开始利用简单的丝框缠绕丝缕。隋唐时出现手摇丝车。最迟在宋代已出现了完善的脚踏丝车。元时长江南北丝车有“南缫车”与“北缫车”之分。苏南使用的“南缫车”改变了千百年来边煮茧、边缫丝的煮缫联合方式,将煮茧锅“另立一旁”,并把煮好的茧盛在加有少量温水的盆内,然后进行缫丝,俗称“冷盆”缫丝法。在长期缫丝实践中,江浙一带的蚕农总结出:“出水干”和“出口干”的缫丝“六字诀”。明代宋应星所著《天工开物》卷中有具体记载:“丝美之法有六事,一曰出口干,即结茧时用炭火烘;一曰出水干,则治丝登车时,用炭火四五两,盆盛,去车关五寸许。运转如风时,转之火意照干,是曰出水干也。”

多综多蹑机图

明代在缫车的结构方面也有改进,在煮茧锅或缫丝盆上方设的“钱眼”(亦称导丝眼),已由铜钱改为竹针眼,穿丝时可由豁口进入,免去穿过钱眼的麻烦。“竹眼”是现代导纱钩的雏形。清末时农村已出现了楮木制脚踏车。

宋元时期的普通织机已广泛使用两片综片。起初为单动型的双综双蹑机,元代出现互动型双综双蹑机,取代了早期的中轴式单综织机。在提花机型方面,束综提花机在宋代开始一统天下,它用线综所制花本来控制提花,其中又包括小花本和大花本提花机,是中国古代丝绸织造技术的最高标志之一。

技术的创新和变革,使织物的组织结构也有了很大变化。基本组织中陆续出现斜纹、缎纹等;纱罗组织中复绞罗逐渐变少,而大量出现有固定绞组的纱罗;起绒织物使用剪绒方法;重组织中较多地使用地络类和特结经固定的重织物;显花方式也由经显花转向纬显花;不少采用挖梭工艺的织品如缂丝和妆花得以流行。

唐代以后,红色染料以红花和苏木为主,染色工艺多为酸性染法和媒染法。蓝色染料则更多地采用石灰发酵制备靛蓝并用还原法染色。黄色染料变化较小,只是多用槐花而已。媒染剂也多用明矾来替代草木灰。唐宋时防染印花盛行,除少量其他印花术外,灰浆防染、蜡染、灰缬、夹缬等成为主流。

多踪多蹑机模型

“安史之乱”是唐代的转折点,也是唐代工艺美术风格、具体纹样等各方面开始出现变化的根本原因。中唐和晚唐的工艺美术开始以花卉和禽鸟为主要装饰纹样,更多出现的是宝相花、卷草、莲花以及盘龙、对凤、辟邪等纹样。

宋代的染织纹样在继承前代传统的基础上,糅合了外来纹样的特征,并在特殊历史背景下形成的相对封闭、内向、秀丽淡雅的时代审美风尚的影响下,形成了不同于唐代雍容华贵的清新自然、典雅秀丽的时代风貌,更多地体现出文人的爱好,写生花卉成为丝绸装饰的主流,丝织品上广泛使用各种花卉如牡丹、莲花、梅花、菊花、桃花等,以及与此相配的蜂蝶鱼虫、鹭鸶雁鹊之类,其造型风格更趋向写实。

元代社会的文化背景相当复杂,相应的,元代丝绸纹样也呈现出繁杂的状态。波斯的鹦鹉织金锦纹样,希腊的蔓草纹,罗马的人像纹等都出现在元代丝绸纹样上,使元代丝绸纹样题材广泛,风格各异。受唐宋遗风的影响,此时团花纹及各类写生的缠枝花、朵花、龟背纹、勾连纹等都应用普遍,此外织金锦的纹样及富丽的色彩极为流行。

明代丝绸纹样在继承前代的基础上,扬长避短,“浓纤得中、修短得宜”。在纹样题材上,吉祥纹样大为流行,在表现形式上,纹样趋向大型化,组织丰富,色彩艳丽,呈现出明朗、艳丽、庄重、大方、富于装饰性的风格特色,审美趣味趋于市俗化。常用题材有云龙凤鹤、缠枝牡丹、落花流水、四合云、七巧云、海水江崖云、龙纹及具有吉祥寓意的文字等。

清代一方面继承和发展了宋明以的来纹样传统,一方面由于国内各民族纹样的进一步融合,民间纹样与宫廷纹样相互借鉴模仿,同时广泛地接受外来纹样的影响,造成了清代丝绸纹样异常繁复的文化内涵和外在形式。清代早期纹样细密,色彩淡雅,仿宋、仿明的风格较为明显,中期趋于豪华艳丽,纹样繁缛,明显受到西欧影响,晚期爱用大朵花、折枝花等题材,纹样写实,色调清新,配色讲究,风格豪放。

宋元以降,丝绸的对外贸易也有了极大的变化。西北方向的丝绸之路时有阻隔,而南方的海上丝绸之路却非常繁荣。宋元时期,南方沿海出现了大量的港口城市,丝绸产品经海路远销朝鲜、日本和东南亚各国,再转运到其他国家。至明代,江南地区已成为我国最为重要的丝绸生产基地,这里蚕桑丝绸的商品化生产起步早,程度高,丝绸以贸易为主要传播形式,成为对外影响较大的商品,在世界经济大流通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拜占庭织物残片

13世纪的欧洲丝绸生产设备

地中海宜人的气候十分适合桑树生长,自从公元4世纪养蚕的技术传到欧洲后,桑蚕养殖业在东罗马帝国境内便迅速建立起来。泰尔和培卢特两个城市,是东罗马帝国重要的丝绸生产中心,那里的工场专门加工从波斯转运进来的中国蚕丝。他们把从波斯进口的中国绸缎分解开来,拆成一根根极细的丝线,然后掺上麻线,织成绫纱;再染上色,绣上花,以高价在欧洲市场出售。有时,他们也把从波斯进口的中国素绢,直接染上颜色,绣上金线,再以极高的价格卖往欧洲、北非各地。所以,加工蚕丝所得,是东罗马帝国的一宗重要收益。8世纪的拜占庭家庭手工作坊已经能够生产出相当复杂的提花织物,丝织业迅速成为拜占庭帝国的主要工业。从前需要从东方长途贩运的丝绸,逐渐在欧洲普及,西班牙的格林纳达、阿尔梅里亚、马拉加、托莱多等地一度因丝织业而繁荣兴旺,丝绸的价格也开始下降。12世纪,十字军东征,南意大利王罗哲儿二世俘虏了两千名丝织工人,把他们带回意大利去养蚕、缫丝、织绸,使意大利的丝绸技术得以迅猛发展。到了13世纪,意大利已经成为欧洲丝绸工业的中心。时至今日,意大利仍然是世界上丝绸印、染、整技术最为先进的国家。至13世纪,意大利的纺织和贸易城市威尼斯、佛罗伦萨、米兰、热那亚、卢卡,佛兰德的伊普利斯、根特、布鲁日都开设了丝织作坊,生产出漂亮的花样丝绒、塔夫绸、锦缎、波纹绸、雪纺绸等,垄断了欧洲王庭的供给。15世纪,法王路易十一为防止法国的钱财大量流入意大利,开始重视丝绸生产,他颁授皇家勋章给都尔城(Tours)的丝工,鼓励他们为法国的丝织业努力。

到了16世纪,经过历任国王的支持,法国的图尔、枫丹白露、里昂陆续成为丝绸中心,这里出产的产品不仅为王室及贵族提供上等的衣料,而且也是珍贵的室内装潢用料。

通向世界的丝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