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五提督
《清史稿》之“马会伯传”
清初,一批陕西、宁夏、甘肃及河北等地回民将士随清军进入贵州,戍守各地。不少回族将领、官员在贵州任职。仅雍正三年到道光十八年(1725~1838年)就有马会伯、哈元生、哈攀龙、哈国兴、张国相5人先后出任贵州提督,其部属中有不少回民。回族大量迁入贵州,尤其是不少回民出任各级军政官员,提高了回族的社会地位。
第一个到贵州任提督的回族是陕西宁夏府(今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人马会伯,时间是雍正三年(1725年)。马会伯为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一甲一名武进士,授头等侍卫。后授直隶昌平参将,累迁云南永北总兵。后建功西藏。雍正元年(1723年)入觐,清世宗说他“有儒将风”,赐貂冠、孔雀翎。在贵州任内,恪尽职守,受朝廷嘉奖。《清史稿》载,雍正三年,马会伯“擢贵州提督,疏言:‘贵州土瘠兵贫,臣捐谷千石,所属四营将备捐千石,贮以济兵。来岁续捐增贮。’上善之”。贵州广顺州,以长寨仲苗最悍,总督高其倬奏移兵设汛。建营房时,仲苗出阻,马会伯会同总兵官石哈礼率兵捕治,擒其首及川贩为主谋者李奇等,余众诣军前听命。马会伯又在宗角、者贡、谷隆关、羊城屯等地督建营房,得旨嘉奖。
第二个到贵州任提督的回族是直隶河间(今河北省河间)人哈元生。雍正二年(1724年),哈元生随贵州威宁镇总兵石礼哈来黔。雍正三年(1725年),升至贵州威宁镇中军游击。雍正七年(1729年)二月,以军功擢升至安龙镇总兵。次年乌蒙土司兵再次反抗,鄂尔泰调兵三路分剿,哈元生由威宁一路直趋,不数日收复乌蒙。哈元生勇力过人,善骑射,又精通韬略,统带营伍恩威并济,深受皇帝的宠信。雍正皇帝深奖其功,赐给孔雀翎及冠服,赏白金一万两。雍正九年(1731年)擢升为云南提督,不久改任贵州提督。这年哈元生母亲年逾八十,皇帝赐予封诰。雍正十年(1732年),皇帝召见哈元生,命他在军机处行走。不久,返回贵州。雍正十三年(1735年),贵州古州厅(今榕江)苗族土司起兵抗清,北进至黄平。哈元生被授为扬威将军,但因朝廷协调贵州、湖南两地参战军队方式失当,哈元生又力主招抚,以致师久无功。经略张广泗弹劾哈元生徒事招抚,被罢官逮至京师,以贻误军机罪论斩。乾隆元年(1736年),皇帝免了哈元生的死罪,赐给副将衔,发往哈密军营效力。这个曾经威震云贵的提督军门,于乾隆三年(1738年)正月,以副将衔病逝于哈密军营中。乾隆皇帝深为惋惜,给其加总兵头衔,赐予祭葬。哈元生之子哈尚德,历任总兵、副将。
河北省肃宁县文化广场上的哈攀龙塑像
武进士哈国兴(哈攀龙之子)画像
乾隆二十三年至二十四年(1758~1759年),直隶河间人哈攀龙任贵州提督。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云南、贵州一些地方局势不稳,哈攀龙上奏:“可调哈廷梁、哈国兴同去。”乾隆准,遂令二人领军出征,使乌蒙及古州得以平定。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十月,哈国兴(哈攀龙之子)任贵州提督。
马汝为书法作品
乾隆六十年(1795年),云南龙陵人张国相,随军出师贵州铜仁。次年随军赴湖南、四川、云南及西北等地。道光十八年(1838年)60岁的张国相出任贵州提督,“至黔两任,于二十五年以伤多辞休,请旨入籍贵州。蒙恩予告,准其入籍贵州,并赏食全俸,以养余年。……辞休后,居安顺四载。谢世时,年七十有五。……事闻,蒙圣恩轸念老臣,赐谥‘壮悫’,予祭葬。”张国相曾捐资修安顺清真寺,并赠送“教中昆仑”匾额。
这些将领、官吏的部属有留居贵州者。民国《兴仁县志》载:“雍正四年,清廷又派回族武将哈元生驻防盘江,以后哈曾任安龙府总兵和贵州提督,其部属定居于县境。至此,始在姑屯、潘家庄等地修建清真寺。”
此外,一些回民因为官、经商等入黔,有的落籍于此。云南元江人、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的进士、书法家马汝为,于雍正二年(1724年)补贵州铜仁知府,在任3年,清正廉明,治声甚著。马汝为出身贫寒,最解民意。在铜仁府任上,常轻装简出,深入民间访察,洞悉疾苦,兴利除弊,平冤解屈。一次察知豪强霸田一事,凡被占民田,命随从在田边植树一株,并手书“皇法不容强占民田,知府马汝为到此”挂于树,豪强见状,不敢顽抗,立即还田,并赔损失。后以其母年老,经奏准侍侧守终尽孝。雍正五年(1727年),安徽宣城人詹彬授贵州镇远知县,署印江县事。印江是汉族和少数民族杂处地区,常发生民族纠纷。詹彬对少数民族以诚相待,使民族矛盾得以缓解。不久,詹彬调思南府安化县。任满后,迁大定府通判,署黎平府知府。所到之处,一郡肃然。清乾隆年间,马华(原籍山西)随军进入云南。年久思乡,率亲属300余人北上回籍,沿途匪患猖獗,经遵义时留居下来。经营瓷器、鞋帽等,往返于云南、广西、重庆等地。
清代后回民三次迁徙贵州
清代之后,回族大量迁入贵州共有三次:第一次是抗日战争爆发后,沦陷区河南、安徽、江西等省及南京、武汉等市穆斯林大量逃亡贵州。仅贵阳的穆斯林就由50来人迅速增加到2000多人(抗战胜利后,有的返回原籍)。第二次是1949年底,一批回族干部随人民解放军进入贵州,参与接管贵州和建立全省各级人民政权。第三次是20世纪50年代末因国家建设需要,尤其是60年代中期开始的“三线建设”,大批回民职工亦随厂迁入贵州。他们都为建设贵州作出了贡献。
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五月至八月,山东临清人、道光六年进士洪梦龄任余庆县知县。任职期间“重待士子”。一位朋友说他当知县是大材小用,洪梦龄不赞成他的看法,态度严肃地说:“知县乃亲民之官,为朝廷育人才,为制抚助赞衰,作国柱石臣者,皆依赖知县为基也。”
古丝绸之路上的驼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