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阳戏“三女戏”本事考述
黔域阳戏形态类型多种,剧目繁多,其中就包括所谓的“三女戏”(《孟姜女》《庞氏女》《龙王女》)。在阳戏班(坛)上,《孟姜女》《庞氏女》不仅其故事情节广为唱演,其人物本身亦被列为神祇来敬奉,而《龙王女》演出几率相对较小。考述“三女戏”之本事的发端原委及其情事的演变轨迹,对溯源文化传统和研究区域文化具有重要价值。
一、孟姜女戏
从20世纪50年代顾颉刚先生着手搜集孟姜女故事,始发现在全国范围内“孟姜女”故事广为流传。而且,大部分地区都有孟姜女戏演出,江浙一带有孟姜女与范杞良的传奇剧,安徽池州傩戏、江西婺源的“舞鬼戏”中有“孟姜女戏”,而在西南地区的傩堂戏、阳戏中也有“孟姜女戏”的经典折子戏上演,而且地域特色显著。
1.孟姜女题材广泛见于杂剧院本等戏剧文学和弹词宝卷等说唱文学中
《孟姜女送寒衣》本事由《左传》杞良妻辞齐王郊吊事加以演化。 [1] 宋金以后,孟姜戏较多,情节也逐步繁缛。宋有话本《孟姜女》,金院本有唱尾声《孟姜女》一本。元杂剧有郑廷玉的《孟姜女千里送寒衣》 [2] ,元明阙名有《孟姜女死哭长城》。自明代中叶起,由“孟姜女”故事本事产生众多艺术形式。明清传奇有阙名《杞良妻》《长城记》,弹词有《孟姜女万里寻夫》,宝卷则有《孟姜女宝卷》和《长城宝卷》等。弹词《孟姜女万里寻夫》叙范杞良因避秦始皇筑长城苦役出走,逃入孟家。孟姜女池中沐浴,为杞良所见,孟遂告父要适嫁于范。婚后范又被抓去修筑长城,并遭打杀,其尸被筑于城下。孟姜女思夫送寒衣,闻夫死讯哭倒长城。后在太白金星神的帮助下,负夫魂魄归乡。《孟姜仙女宝卷》和《长城宝卷》则注入了大量佛教成分。 [3] 唱许百万年过半百膝下无子嗣,便大修观音堂以求子。跨鹤神仙下凡扮木匠,为其修祠塑像。观音菩萨向玉帝奏本,命玉女下凡投胎,孟姜女戏便由此开场。此外佛教《宝卷》为孟姜女安排两个结局:《孟姜仙女宝卷》中的“跳火升天”和《长城宝卷》中的“跳海成仙”,宣扬佛法无边。许百万教育儿女,演唱大段“十二孝”故事。孟姜女下池前到庙堂焚香许愿以求良婿,后果然在池塘洗浴遇夫范杞良。可见,孟姜女故事形式多样,传唱已久。
江浙一带的孟姜女戏至今还保持着南戏、传奇体制及主旨思想 [4] 。绍兴孟姜女、浙江醒感戏、江西孟戏皆属曲牌体,长篇传奇体制,江西大路背村《长城记》多达六十九出。叙事完整,从贬下凡尘、浴水遇范,再到天宫团圆。最需关注的一点:演唱孟姜女戏主旨是道场荐亡灵,以孟姜女超度亡夫升天事情为主要关目。因有道场仪式的融入,各地孟姜女戏的演出形式略有差异。
绍兴孟姜女戏,孟姜女哭倒长城并搭九楼超度亡夫范杞良升天,具有以幽法为载体以超度为宗旨、与“翻九楼”相衔接的三大特点。 [5] “翻九楼”相当于高空舞狮的特技表演,只有为横死者作“洪楼炼度大法”时才能上演。绍兴孟姜戏是当地道佛二教法事仪式的产物,它源于道坛,又始终服务于道坛。浙江醒感戏 [6] 《孟姜女》,范杞良忠骨埋长城,孟姜女滴血认夫,撮土携魂归乡,超度亡夫。提倡忠孝为先,扶正祛邪,劝人归善,宣扬因果报应的思想伦理,宗教色彩十分浓厚。《江西广昌孟戏研究》所记录孟姜戏亦有特色。超度范杞良亡魂后,孟姜女不是乘鹤升天,而是投河自尽。范杞良、孟姜女灾星已满,度回天界,于天宫团圆。 [7]
综上可知:江南演唱孟姜戏宗旨是道场荐亡灵;演出故事完整,到范杞良、孟姜女天宫团圆止;孟姜戏是宗教仪式的产物,为佛事道场服务。
2.西南傩戏孟姜戏
孟姜女戏在西南地区比较流行,傩戏、川剧、滇剧、黔剧、花鼓戏、高腔等皆上演孟姜女戏。而西南傩戏孟姜女戏演出历史较长,在清乾隆年间傩戏里已有演出记载:“至晚,演傩戏。鸣锣击鼓,戴纸面具。女装者,曰孟姜女;男装者,曰范七郎。” [8] 而且,“孟姜女戏”演出功能全,适用于各种祈禳仪式,如求财求嗣求雨,禳灾禳病,道士建醮等。尤其是在还愿仪式戏中,“孟姜女戏”为必演节目。
在西南傩堂戏中孟姜女戏十分流行,且大都强调孟姜女与夫团圆的结局。湖南傩堂戏(师道戏)有《孟姜女》,在“孟姜女下池”前有“修观音堂”、“许百万求嗣”、“观花教女”、“晒衣”四出,后有“阴团圆”一出,写太白金星感其贞节、虔诚,遂使范杞良还阳,夫妻团圆。 [9] 孟姜女寻夫之后,携魂归乡,荐亡升天,即使孟、范阴阳两隔,既然在阳世不能相守,就安排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团圆。《桑植傩戏演本》之“花朝演本”有《孟姜女》一本 [10] 。此本孟姜女戏在“许父求嗣”前增牛郎织女“二星下凡”投胎,“秦王登殿”之后“调丁筑城”和“杞良筑城”事,直至“姜女寻夫,哭倒长城”止。湘西凤凰县一带的苗族傩戏《孟姜女》,剧情上亦有特别之处:孟姜女向父母提出要招郎,并与范郎自许终身,范杞良忠骨埋长城,秦始皇逼婚,孟姜女度夫,夫妻天宫团圆。可见,与传统戏剧相比,西南傩戏孟姜女戏的演出做了一些改动。
3.黔域阳戏中的孟姜戏
阳戏坛常见孟姜女戏有《孟姜女哭长城》《孟姜女》《孟姜团圆》《出孟姜》等剧目。贵州福泉阳戏《孟姜女》 [11] 有“孟姜和范郎巧遇成婚”“范杞良修长城”“孟姜千里寻夫”三个唱段。罗甸阳戏有花戏剧目《孟姜团圆》 [12] ,板腔体制,不分出,有唱白说明。由于孟姜女为牡丹星下凡投胎,与她范杞良池塘偶遇,当日洞房花烛,结百年之好,这使得孟姜女戏成为一些喜庆场合首选演唱的剧目。演出的正戏有《出孟姜》,祝贺愿主愿信圆满了结;《出财神》则由范杞良为愿家说吉利,招财进宝。湘黔渝地区土家族唱演阳傩 [13] 时,要唱孟姜女的节妇孝义助夫之魂升天,太白金星封之为“傩堂勾愿神”故事。其中还愿仪式的重头戏《勾销了愿》一出由姜女神执事勾愿仪式,又称“姜女勾愿”。所以当地流行“孟姜来到愿还了,孟姜不到愿不销”的说法。
为适应阳戏演出的喜庆气氛,阳戏“孟姜女戏”对传统说唱形式“孟姜女戏”的情节进行有选择性的截取。只保留了如“仙女下凡投胎”“孟姜下池”“杞良窥浴”“洞房花烛”“孟姜团圆”一类喜庆、活泼的唱段,至于“夫妻分别”“孟姜千里寻夫”“孟姜哭城”“滴血认夫”等哭戏不在阳戏坛演出,像江浙孟姜戏“携魂归乡”“荐亡超度”一类的丧葬戏就更不能上戏坛了。
传统孟姜女戏和傩堂戏、阳戏孟姜女戏的思想性方面是有区别的。傩堂戏孟姜女戏重团圆结局,阳戏孟姜女戏重喜庆气氛,传统《孟姜女》戏体现孟姜女的贞节和孝道两个方面的主题思想。贞节方面指孟姜下池裸浴,逃兵范杞良窥浴,孟姜女履行先前诺言嫁于范杞良。然而,婚后范杞良再次为官兵征去筑长城。从此孟姜女每日登望夫台,长年累月思夫归乡。之后孟姜女寻夫哭崩长城,秦始皇因见其貌美,欲逼婚孟姜女,孟姜女智斗始皇帝,让其行祭礼度亡夫杞良上天,后投河身亡。孟姜女的“孝道”体现在杞良被征到朔方夯土筑城,孟姜女一人负担赡父养母的重任,这是对父母长辈意义上的“孝”。同时内心深处承受着浓浓思夫之痛,对夫诚心忠心亦为“孝道”。正如《花幡记》中所言,“且说孟姜女的送寒衣,似即以她的送寒衣为孝行之一” [14] 。可见,“贞节”是指对夫感情专一,“孝道”不仅指对父母的赡养,还包括对丈夫钟情。
阳戏孟姜女戏与传统孟姜女戏的契合点有祈福求子、婚恋等内容。首先,在传统姜女戏中,孟姜女送寒衣,千里寻夫,从道义层面上将是最恰当的理由,子嗣问题才是根本原因。不用说“无子不孝”影响有多深,孟姜女之父许百万一生苦于无子,老年才得一女,可以想见其对求得一男半女的渴望。孟姜女夫婿新婚即别,一去经年毫无音信,膝下无子,腹无孕象,所以“三无”就成了孟姜女寻夫的正当理由。阳戏姜女戏,在以驱鬼逐疫还愿为宗旨的仪式活动过程中,融进了婚恋和求子的内容,尤其在《孟姜下池》一出驱邪与祓禊之岁时风俗紧密结合。祓禊的基本宗旨为裸浴择偶,驱邪祛病,而驱邪祛病与驱傩相重合。 [15] 可见,孟姜女之所以在西南地区成为戏坛神灵,即在于本地区民众对传统孟姜女戏的继承,使之与求子求福驱邪祛疾还愿的主旨相符合。
由此来看,《孟姜女哭长城》故事在江浙一带用于道场荐亡灵,但在西南傩堂戏中则用于包括做道场在内的各种场合,而阳戏坛选择孟姜女戏适宜喜庆场合的一面。各地民间文化形式的孟姜女戏,尽管存留传统的故事情节,但更大成分是一个地区民众意识的长期积淀,分别寄寓着当地民众长时间的生活体验。黔渝地区的阳戏《孟姜女》,不同于黔东、湘西一带傩堂戏《孟姜女》,更不同于江浙一带的孟姜女戏文本。所以说,黔域阳戏孟姜女戏截取了“孟姜下池”一类喜庆戏,突出婚恋、求子、衍生的主题,这是阳戏孟姜女戏和江南传奇孟姜女戏的最大不同。
二、庞氏女戏
《庞氏女》不仅在贵州,乃至西南地区阳戏坛上亦是常演剧目,其本事取材于民间故事,写姜诗妻陈氏尽孝蒙冤的故事。最早记载见《后汉书·列女传》:
可知,庞氏“奉顺尤笃”,姜诗为孝而休妻,庞氏忍辱负重,暂寄邻家房子里等故事情节传演至今。
1.《庞氏女》行孝本事也常见于史传杂剧传奇中
溯其入戏之源,当是南戏《姜诗跃鲤记》,《跃鲤记》由陈斋作,全名《姜诗跃鲤记》 [17] ,四十二折。所记庞氏并非与姜诗母不和,为其所遣,而是“失姑欢”所致,故事主要情节与《后汉书·列女传》相同。《醉怡情》中载其“忆母”、“换鱼”、“芦林”、“看谷”四出。《南词叙录》著录,作《姜诗得鲤》 [18] 。《传奇会考》别本有无名氏一本,题作《忠孝节义姜诗得鲤》。
庞氏女事又见《芦林》 [19] ,《纳书楹曲谱·补遗》本列为“时剧”,可知实为《跃鲤记》中的一出,叙演书生姜诗之母听信谗言,将媳庞氏赶出家门。姜诗夫妻相会于芦林,庞氏恳求丈夫携之带之回家,然姜诗为母从孝而未应。
近代有多种地方剧种有该剧的改编版本,如潮剧《芦林会》、苏剧《跃鲤记》、婺剧《送米记》、川剧高腔《三孝记》等。同时,《庞氏女》及其折子戏《安安送米》《芦林会》也是西南各地傩戏坛经常演出的剧目。强调其“大孝”的主题,突出其娱人教化功能,各地阳戏坛也常作为外坛插戏演出。
2.各地阳戏坛唱演《庞氏女》,但传唱情况不尽相同
射箭提阳戏《庞氏女》为连台本戏《三孝记》中的一折 [20] 。记录庞氏为妻贤为媳孝,婆婆听信谗言,逼儿休妻。姜诗唯母命是从,休妻从孝。庞氏无奈,搬至邻庵艰苦度日。庞氏子安安,积米济母,且愿留在庵中与母为伴。庞氏既盼子用功读书,又担心婆婆无端责怪丈夫,所以在送安安回家走过木桥后,抽掉桥板,防止儿再来庵探母。显然,阳戏庞氏女戏不再以媳妇与小姑子的关系为关目,而是突出“孝”之思想观念,剧情以网状结构展开,内容更丰富。
阳戏《安安送米》一出更像是传奇剧,虽名目是《安安送米》,但以太白金星送给庞氏的扇子和姜片作为剧情关键物。剧目开始同样唱婆婆受人挑拨,逼儿子休妻。陈氏欲投河自尽,被太白金星搭救,并送给她一把扇子和一片姜丝,嘱其日后当婆婆生病求医时,用作药物,可致婆媳和好。陈氏投奔马氏姑家,安安送米。后婆婆得病,江书寻药遇陈氏,陈氏为张氏治好病。此时,婆婆醒悟,接媳妇回家,婆媳和好。它是以《庞氏女》为底本截取、加工而成,剧中人物有婆婆张氏、媳妇陈氏、儿子江书、孙子安安、丫鬟梅香、王嫂秋娘、太白金星、姑婆马氏。与其他地区《庞氏女》戏稍有不同的是剧中人物,庞氏女姜诗分别被“置换”为陈氏江书。《安安送米》这出插戏是贵州福泉市黄土哨阳戏坛演三天以上的仪式戏插演的,剧情曲折,感人至深。
阳戏《庞氏女》在其他地区的流传情况值得探讨。酉阳阳戏《庞氏夫人镇台》分两段:第一段仪式戏庞氏夫人梳妆打扮,去事主家镇坛,叙唱自家身世;第二段是庞氏女去学堂寻夫、回家,又送夫上学,唱叙夫妻共劝行孝事。湘西阳戏有《庞氏女》,共分十场。 [21] 除“姜郎休妻”、“安安送米”、“芦林会”外,在婆媳和好家人“团圆”后增“游四门”一出,叙庞氏之子安安高中状元,挑拨离间的王大妈受到割断舌根的惩罚。突出扬善惩恶的主题思想,王大妈遭“割舌”一笔,疑为后人所补。
姜郎相公和庞氏夫人被列入“二十四孝图”之中,甚至在酉阳阳戏坛成为神坛上供奉的重要神灵。《庞氏女》是酉阳阳戏中的一出重头戏,全剧是以“孝”为核心来设置关目的。婆婆历数庞氏三娘的“三不孝”,并以“不孝”之名迫使姜郎休妻。姜郎唱云:“我娘面前要孝顺,孝顺二字天下闻。上写姜士英亲笔写,休出庞氏不孝人。犯了三从和四德,不孝老娘是真情”,以“尽孝”之义不惜休掉庞氏。庞氏以“孝道”之名,含冤屈从其夫;安安唱“大的打食养小的,小的长大养娘亲。慈鸟都有反哺义,人不行孝是畜生” [22] ,以“行孝”之义送粮济母。
以庞氏女为母题的阳戏宣扬姜诗妻孝贤之德,强调“孝道”主题,这与杂剧、传奇主题一脉相承。
关于“三女戏”之一的《龙王女》十分值得注意。一直以来傩学界流行“阳戏坛‘三女戏’移演于傩堂戏剧目” [23] 、“‘三女戏’是阳戏坛上的流行剧目” [24] 等说法。仅就傩堂和阳戏坛上《孟姜女》《庞氏女》的演出情况来看,这样说无可厚非。但是,说阳戏坛上也流行《龙王女》就有失妥当。至少从目前的文献资料和田调情况来看,这样说还没有充分的依据。
《龙王女》本事见《太平广记》 [25] 引《异闻集》及唐李朝威《柳毅传》,宋以后历代皆有同题材剧目演出。《龙王女》是西南各地傩戏常演戏目。在湘西凤凰傩堂戏有《龙王女·秀英洒净》一散折 [26] ,唱述龙氏秀英天宫犯事,贬谪龙宫事。龙氏秀英,天宫王爷封之净瓶娘娘。龙女思凡意乱,跌破净瓶,水淹南赡国。龙女被打下凡尘充军,百日后回洞庭龙宫。但是,此情节内容与《柳毅传书》没有牵涉,极有可能是“传书”情节的前曲。实际上,在阳戏坛上,很少见到《龙王女》的演出。究其原因,可能是《龙氏女》属于大本戏,其主要关目“泾河牧羊”“柳毅传书”“解救龙女”“柳毅辞婚”等,主题不是落难,就是辞婚,可能与阳戏喜庆吉祥的演出宗旨不相符有关。
由是观之,《孟姜女》本事源于《左传》杞良妻辞齐王郊吊事,《庞氏女》最早记载见《后汉书·列女传》,当时主要故事情节已经建构。宋金以后,随着二者本事广泛在弹词、宝卷、杂剧、院本、传奇等说唱文学中传唱,故事情节也逐步繁丰。但“孟姜戏”随着时代的变迁,其演出宗旨亦不断发生变化,江浙地区演唱孟姜戏宗旨是道场荐亡灵,西南地区傩戏“孟姜戏”用于求财求嗣求雨等各种祈禳仪式,阳戏孟姜戏截取其结良缘的喜庆气氛和团圆的结局。《庞氏女》戏虽然剧情上一直在丰富,但突出“孝道”的主题一以贯之。在“三女戏”中,《龙王女》演出机会最少,可能与阳戏演出的喜庆特点不十分契合有关,但这对研究区域文化特点有重要价值。
[1] 蒋冀骋点校:《左传》.长沙:岳麓书社,2006年,第196页。
[2] 王季思主编:《全元戏曲》(第12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1999年,第410~413页。
[3] 李润海:《孟姜女万里寻夫集》.台北:明文书局,1981年,第219~309页。
[4] 石元诗提供,徐宏图校注:《绍兴孟姜女》,台北: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2000年;徐宏图》,校注:《浙江醒感戏》,台北: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2007年,第126~135页;毛礼镁:江西广昌孟戏研究台北: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2005年,第129~304页。
[5] 石元诗提供,徐宏图校注:《绍兴孟姜女》,台北: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2000年,第5页。
[6] 徐宏图校注:《浙江醒感戏》,台北: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2007年,第225页。
[7] 毛礼镁:《江西广昌孟戏研究》台北: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2005年,第229页。
[8] (清)张天如修,魏式曾、郭鉴襄纂:《同治永顺府志》,《中国地方志集成》湖南府县志辑第68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352页。
[9] 湖南戏曲研究所主编:《湖南戏曲传统剧本(47)——傩堂戏(师道戏)专集》(内部刊本),1982年,第1~233页。
[10] 湖南省少数民族古籍办公室编印:《桑植傩戏演本》,长沙:岳麓书社,1998年,第271~530页。
[11] 杨光华:《且兰傩魂——贵州福泉阳戏》,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第523~561页。
[12] 皇甫重庆:《贵州阳戏——以罗甸县栗木乡达上村邓氏戏班为例》,台北: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1995年,第163~187页。
[13] 湖南省少数民族古籍办公室编印:《桑植傩戏演本》,长沙:岳麓书社,1998年,第222~228页。
[14] 顾颉刚:《孟姜女故事研究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191页。
[15] 康保成:《孟姜女故事与上古祓禊风俗》,载《戏剧艺术》,1992年第1期,第71页。
[16] (南朝宋)范晔,(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八十四)》,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2783页。
[17] 《古本戏曲丛刊初集》第39册,上海:上海商务印书馆,1954年,第15页。
[18] 中国戏曲研究院:《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三)》,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第252页。
[19] 齐森华等主编:《中国曲学大辞典》,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年,第557页。
[20] 严福昌:《四川傩戏志》,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2004年,第152页。
[21] 符伟、刘三强:《湘西阳戏艺术概观》,北京:燕山出版社,2005年,第234~304页。
[22] 湖南戏曲研究所主编:《湖南戏曲传统剧本(47)——傩堂戏(师道戏)专集》(内部刊本),1982年,第266页。
[23] 符伟、刘三强:《湘西阳戏艺术概观》,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5年,第1页;湖南省戏曲研究所编:《湖南地方剧种志(二)》,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89年,第261页。
[24] 杨光华:《浅谈福泉阳戏的源流及其传承演变》,载《贵州民族学院学报》,2009年第3期,第35页;彭福荣:《酉阳阳戏的文化生态与戏剧特征》,载《四川戏剧》,2010年第2期,第24页。
[25] 李昉等:《太平广记》《卷四百一十九:龙二》,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4年,第355页。
[26] 湖南戏曲研究所主编:《湖南戏曲传统剧本(47)——傩堂戏(师道戏)专集》(内部刊本),1982年,第305~3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