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历史名镇街区
明代军屯文化重镇——鲁屯
鲁屯是一个具有600余年历史的文化古镇。1997年9月,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夜郎考古调查组在位于鲁屯镇边缘西偏南殷家堡的殷代古墓中发掘出玉璜等文物,证明鲁屯早在殷代就有人类繁衍生息。
从《兴义府志》、《兴义县志》以及当地族谱等文献资料反映,鲁屯作为集镇的形成与发展是明初或中晚期。
洪武十四年,明太祖朱元璋派颍川侯傅友德为征南大将军,蓝玉、沐英为副将军率军30万南征。历时8年,至洪武二十二年春正月,明军在普安境内打败土司阿资马和普旦,铲除元朝残余势力。遂撤土府建卫所,成立新的政权机构普安卫。普安卫共设前、后、中、左、右5个千户所,下设两个军事指挥中心——千户世袭左右两所。左所设在青山,右所设在杨屯。其时,任兵部员外郎、进士出身的江苏淮安府山阳人李文明因随沐英平叛有功,被授予世袭普安卫右所锦衣卫掌印千户。清兴义知府周蔼联著《李氏家谱》录述:“原驻普安杨屯,后因逼处乏鲁,屯驿骚,李文明次子李孝军鲁屯,以为牧幸捍,遂世居焉”,后遂以鲁屯为千户世居之所。按明朝官制,掌印千户为正五品官,共统领10个百户所,分为10屯,每百户领兵112人,共计1120人,配备战马120匹。凡建所之地都有屯田,千户所既是基本的军事单位,又是军屯组织。平时屯田耕种,战时出征打仗,过着“三分守城七分下田”的生活,谓之“军屯”。至康熙二十六年(1687),千户所改归普安卫管理,千户世袭制度在鲁屯终结。
屯堡民居
从洪武到康熙近300年时间里,鲁屯作为千户所世居之地,在千户所这个特定区域内,始终处于政治、军事中心地位。这一时期可以视为古镇鲁屯的形成时期,其标志是屯堡的出现,从而产生了屯堡文化。明太祖留下的驻军,多数来自江南富庶之地,他们带来了内地的耕作技术和文化艺术,进一步加强了民族融合,推动了鲁屯经济、文化的发展。因此,明清时期的鲁屯,人烟稠密、经济繁荣、商贸发达,曾一度是兴义和安龙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活动中心。明代地理学家徐霞客考察盘江水系来到兴义,在其游记里叙及黄草坝时写道:“只有几个卖黄蜡和卖汤锅肉的商贩,而鲁屯已经设有驿站,是商贾云集、街市繁华的小城了。”
京广杂货铺
鲁屯城堡建于明初。天启年间,锦衣卫掌印千户李国忠修城隍庙和佛寺,撰文勒石。今鲁屯之城即普安之城,城开四门,有内城与外城之分。驻扎在鲁屯的明军构筑了营盘、卡栅等诸多安全防御设施,千户所指挥中心设在北门后山上,并筑有营盘(今称老营);指挥官驻地,以家族实体群居在屯内。屯堡为军事需要修筑成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方位,建成八阵图巷道,陌生人进入容易迷失方向。鲁屯经数代人的营造,众多街道纵横,有下排街、铁匠街、包谷市、丝绸街、江西街、云南街等,还有屯兵的营房——老营、千户所衙门、吏部天官府、演武厅、跑马场、圣谕台、戏楼、书院、清真寺、天主教堂等,许多街道按其所需修建而成。
鲁屯千户所的士兵,劳作之余,常常击鼓敲锣取乐,逐渐演变成文艺绝技鲁屯“围鼓”。鲁屯经过嘉庆、同治几次较大的动荡,城郭缩小了,仅存城墙、古驿道等遗址。
城墙遗址
古驿道
黄建勋之母李氏节孝坊
鲁屯至今保存有完好的清代中后期建成的石牌坊3座,均奉旨修建,是古代建筑艺术的精品,也是鲁屯经济文化发展鼎盛时期的标志性建筑。其中耸立于南门口的“李汝兰之母百岁坊”建于道光十八年(1838);耸立于下排街的“李锦章百岁坊”建于道光二十五年(1845);耸立于包谷市的“黄建勋之母李氏节孝坊”建于道光十九年(1839)。3座牌坊均系四柱三门五楼式,铆榫结构。坊座坚固,坊体楼高各7米,坊底为束腰须弥座,两根中柱高4.5米,宽0.8米,石柱下有顽狮护鼓,鼓面分别浮雕各种古代神话故事,有“嫦娥奔月”、“钟鸣逐鹿”、“麒麟戏鹤”、“吴刚伐桂”。
李锦章百岁坊
李汝兰之母百岁坊
石牌坊一楼中间有长2.5米的石匾,书有“贞寿之门”、“志同冰质”等大字,书写笔力遒劲,潇洒处如行云流水,有一泻千里之势,凝重之处如力顶千斤,力穿石背,具有很高的美学艺术感,给人以美的享受。顶楼用碗口粗的石柱镶成3格,中间镶有“圣旨”2字,方匾两边雕有“二龙抢宝”的石柱护卫着,二楼雕有“金蟾吐丝”,每座牌坊的边角均镶有“鳌鱼翘尾”。3座牌坊顶端均雕有大篆、小篆的“寿”字宝顶,像寿星老人抚须微笑,具有很高的艺术感。
锦衣卫掌印官神道碑
近年发现明朝千户所掌印官墓群,鲁屯人称“李氏祖茔”,距鲁屯镇人民政府1公里长河处。明清时占地50余亩,四周有围墙,墓群有世袭锦衣卫掌印官李文明及第二代、第六代、第九代千户所掌印官之墓。
李文明墓碑长1.2米,宽0.6米,碑书“赐进士出身兵部副郎世袭锦衣卫掌印官李公讳文明大人墓”,两边耳柱上刻有楹联“功盖八蛮传世袭,泽留万古振家声”。另有1998年从盘县象鼻岭发掘出土的明朝李文明神道碑。此外尚有明朝李氏第九代千户所掌印官诰封武德将军墓碑。墓碑长1.7米,宽0.7米,碑书“明诰封武德将军李公讳国忠之墓”。它们是屯堡文化的实物佐证,是研究贵州屯堡文化的实物标本。
贡爷府旧址
明朝初期随军来鲁屯的大姓人家有鲁屯李家、新屯李家、水塘胡家等,这些大姓人家经过数百年的繁衍生息,建造了家族宗祠和政权机构衙门。最有名的数新屯李氏修建的“吏部天官衙门”。鲁屯有1~3处李氏宗祠,水塘有胡氏宗祠。此类古建筑群后因战乱和人为损毁,仅残存遗址。
鲁屯明到清中叶一直是军事、政治中心,社会经济得到相应发展,先民们设书院,致力于发展教育,营造出一个强大的人才阵容。明初有进士李文明,兵部副郎锦衣卫掌印官;明中叶有千户掌印官举人李承春;天启年间有诰封武德将军李国忠和诰封千总李彬;清朝有镇南关总兵李荃枝;乾隆年间有进士李廷珂、李廷珠、李廷瑶、李廷泊、李慕羔、优等进士李体忠;道光年间有进士李瑞枝、李南枝;光绪年间有进士李汝楹、李荣台。鲁屯先后出进士16人,进士之多,堪称盘江八县之最,有保存完好的进士匾一块,长2米,宽0.5米,为光绪时贵州提督学院为末科进士李容台题,今悬挂于鲁屯月牙池内。举人有乾隆年间京选第八名李明心;咸丰年间有胡尔昌等数十人;廪生、庠生不计其数,仅李氏一族就有廪生40余人。当时贵州79个县,全省有进士616人,平均每个县不到8人,而鲁屯却超过两个县的平均数,足以说明这一时期鲁屯教育文化已发展到一个辉煌灿烂的顶峰。
保存完好的进士匾
众多的文化人有的成为地方贤达,一部分走入仕途。据《兴义府志》记载鲁屯诸进士任职情况:李沣任都匀训导,李瑛任黔西学政,李定忠任清溪训导,李廷珂任安顺训导,李寿昌任翁安训导,李总章任定番(今惠水)训导,李体忠任云南马来知县时被老百姓称为“青天”,调离时,百姓泣留为立生祠,跪送不绝,父老扶杖远送者共植竹于道侧,世人名之为“青天竹”;道光李瑞枝任丘北县知县、普安知府,致仕归里后参加编撰《兴义府志》;嘉庆时李嘉章任福建正安同知、台湾漳化大尹、淡水同知。
李明心墓
当地名人李明心历任四川隆昌、凉山、富顺县令、台湾淡水同知(时年73岁)、中宪大夫福建汀州知府加二级,在汀州任职10年,颇多政绩,斯时“汀州城多崩毁,出金二千修之,时江西有妖常扰汀,明心以计擒之而让功于人;永定有巨盗,百姓告之明心掩杀之”。83岁擢升台湾道台,因年事已高,即辞官归乡里,捐资修兴义城墙,并在鲁屯捐资修建四通八达的石阶路,“对郡中风景名胜攸关者,无不捐资修葺”。用巨资修建学堂,“将贫者收而养之,不知学者收而教之”。99岁过世后清政府颁圣旨修建其墓。墓坊为三门四楼卯榫结构,工艺精湛,书写笔画遒劲,融书法篆刻于一炉。2001年经贵州省建设厅古建筑设计鉴定总顾问李多扶专家对李明心墓的“鹬蚌相争”、“麒麟戏珠”、“渔樵耕读”等石雕进行鉴定,称这些石雕的设计和雕刻艺术在清末已达到了一个相当高度。
鲁屯东临安龙招堤,距永历皇宫60公里;西近国家级风景名胜马岭河峡谷,距万峰林26公里;南邻万峰湖65公里;北距贞丰三岔河70公里,是周边众多旅游景点的辐射中心。境内有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鲁屯石牌坊群,有千姿百态、奇闻壮观的胭脂洞;地质奇特、富有探索性的“七孔塘”;苍翠青松、群山环抱的“晏家湾”水库;绵绵起伏的“白马山群”;迂回清幽的“淌淌河谷”。这些自然、人文景观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是一个旅游观光、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黄草坝中的街心花园
黄草坝得名于《徐霞客游记》中浓墨重彩的详细记载。崇祯十一年(1638)八月二十六日,著名旅行家、地理学家徐霞客,由江底寨行25公里至黄草坝。他写道:“其上室庐累累,是为黄草坝,乃东引田塍间一里,遂经坞而东,有水自北坞来,石坡横截之。坡东隙则叠石齐坡,水冒其上,南泻而下,其水小于石梁之水,然皆自北而南,抵巴结而入盘江者也。”又言,“自沙涧至此,诸水俱清澈可爱,非复潢污浑浊之比。岂滇、黔分界,而水即殊状耶?”又言,“十二营以归顺为首,而钱赋之数,则推黄草坝,土地之远,则推步雄焉。”徐霞客在黄草坝,因天雨不能行,故入黄草坝老城一吴姓人家,询盘江曲折,匡坐作记,达3日之久,雨停乃行。
今花桥河沿岸景观
黄草坝城建于乾隆十一年(1746),“周三里,计五百六十丈,甃以石门五”。《黔南识略》载“城周三里一分,高一丈一尺,门五,东曰金箧,南曰玉露,西曰含英,小西曰挹华,北曰宝符”。《兴义府志》、民国《兴义县志》等史志记录大同小异。然黄草坝之得名,皆数《徐霞客游记》记载最多,他在游记中预言:“黄草坝应设一县以治之。”至嘉庆二年(1797)南笼(今安龙)布依族首领王囊仙、韦朝元率众起义,惨遭镇压,王囊仙就义于北京,清政府遂裁普安州判,改南笼府为兴义府,以示彰善。次年(1798),设兴义县于黄草坝。此后,逐年于花桥河东岸扩新城,铁匠街、豆芽街、杨柳街、宣化街、沙井街、稻子巷街等粗具规模,各街道交汇处建成场坝。菜油、桐油、棉纱、蓝靛、食盐等物资成为市场主要货源。滇、桂、黔三省商贾云集,川、湘等地商贾也慕名而来。他们先后修建了“两湖会馆”,“抚州会馆”、“铁树宫”、“南华宫”、“云南庙”、“川主庙”等庙宇会馆建筑,以便联络本省赴黄草坝的商贾。后又在场坝中心外围修建大坝子街、川主街、湖南路、云南路、兴源街等街道,形成以场坝为中心的蛛网式建筑群体,使之成为三省物资集散中心,格局仍为今街心花园的建筑模式。
嘉庆二十年(1815),在黄草场坝西侧兴建武庙一栋,大殿七楹,殿前建有木结构三层三重檐四角阁楼一座。阁楼四面修有荷花池,有曲桥贯通其间,四周植树栽花,可供人们观赏游玩。这种木结构阁楼建筑,造型之巧,形态之美,在黔西南乃至全省均罕见。
咸丰五年(1855),署理兴义府兴义县正堂蒯关保,代办兴义府兼兴义县军功即补军文府直隶州正堂胡,为置造公秤课收厘金而出示晓谕文书。勒石称官秤厘金碑,原立于场坝官房(俗称“秤房”)门口石墙上(即今沙井街口)。碑文秤“缘邑之三江出产棉花,赴城售卖,并无一定行市。以至无知小民,各挟私称,互相欺诈。而远方忠朴肩挑贸易者,种种受害琐屑细故,欲鸣公而无所泣诉”。因之,据首事许鹤龄、姜大毅及机房各户所议。“照库平砖码,置造公秤一杆,举公正首事一人,设立公所,以为准则。买者卖方,公平交易,酌取厘金”。并规定“嗣后凡有贩卖棉花、菜油、桐油、蓝靛、白盐等项,务须挑赴场坝官房过取官秤,毋许私买私卖”。
清末民初,滇黔边督办刘显潜为母做九十大寿,于场坝中偏西,修四柱三门五楼石牌坊一座,称“百岁坊”。牌坊高大雄伟,造型美观,诸多石雕图案形态生动,镌刻精湛,题刻文字书艺甚佳。明间正楼牌匾阴刻康有为题书的“艰贞颐寿”4个字。
民国26年(1937),抗日战争开始后,县政府为便于空袭时疏散居民,次年将老城田坝街至花水河的城墙拆除、修筑环城路(今县府街)。原居住在新老城之间一带的湖南籍与云南籍客商,在公路两侧盖起店铺、作坊、住房,形成湖南街、云南街。民国30年(1941),拆除新城部分城墙、路卡,新修沙井街,豆芽街连接老城,修通稻子巷至水口庙道路;在场坝中心修建公园,园内建有四方亭,园外建有“七七”抗日阵亡将士纪念标。民国38年(1949),县城街道有县府、田坝、豆芽、杨柳、场坝、湖南、沙井、老城、云南、铁匠、和平、宣化、兴源13条街及稻子巷、邓家巷、花家巷。
街心花园场坝老照片
街心花园形成于清至民国年间,位于黄草街道办事处中心,花桥河东岸,时称黄草坝场坝中心。自20世纪末至本世纪初,经政府多次拔巨资修葺,方成今日之规模,现为兴义市民休闲、娱乐、商贸中心。东望绿树成荫的南山公园,北眺红墙碧瓦的明代古刹水晶观,西见楼台亭榭掩映在古木翠绿丛中的穿云洞及烟波十里的花桥河,南观兴义八景之一的笔架山。
1943年10月10日,兴义县抗战后援会为缅怀先烈,在场坝中心建立兴义抗日阵亡将士纪念标。纪念标左面阴刻题词:“芦沟起衅,抗战六年,山河变色,禾黍兴感。当其陈兵相搏,拔帜争登,惟赤血之可表,蹈白刃而不辞。徒令依闾望穿,深闺梦断,讣到乡关,问刀环兮,谁唱?魂飞漠野,悲骸骨兮,孰埋?汉裔陵夷,莫谓无人。大敌当前,宜思效命。此吾邑阵亡将士纪念标所由立也。爰为之赞曰:天步艰难,寇焰猖獗,薄海同仇,奋起杀贼。叱咤风云,报国亡身;无归马革,碧血长殷。竭蹶六年,前仆后继;誓扫敌氛,再接再厉。呜呼诸公,气贯长虹;生为烈士,死为鬼雄。奠定河山,匹夫有责;众志成城,嗣徽前哲。”
1992年前的街心花园
1992年前的街心花园
街心花园现貌
1992年,兴义市人民政府拨巨款扩建街心花园,用碎石板铺墁的小径贯通四面。园正中塑布依族姑娘飞天雕像一座,名“盘江魂”。塑像颇具民族风韵和地方特色,其艺术构思之巧,在黔西南堪称首屈一指。在街心花园各街口建有6座不同风格的过街门楼,门楼匾上分别由当地书法家用不同书体题写了6座门楼的街道名称。有打油诗说:“城中有山山中城,城心花园开六门;请君莫把路走岔,无限美景待佳人。”
20世纪末,兴义市人民政府又将通往街心花园的6条街道扩建成步行街,路面均用大理石纹样青石板铺墁。
邑人李纹有诗赞曰:“飞天塑像盘江魂,池喷珠花起复清;霞客挥毫赞黄草,休闲胜境歌升平。”
每逢春节元宵节,都在街心花园举办灯展,各式彩灯争奇斗艳、礼花绽放、万紫千红、龙腾狮舞、鼓锣喧天,观赏者人山人海,热闹无比、赞声不绝,祥合、喜庆、国富民安得到充分体现。街心花园可以说是融休闲娱乐和商贸为一体的特殊旅游景区。
“滇黔锁钥”——捧乍古镇
捧乍镇位于兴义市西南面50公里处,素有“滇黔锁钥”之称,历史悠久,曾长期为兴义地区经济、政治、交通中心地区,是云贵两省交界重要关隘,民国时建有兴义分县。洪武十九年(1386)开置捧乍营,隶普安十二营长官司,清初置捧乍汛,康熙四十六年(1707)驻千总。
捧乍古镇现貌及古镇一角
捧乍古镇现貌及古镇一角
咸丰四年(1854),兴义知府张锳编撰的《兴义府志》记载:“兴义县地,分为里三、营三、亭二,都记屯寨凡四百三十有三。三里曰中左里、中右里、南里;三营曰黄坪营、捧乍营、布雄营;二亭曰巴结亭、者安亭。”“三营”之中,位于兴义市西南百余里的捧乍营,处于云贵交界地带,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雍正五年(1727),云南、贵州、广西三省总督鄂尔泰向朝廷上疏的奏章中称“普安之捧乍地方,有养马箐穿连三十余里,为三江之咽喉,夷、侬之要隘。上江白云屯险峻异常,惟一径迂回攀援而上;法岩寨山高十五里,路险岩危;歪染寨烟户百余家,田多民富。若于捧乍地方设立一营,白云屯之上拨弁员带兵扼险,法岩、歪染二处设立大汛防守,不惟黔夷可以控制,即粤侬亦不敢起衅。查黄草坝在捧乍之内,请即以驻防黄草坝安笼镇标左营游击一员、千总一员、把总一员、兵三百名移驻捧乍。将原防捧乍汛之把总一员、兵五十名移驻黄草坝……”在明、清统治者眼中,捧乍是实实在在的边陲重镇。
残存捧乍城垣遗址
捧乍镇在乾隆年间修筑有城墙,设4道门,建筑功能实施齐全。《清实录·高宗实录》乾隆六年(辛酉)七月二十三日(1741年9月2日)记:工部议准署贵州总督云南巡抚张允随疏称:“南笼厅改设府治,永丰添设知州、州同、州判。并捧乍设营,建石城、土城,永丰宜建文庙以重祀典。请拨银建造。”捧乍营管理机构级别一直较高,一度成为兴义县境内政治、经济、文化最为繁荣的集镇。《兴义府志》图录中,捧乍城和捧乍营的位置标注得十分清楚。捧乍营所在地位置在七舍镇革上之西,曾一度为彝族土司所治。彝族土司势力遗存下的捧乍营与朝廷设营兴建的捧乍城同处一片区域,不但反映了捧乍区域在军事政治上的重要性,也反映了清初土流并治的政治特点。
捧乍老街商铺房屋
乾隆九年(1744)捧乍城修建后,湖南、四川、江西等地人口陆续迁入,人口不断增长,经济日渐繁荣,老街及商铺陆续修建成形。老街商铺沿现老街东西向修建,商铺为穿斗式木结构封火山墙青瓦顶,占地面积4719平方米,商铺所在房屋均面阔3间,明间为堂屋,两次间修建商铺,铺台高0.9~1米,长3~4米,宽0.6米,台面用完整五面石铺就,铺台下部用几块青石镶嵌,商铺均有石刻,刻艺精湛,中街主要经营土布、桐油、饮食业,北街商铺主要以经营皮制品为主。
民国3年(1914)设捧乍分县;民国24年(1935),裁分县设区于此;民国31年(1942),设捧乍镇。境内主要文物古迹有: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西南屏障”石刻,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盛世桃源”摩崖、“凝翠”摩崖石刻、捧乍义仓碑、捧乍关岳庙等,还有捧乍城垣遗址、张家营盘等军事要塞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