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永乐的汉族
永乐原称乌洛,又记乌糯,系苗语音译,即今雷山县南大门出口集镇,东西峡谷、南北伸长之地域,距县城55公里。由于地处群山脚斜坡地的都柳江源头,东西以山为靠,集镇以北至乔洛十里河床落差达430米,洪水期现大急流,有浪涛泻谷、汹涌倾流之气势和梯级瀑布河景观,这就是苗语“乌洛”的含义。308省道公路贯境而过,东面有乔歪、加鸟村,与榕江县的归备、小丹江、平阳相邻;西面有和平村、排告村,与丹寨县排调、岔河南茫相邻;南面有加支、党开村,与榕江县的塔石水族、瑶族乡相邻;北面有肖家、乔洛、开屯村,与雷山县毛坪、桃江、交腊村相邻。永乐镇人民政府所在地称大寨,又名“羊苟”,意为“苟氏族居住的村寨”。据传说,早在600多年前的宋末元初,这里就有人居住,清朝时期十分兴盛。后来“羊苟”逐渐发展成为今天的永乐集市。
乌洛最早的集市是在现冷竹山下的加勇村开辟的加老“场坝”之地,由于地处在半坡上,又缺水,赶集的人不多。明朝时期有一位居住在现乌洛大寨“羊苟”的老人,名叫“余九磊”,是当地有名望且富有的寨老。他觉得人们从乌洛河边上坡到加老去赶集很是不要。于是想在大寨上游,即现乌洛街上起文炳权家下到李治文家之间长达150米的河边沼泽地平整建场,这期间恰征求到一位过路的地理先生对开辟新场的意见。先生察看山脉走向,了解到乌洛所辖村寨是八寨、丹江、台江、榕江四县互相往来的交通孔道,认为乌洛为“九龙戏水,万马归槽”之地,建场一定很热闹。这样就更加增强了余九磊老人的信心,于是他亲自去请铁匠打造一把九斤重的钉粑和十斤重的凿锄刀,然后首先召集自家人开挖新场,在老人家举动的激励和影响之下,后来有不少村寨的人也陆续积极参与新场的义务劳动,不久,新场已现雏形,以乌洛由北向南子午向流取定“子”和“午”为赶集日,民众以子、午为吉日,自觉入行就市做买卖,集市就这样逐渐热闹起来了。后来又出现一些住在街上的外来人不让乡下农民抬柴和菜等农副产品摆在门口的欺行霸市现象,余九磊便生气地念咒语告诫,乡下的农民才免受欺辱。为纪念新开建场的辛劳,当年,余九磊老人特意从山上挖来一棵枫香树,栽种在街道靠里边的半坡上,现在依旧立在现供销社老门市楼的背后坡。这即是乌洛集镇兴起和发展的由来。
永乐镇因乌洛集镇而得名。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三月,八寨县奉省政府令划分乡、镇,原5个区不变,第五区,驻永乐,辖永乐镇、博爱乡。此前第五区驻乌洛。将其第一、二保合置永乐镇,驻乌洛。乌洛改名永乐,这是永乐名称始见于行政区划建制。
永乐镇域内生活着数量较多的汉族,虽然他们不是“安屯设堡”时期进入雷山县域的汉族,但他们的生活和文化也值得书写。
永乐镇位于雷山县南部,地处东经108°7′至108°13′、北纬26°07′至26°20′之间,东西窄,南北长。镇政府驻地距雷山县城55公里,与丹寨、榕江两县交界,省道炉榕公路贯境而过,是州府凯里南下榕江、从江、黎平的中转站,永乐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其不断发展,成为雷山县南部政治、经济、文化、物流的中心。
永乐镇面积257平方公里。素有相邻四县十八乡之称,宋时称“羊苟”,又称“乌洛”。清康熙年间,这里手工业发达,从永乐出发,径榕江的水路直通广西桂林、柳州等地,商品交换的扩大促进了乌洛的繁荣,到了民国初年,进入鼎盛时期,湘桂等货物集散于此,转销大西南,成了商贾云集的“货物中转站”。每个月的子、午天为永乐镇集镇赶集日,六天轮回一次,由于永乐镇相对集中,每逢集日四县十八乡人们都云集于此。久而久之形成了雷山县乃至整个黔东南州最大的牛交易市场之一,每场天牛上市500头以上,交易量300头之多。同时,集镇各种手工制品品种齐全,民族服饰别具风格,如加勇村村民至今还穿戴着明清时期装束赶集,古朴而又风雅。
永乐镇辖27个行政村,1个居委会,共126个自然寨,248个村小组,全镇镇域总面积为257平方公里,是全县总面积的21.6%。全镇耕地面积43324亩,其中田15552亩,土27772亩。2007年底全镇人口24752人,民族有苗、汉、水、侗、布依、瑶等,少数民族人口占86%,少数民族中又以苗族居多,约占全镇总人口的80%。
按永乐镇政府统计显示,汉族民众仅占全镇人口的14%、虽然永乐地区(包括达地水族乡)的汉族占的比例少,但他们所分布的地域比较多,形成了苗汉杂居的结构。从永乐地区汉族民众居住的情况看,汉族民众人数较多的地方为永乐街,党开村、加芝村、加鸟村、柳鸟村、柳排村、乔桑村、坝子村、高枧村、高庄村、长坡村等,而如加勇、排告、脚牛也杂居着汉族民众。一般来说,汉族民众居住的村寨,其汉文化的底蕴都比较深,汉文化知识的普及程度都比较高。比如柳乌柳排一带,一两百年来,从私塾到办学堂,教育系统较完备,所以人才辈出,人民政权建立后出来当干部、当老师的人都比较多。永乐街及乔桑街上,因为以做生意为主,出的生意人才比较多,特别是永乐街上的冷、张、杨等户主,在改革开放中都率先经营餐饮住宿行业,成为富甲永乐的富户。
永乐地区的汉族到底什么时期来的,远期的不得而知,近代的一般是清末民初来的,如乔桑街上的几家生意人,来乔桑定居至今,也不过三四代人而已。而早期迁徙到永乐的汉民族,问及他们的祖源和迁居永乐地区的时间,一般都说是来自湖南和江西,而迁至的时限也说不清楚。但笔者浏览了永乐地区的几组古墓,有碑刻说明的,一般都在道光年间。由此说明一点,居住永乐地区的汉民族大部分迁入永乐地区的时间,可以断定为清朝雍乾嘉时期,清朝稳定中原以后,或因清廷的高压政策,或因清廷的剃发留辫等压迫,迫使他们向这些山高皇帝远的地区避匿求生,于是来到了永乐地区这片深山峡谷中。
历史的车轮驶过时空岁月,从远地迁徙而来的汉族民众与永乐地区的苗侗瑶水民众生活在一起,劳动在一起,共同创造了永乐地区光辉灿烂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