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陪土地
土地唱:
头戴一顶乌纱帽,身穿一领大红袍。
手执一根龙头拐,土地老者上盘行。
一根拐棍真古奇,一节高来一节低。
过河过水试深浅,悬岩陡坎试高低。
酒席场中扶我去,酒醉之时扶我身。
拐棍是我亲儿子,哪见儿子在身旁。
土地老者上盘行,早参神来晚参神。
土地老者参拜你,坐堂住主镇乾坤。
参拜神,参拜神,参拜川主土主药王神。
侧过身来转过身,参拜天神与地神。
天神地神归左右,日月三光作证明。
土地老者上盘行,说我住处与人听。
家住莫州莫阳县,汉阳城内我家门。
我娘生我无计思,金盆打水来洗身。
周身洗得盘龙现,红罗帐内去安身。
大哥取名胡善保,二哥取名胡善林。
三哥取名胡善庆,四哥取名胡善元。
只有老汉多灵验,公公取名叫驼生。
大姐取名叫龙女,二姐取名叫龙廷。
一胞生下五男二女七姊妹,个个都是有名人。
吾神行往半天云中过,闻听你家香烟缭绕。
鼓声沉沉,锣儿当当,角儿嘟嘟,士主你家在做什么事?
坛内代答:酬还有恩良愿。
土地:啥?啥?啥?你家倒了“羊圈”?吾神与你家扶起来可管半年。
坛内:酬祀舞阳花戏。
土地:哎呀,你家还有五床花被?何不借一床给老者盖盖,岂不是好吗?
坛内:某宅门中家下不清吉,许的长头愿信一堂。
土地:湛湛青天云雾起,未成许愿吾先知。头道牒文交与酉阳县燕子街三伯公婆,三圣老爷驾下。喂,酬恩士主,我在云南、四川那些地方,就跟着三圣老爷的马蹄脚下一步一步地走到这里来的,怎么不见了呢?
坛内:你转过身去看一下吧。
土地:啊,三位老人家在上八位蹬起,吃得头昏脸胀的,看他那样子还不理睬人呢!
坛内:咳,大神大道,莫作儿戏。
土地:掌坛师,我看是他们来参拜我哩还是我去参拜他们?
坛内:行客拜坐客嘛。
土地:好,我一拜川起、土起、药王落起。
坛内:老者,拜错了。
土地:既然拜错了,我又重拜一次嘛。我一拜敕封川主、土主、药王戏主,三圣老爷和我一共四个老爷。酬恩士主还良愿,大发大旺好不好?
坛内:好哇。
土地:多子多孙好不好?
坛内:好哇。
土地:万年富贵好不好?
坛内:好哇。
土地:喂,掌坛师,为士主这堂阳戏,我走得口干舌燥的,想喝杯黄茶有没有?
坛内:有哇。
土地:有倒有,就要现到手。过时过候我土地老者难开口。
坛内:嗨,真的有呢。
土地:你们这个地方有没老妹否?叫她来陪老者喝杯酒。
坛内:有请宝娘子,门外有请啦。
土地婆答:你我都几十岁了,何必这样称呼呢?(坛内打三翻响器后,土地婆出场)唱道:
土地娘子爱修斋,一保官非二保财。
童子年年来进宝,龙门日日广招财。
土地娘子爱风光,收拾打扮巧梳妆。
胭脂擦在樱桃口,明镜挂在大门枋。
土地娘子爱风流,收拾打扮巧梳头。
左梳左挽盘龙戏,右梳右挽插花簪。
盘龙戏来插花簪,龙凤金钗插满头。
上身穿起青色袄,下身穿起柳丝裙。
腿缠梅花布裹脚,脚穿鸳鸯鞋一双。
周身四体齐穿起,轻盈细步出房门。
左手插上娘房锁,右手锁上绣房门。
大门插上龙牙锁,十二钥匙带随身。
一行两步莲花观,三行四步牡丹心。
五行六步红芍药,七行八步到盘前。
九步还在娘房内,十步双双到盘前。
来到盘前参拜神,参拜川主土主药王神。
土地娘娘参拜你,坐堂位主镇乾坤。
侧过身来转过身,参拜天神与地神。
天神地神归左右,日月三光作证明。
深深参拜拜酬恩,酬恩士主听原因。
一年庆贺三年旺,三年庆贺九年兴。
还过这堂良恩愿,家门清吉保安宁。
再来参拜看盘君,众位盘官听根由。
耐烦坐起冷板凳,不看端公看主人。
侧过身来转过身,参拜姨娘姊妹们。
拿起花针你不绣,然何呆看女衩裙。
说:我土地娘子在家闲着打坐,听得外面大呼小唤、小唤大呼,呼得我土地娘子出来有何贵事?
土地公:老婆子,你来了?
土地婆:来了,老者。
土地公:我们丢了七八十年没有相会,今天相会得好好亲热一下。
土地婆:死老者,你发疯了?叫堂上这些大娃细崽看见多不好意思。
土地公:怕哪样,你没看见如今那些老骚风在大街上都抱着亲嘴哩。
土地婆:鬼老者,少疯点,我怀里还有个土地崽哩。
土地公:哎,你这个骚婆娘,我已经七八十年没在家了,你怎么会下个土地崽呢?
土地婆:嗨,你真是做事而不认事,你三天来九回,晚晚上都来的嘛。
土地公:我都记不起来了,恐怕是附近哪个风流土地搞的嗬。
土地婆:死不要脸的,自己搞的还不承认,那你看看这个土地崽像不像你?
土地公:(接过小土地崽端详一阵)说像是有点像我,但也不完全像。唉,管他的,哪个还会到牛圈里来认牛崽?我的土地崽呀,快长快大快成人喽。
土地婆:哼,是我下的崽,怎么会是你的崽了?
土地公:我晚上和你睡觉,你下的崽不是我的崽,我不是白费劲喽?
土地婆:好,就算是你的崽吧。你看这个土地崽,生得眉清目秀,两耳垂肩,两手过膝,是个聪明之子、富贵之子啊!这是三圣老爷差我来送给某宅士主家做儿的。
土地公:我刚认得一个崽又要送出去,我不是没有土地崽了?
土地婆:死老者,你才三百六十岁,我才二百八十岁,只要我们勤快点,还可以下几个崽的。
土地公:三回五回我都不怕辛苦,就怕你年纪大了下不出来了。
土地婆:我这样年轻,只要你老者配合,再下十个八个崽也不成问题。
土地公:那就好,我们拿些好酒好菜喂饱他,给士主家送子,他家后来会多子多孙的。
土地公婆合唱道:
土地神来土地神,十方门下显威灵。
未成许愿先许我,未成杀猪我领牲。
土地公来土地公,一口胡子白蓬蓬。
一口胡子蓬蓬白,赛过云南穆关公。
须弥山上有尊神,也是泥塑木雕成。
是神它有道,是鬼它也灵。
莫把虚空无神道,举头三尺有神灵。
莫说大庙又无鬼,莫说小庙又无神。
春夏秋冬常来往,每时鬼神在身边。
须弥山下有丘田,不知流传多少年。
洪水朝贺天下后,子孙万代受皇恩。
锣一声来鼓一声,酬恩士主听原因。
你家阳戏皆圆满,五位乡佬上盘行。
土地公婆唱:
一杯不成敬,要吃二杯才成敬。
乡佬饮过二杯酒,凶星退位吉星临。
二杯不成敬,要吃三杯才成敬。
乡佬饮过三杯酒,神酒一醉解千愁。
三杯不成敬,要吃四杯才成敬。
乡佬饮过四杯酒,一年四季广招财。
四杯不成敬,要吃五杯才成敬。
乡佬饮过五杯酒,不去求财财自有。
五杯不成敬,要吃六杯才成敬。
乡佬饮过六杯酒,回去引个上马人。
六杯不成敬,要吃七杯才成敬。
乡佬饮过七杯酒,夫妻相爱百年春。
七杯不成敬,要吃八杯才成敬。
乡佬饮过八杯酒,寿如彭祖八百春。
八杯不成敬,要吃九杯才成敬。
乡佬饮过九杯酒,寿缘自有九十九。
九杯不成敬,要吃十杯才成敬。
乡佬饮过十杯酒,状元榜上看花名。
一杯又一杯,免得回去骂端公。
吃酒要吃昏昏醉,戴花要戴满头红。
一杯去了二杯筛,霜打梅花傍雪开。
人人说是梅花早,隔年打扮等春来。
土地说:各位乡佬,你们来陪神正坐,每个人都要有一个名字。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我发双筷子给你,唱句歌给你,你就知道你的名字了。
唱:
春季乡佬刘元伯,夏季乡佬赵公明。
秋季乡佬钟仕贵,冬季乡佬何仕林。
总管乡佬史文业,五位乡佬坐莲台。
土地:五位乡佬,某宅门中酬得好福,了得好愿,请你们来陪神正坐,你们愿意吗?
乡佬:愿意。
土地:既是如此,就挂红双杯。
土地:你们来陪神正坐,你们诚心否?
乡佬:我们是诚心的。
土地:既然是诚心的,又挂红双杯。你们来陪神正坐,你们欢喜否?
乡佬:当然欢喜喽!
土地:你们既是欢喜而来,又再挂红双杯。五位乡佬,一不准走席,二不准挂马。主人家的好事,我们应该自始至终。现在主人家住的这个地势,乃是左青龙右白虎,现在每人吃五杯青龙白虎酒,青龙进,白虎出,左手端杯吃酒,右手将空杯递出。
土地:五位乡佬,现在我们每人报一个字来,自己报的这个字有几笔,就吃几杯酒。我先报“一”字。
土地婆:我报“二”字。
土地:春季乡佬你报什么字?
春乡佬:我报“三”字。
土地:夏季乡佬报什么字?
夏乡佬:我报“四”字。
土地:秋季乡佬你报什么字呢?
秋乡佬:我报“五”字。
土地:冬季乡佬呢?
冬乡佬;我报个“六”字。
土地:四季乡佬呢?
四季乡佬:我报个“七”字。
土地:各位报的字都报齐了,我报的是“一”字,我先饮酒一杯。酒后吟诗曰: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楼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唱:一字头上又添花,神灵位前点香蜡。自从今日还愿后,富贵荣华在主家。
说:好,我挂红双杯。我吃了双杯酒,现该轮到你们各位了。
土婆婆:我报的是“二”字,该吃二杯酒。酒后吟诗曰:
二位尊神坐莲台,吟诗作对笑颜开。
土地公公招财进,土地婆婆送子来。
唱:
二字二横都写成,某宅门中在敬神。
自从今日还愿后,荣华富贵万万春。
说:好,我挂红双杯。我吃了双杯酒,该轮到春乡佬了。
春乡佬:我报的是“三”字,我饮三杯酒。(春乡佬、夏乡佬、秋乡佬、冬乡佬、四季乡佬依次饮酒)
土地:你们五位乡佬吃“寡酒”,既不吟诗又不唱歌,该用八杯酒来代歌,每人罚八杯酒。你们饮了八杯酒,我为你们吟诗唱歌。
诗曰: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立志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唱:
三字三横都写成,十冬腊月在敬神。
自从今日还愿后,儿子儿孙点翰林。
土地:好,挂红双杯。夏季乡佬,你是“四”字或是“五”字,你要先吃五杯酒。
土地作诗曰:
四字写来不留门,黑脸包公不由情。
七十二桩无头案,杀了皇帝国丈人。
唱:
四字中间又添画,神台面前点香蜡。
自从今日酬愿后,多儿多女在他家。
好,挂红双杯。
土地:秋季乡佬,你的“五”字四画,你应该先饮四杯酒,我再给你吟诗歌。
诗曰:
五字写来五忙忙,韩信拖刀追霸王。
霸王逼到乌江死,韩信江山不长久。
唱:
五字脚下又添花,某宅门中敬菩萨。
自从今日酬愿后,金银财宝用手抓。
土地:好,挂红双杯酒。冬季乡佬,你的“六”字为四画,你先饮四杯酒,我再给你吟诗唱歌。
诗曰:
六字写来绿茵茵,杨六郎来杨总兵。
杀人放火是焦赞,大破天门穆桂英。
唱:
六字四画来写成,某宅门中在敬神。
自从今日庆神后,秤称银子斗量金。
土地:好,挂红双杯酒。四季乡佬你的“七”字是二画,你先饮二杯酒,我再代你吟诗唱歌。
诗曰:
七字写来把脚翘,广东有座落阳桥。
观音老母桥上过,十八罗汉把手招。
唱:
七字两画就写成,某宅门中在敬神。
自从今日了愿后,儿子儿孙点翰林。
土地:好,挂红双杯洒。五位乡佬,你们保主家一年四季,各保一季。那么,用什么卦准此?
乡佬齐答:胜卦。
土地:阴卦阴三盏,阳卦阳四杯,打着胜卦吃五杯。(五位乡佬开始打卦,不管打着什么卦都要吃酒)
五位乡佬打完卦后,土地接着说道:五位莲台乡佬,我们每人斟酒一杯,要敬一位神。要一路喊来一路敬,知道吗?
乡佬:知道了,反正是吃酒嘛。
土地唱道:
大哥神通大,神通广大尊菩萨。
清凉瓦屋他不住,天门脚下去安家。
左手招风风来到,右手招雨雨来临。
或是天堂并地府,或是地府与天堂。
领了玉皇亲圣旨,天门土地到如今。
士主诚心把酒斟,祭祀天门土地神。
请!每人吃了这杯酒,又满上一杯。
土地接唱:
二哥神通大,神通广大尊菩萨。
清凉瓦屋他不坐,凹头凹脑去安家。
九冬十月下大雪,两手扒开雪捉蛇。
花蛇拿来拴腰带,恶虎捉来当马骑。
领了玉皇亲圣旨,难凹土地到如今。
士主诚心把酒斟,祭祀难凹土地神。
请!
斟起第三杯又唱道:
二哥奠酒来丢下,翻身又到三哥身。
说起三哥神通大,神通广大尊菩萨。
清凉瓦屋他不坐,桥头桥脑去安身。
上等之人无儿女,跑来桥上问菩萨。
中等之人无儿女,也来桥上问菩萨。
左边生下是男儿,右边生下是女人。
求个男儿得官做,求个女子配书生。
领了玉皇亲圣旨,桥梁土地到如今。
士主诚心把酒斟,祭祀桥梁土地神。
请!
斟起第四杯酒唱道:
三哥奠酒来丢下,翻身又到四哥身。
说起四哥神通大,神通广大到菩萨。
清凉瓦屋他不坐,田坎脚下去安家。
上等之人来敬我,雄鸡一只酒一樽。
中等之人来敬我,刀头一个酒一樽。
下等之人来敬我,鱼鳅黄鳝两三斤。
看牛娃儿来敬我,鞭子一甩热尿淋。
也有人家敬得我,前仓得满后仓成。
也有人家不敬我,扯死秧苗晒死秧。
领了玉皇亲圣旨,祭祀秧苗土地神。
请!
满上第五杯唱道:
四哥奠酒来丢下,翻身又到五哥身。
说起五哥神通大,神通广大到菩萨。
清凉瓦屋他不坐,一心要去管四方。
我在四边端然坐,斜起眼睛望别人。
有人占了长沙土,赶起龙神上山行。
偷梁换柱都是我,提起颈下是我身。
损失人丁来祭我,一刀割断脚梁筋。
烧香老者心不忍,当时骗我下凡尘。
领了玉皇亲圣旨,劫难土地到如今。
士主诚心把酒斟,祭祀劫难土地神。
请!
斟上第六杯唱道:
五哥奠酒来丢下,翻身又到老汉身。
说起老汉神通大,神通广大到菩萨。
清凉瓦屋我不坐,药王门下去安身。
药王见我多灵验,统起二十四戏兵马入坛门。
领了玉皇亲圣旨,捡盘土地到如今。
士主诚心把酒斟,祭祀捡盘土地神。
请!
又满起酒唱道:
又一盅,免得回去骂端公。
吃酒要吃昏昏醉,戴花要戴满头红。
请!
又斟满杯唱道:
楼上点灯楼下明,乡佬吃酒听分明。
对神饮过这杯圆满酒,凶星退位吉星临。
土地:五位乡佬,某宅门中酬得好福,了得好愿,请你们来陪神正坐,借口过肚。今天没有敬到你们酒,对不起你们,请你们各自平安回去。(五位乡佬下场)酬恩士主,我在云南、四川那些地方带来的钱财,你家要不要?
士主拴一张围腰 [1] 在台边答:要,全部都要!
土地:既然你要,就牵起你的口袋,老者给你送来。(土地事先准备了些核桃、花生、葵花等背在身上,这时抓出来送给士主)
边送财宝边说道:老者赐你十万金、十万银,所有的财宝一齐送给你,祝你家发财发富。老婆子,我与他家送钱财,你与他家送哪样?
土地婆:我早就与他家送子了。
土地唱道:
土地公来土地婆,身穿紫色织绫罗。
某宅门中酬还愿,养儿养女在他家。
土地婆边唱边退场:
土地公来土地婆,身穿紫色织绫罗。
某宅门中酬还愿,请我当方土地婆。
(这时,坛内一个弟子手提一只雕刻的木猫在台边等候上场)
土地:士主家这里梁上是神,梁下是人。宅中有个梁上白虎,梁下白虎,使梁下人脚扒手软 [2] ,四肢无力。上盘老猫在哪里?
弟子:(弟子手提木猫上场)老猫在这里。
土地:你在上面收擒白虎,我在这里遣送白虎。只要你收得出来,我就有本事杷它遣送出去。
弟子:那我就开始收,你就开始遣。
土地:东方青帝猫猫。
弟子:没在家了。
土地:到哪里去了?
弟子:木德星君一鞭打到南方去了。
土地:南方赤帝猫猫。
弟子:没在家了。
土地:它到哪里去了?
弟子:火德星君一鞭子打到西方去了。
土地:西方白帝猫猫。
弟子:没有家了。
土地:它到哪里去了?
弟子:金德星君一鞭子打到北方去了。
土地:北方黑帝猫猫。
弟子:没在家了。
土地:它到哪里去了?
弟子:水德星君淹它到中央去了。
土地:中央黄帝猫猫。
弟子:阿嗬。(提着木猫从家里跑上台来,表示已将白虎擒来了)
土地:开始遣送白虎出门。
东方青帝青虎神,青虎神,穿衣戴帽往前行,自从王婆生下你,世间虎口害良民。白天又被太阳晒,夜晚又被雨来淋。白日害人害到晚,夜晚害人到天明。我去东方遣青虎,青帝青虎出房门。
南方赤帝赤虎神,赤虎神,穿衣戴帽往前行,自从王婆生下你,世间虎口害良民。白天又被太阳晒,夜晚又被雨来淋。白日害人害到晚,夜晚害人到天明。我去南方遣赤虎,赤帝赤虎出房门。
西方白帝白虎神,白虎神,穿衣戴帽往前行,自从王婆生下你,世间虎口害良民。白天又被太阳晒,夜晚又被雨来淋。白日害人害到晚,夜晚害人到天明。我去西方遣白虎,白帝白虎出房门。
北方黑帝黑虎神,黑虎神,穿衣戴帽往前行,自从王婆生下你,世间虎口害良民。白天又被太阳晒,夜晚又被雨来淋。白日害人害到晚,夜晚害人到天明。我去北方遣黑虎,黑帝黑虎出房门。
中央黄帝黄虎神,黄虎神,穿衣戴帽往前行,自从王婆生下你,世间虎口害良民。白天又被太阳晒,夜晚又被雨来淋。白日害人害到晚,夜晚害人到天明。我去中央遣黄虎,黄帝黄虎出房门。
上来遣到何神?遣到天白虎、地白虎、年白虎、月白虎、日白虎、时白虎,统统遣出去,人口清吉遣进门。
上来遣到何神?遣到天瘟、地瘟、年瘟、月瘟、日瘟、时瘟,统统遣出去,牛马六畜遣进门。
上来遣到何神?遣到天赤口、地赤口、年赤口、月赤口、日赤口、时赤口,统统遣出去,金银财宝遣进门。
上来遣到何神?遣到天太岁、地太岁、年太岁、月太岁、日太岁、时太岁,统统遣出去,寸铁寸米遣进门。
上来遣到何神?遣到天火、地火、年火、月火、日火、时火,统统遣出去,太阳遣在水中沉。
土地:酬恩士主,五方与你家遣得清清彻彻、明明白白,将以什么准此?吾神回宫返殿。
坛内代答:小长钱两铢。(火化钱纸)
土地唱道:
没成敬得万年良,此处留神不久长。
胜卦烧纸神领去,与他盖到讲坛乡。
请神请到西阳县,送神送到讲坛乡。
是非与他解到讲坛乡,亲手交送我药王。
(坛内打三翻响器,鸣角三声,土地进屋,法事完)
[1] 围腰:指围裙。
[2] 脚扒手软:意为四肢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