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节市少数民族古籍传承人现状调查

彝族古籍传承人分为两个方面，其一是文献古籍传承人，主体是掌握彝族文字，从事业余布摩职业的人员，包括从事彝文古籍整理翻译保护的人员。其二是懂民间的生、情、婚、丧礼仪并掌握大量与之相关的歌词、歌曲、诵词，能主持一定仪式的称之“歌手”级以上的人员，他们可以被归纳为“口碑古籍”传承人。

一、文献古籍传承人

彝族的文献古籍传承人是布摩。按照传统习惯，人们的生活离不开布摩，联姻开亲要请布摩找日子；订婚“烧鸡吃”要请布摩看鸡卦；在布摩定的婚嫁日子里，布摩要为新娘子驱邪，献酒为新郎新娘祝福；生育不顺，要请布摩治理福禄、驱逐食子星；生小孩要请布摩与之预测前程；家中不顺，有人生病，要请布摩消灾祈福；为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人口平安，要请布摩祭土地神、山神、龙神；

特别是人老病死，从算病、算死、找丧祭日子、主持丧祭仪式、献祭、解冤、指路、到入葬、入祖、祭祖，布摩要一站式服务到底。在传统习惯延续着的时候，布摩的业余职业市场广阔，活动空间很大。业余职业要求他们必须拥有大量的工具书，这一时期，平均每个彝族村寨不能少下1名布摩，每1名布摩的书籍拥有量平均在50册左右。布摩的完全民间化服务是在彝族土司制的土崩瓦解之后，之前的布摩是参政的，因此，世袭的布摩家族，不仅传有为照传统习俗服务的经书，而且还传有大量的政治、经济、历史、谱牒、哲学、军事、文学等方面的古籍文献。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上世纪的六十到七十年代，彝族的传统习俗成了“封建迷信”的代名词，布摩被打入“牛鬼蛇神”的行列，彝族的传统习俗被叫停，神龛、祠堂、祖桶、祖筒被捣毁，神树被砍伐，彝文书籍多数被烧毁，少数被收缴，很少一部分被冒着风险藏下来。

布摩失去了业余的职业，大部分的传承由此而终止，被叫停后彝族的传统习俗已难以恢复。随着经济市场化和信息全球化的代时到来，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需要强调要重树民族文化的自信心，挖掘整理民族文化，为社会建设服务，为旅游开发等经济服务，在党和政府的干预下，在相关部门和社团组织的努力下，彝文古籍传承人培养与保护工作被提到议事日程。尽管如此，彝文古籍传承人的后续人才补充的形势仍不容乐观。

彝文文献古籍传承人调查统计表

（注： 序号 姓名 性别 年龄 岁 传承 文化程度 传承人所在地 备注 1 陈大远 男 1944.05 68 家传 初中 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田坎村民组2 陈发先 男 1944.05 68 家传 中师 七星关区小吉场镇新建村兔儿山组3 陈发元 男 1931.05 81 家传 七星关区小吉场镇新建村兔儿山组 4 陈明全 男 1970.06 42 家传 初中 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田坎组 5 陈文君 男 1933.03 79 家传 小学 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田坎组 6 陈银明 男 1969.07 43 家传 小学 七星关区小吉场镇新建村兔儿山组）

（注： 7 范月 男 1987.03 25 家传 初中 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田坎组 8 高定顺 男 1955.02 57 家传 初中 七星关区田坎乡田坎村高家寨 9 高正伦 男 1937.06 75 家传 初中 七星关区田坎乡田坎村家寨 10 金德章 男 1959.05 53 家传 初中 七星关区龙场营镇者把村中寨组 11 罗朝林 男 1972.04 40 家传 小学 七星关区龙场营镇者把村中寨组 12 罗洪武 男 1936.10 76 家传 小学 七星关区龙场营镇者把村中寨组 13 潘正文 男 1956.02 56 家传 小学 七星关区大屯乡高坡村天新桥下寨 14 王福兴 男 1962.10 50 家传 大专 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新房村民组 15 张荣军 男 1961.11 51 家传 初中 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新房村民组 七星关15 1 陈世芳 男 1947.09 65 小学 大方县响水乡青山村 2 陈迎辉 男 1947.09 65 家传 小学 大方县响水乡青山村3 陈泽军 男 1947.09 65 家传 小学 大方县百纳乡百纳社区 4 黄承龙 男 1964.01 48 高中 大方县百纳乡新华村 5 金天庆 男 1965.05 47 初中 大方县凤山乡银川村 6 杨成松 男 1952.05 60 大方县安乐乡安乐村营山组 7 杨诗学 男 1941.10 71 小学 大方县百纳乡百纳社区 8 杨中伦 男 1943.02 69 小学 大方县兴隆乡菱角村）

（注： 9 张登益 男 1957.09 55 家传 小学 大方县竹园乡显母村中心组 10 张志昌 男 1935.09 77 小学 大方县竹园乡显母村 大方10 1 陈开学 男 1935.06 77 家传 小学 威宁县新发乡联合村开勤组 2 陈林 男 1983.01 29 家传 初中 威宁县新发乡联合村开勤组3 陈 朋 男 1984-8 28 初中 威宁县观风海七舍村七星组 4 陈永兴 男 1960.08 52 家传 中专 威宁县新发乡联合村开勤组 5 李才友 男 1972.11 40 家传 初中 威宁县龙场镇元平村水井组 6 李昌银 男 1969.03 43 初中 威宁县龙场镇元平村岩口组 7 李幺宁 男 1949 63 小学 威宁县龙场镇元平村水井组 8 龙昌文 男 1947.9 65 初中 威宁县龙场镇元平村元平组 9 龙顺峰 男 1982.10 30 家传 初中 威宁县板底乡雄英村六组10 田绍忠 男 1946.12 66 家传 小学 威宁县龙场镇长平村岔河组 11 田胜海 男 1985-3 27 初中 威宁县猴场镇新建七组 12 王继尧 男 1972.10 40 初中 威宁县龙场镇长坪村岩脚组 威宁12）

（注： 1 陈卫军 男 1965.9 47 家传 初中 赫章县雉街乡联发村发姑组 2 李宗田 男 1986-8 26 初中 赫章县朱明乡安甲村 3 罗斌 男 1983.12 29 初中 赫章县兴发乡小海村 4 苏世成 男 1975.9 37 大专 赫章县城关盐务支局宿舍 5 苏文东 男 1989-1 23 初中 赫章县珠市乡以那沟边组 6 王秀龙 男 1968.8 44 家传 高中 赫章县财神镇马鞍村田坎组 7 王秀平 男 1947.7 65 家传 高中 赫章县财神镇马鞍村田坎组 赫章7 1 沙忠兴 男 1958.04 54 家传 大专 金沙县马路乡箐上组 2 晏朝辉 男 1954.07 58 家传 高中 金沙县马路乡犀牛村法泥窝组 金沙2 1 陈兴军 男 1982-1 30 初中 纳雍县董地乡尖山村嘎吉寨组 纳雍1）

毕节全市的文献古籍传承人和持有人加起来约100余人，记录建档的有47人，其中七星区15人，大方县10人，威宁县12人，赫章县7人，金沙县2人，纳雍县1人，年龄最大的是七星关区小吉场镇新建村兔儿山组的陈发元81岁，年龄最小的是赫章县珠市乡以那沟边组的苏文东23岁，系1989年出生。平均年龄52.3岁。一定的数量能承载一定的质量，但是，目前彝文古籍传承人数量与质量都与要求还相差甚远。其次，古籍的拥有量也参差不齐，通过调查统计，全市90名传承人和持有人手里有1529册收藏的彝文古籍，人均为16.9册，收藏数量最多的是威宁县新发乡联合村开勤组陈开学布摩家，不算1982年六盘水市古籍办征集去的33册，还有100册，其次是威宁县民宗局古籍办的李幺宁，他的私人藏书也在60册以上。收藏数量最少的，有织金县三塘镇松树坪村的龙兴友，仅有1册收藏，还有七星关区小吉场镇新建村兔儿山组的陈银明，也仅收藏2册。

二、口碑古籍传承人

口碑古籍传承人靠的是用心记忆，用口传播他所掌握的传统文化，口才和记忆即是口碑古籍的物理载体。这种载体的发挥依靠的是历史文化背景和现实的文化生活环境，两者缺失一环，口碑古籍的传承都将是难以为继的。

历史背景——传统的文化生态链

在以农耕为主、畜牧为辅的封闭的小农经济时期的彝民族，除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为生活劳碌外，也有着精神生活上的追求，祖宗崇拜支配下的以歌为主要表现形式的生、婚（情）、丧三部曲的习俗礼仪，正好提供了精神生活即娱乐的大平台。人们从儿歌唱起，到婚恋时期唱《曲谷》，出嫁的唱《阿买恳》，娶妻的唱《陆外》，再到丧事时唱《肯洪》、跳铃舞，祭祖、祭山、祭土地、祭龙、消灾祈福等时跟着布摩参加仪式，传统习俗给人们带来精神生活的享受。生、婚（情）、丧三部曲和祭祖活动，形成了传统文化的生态链，它们环环相扣，缺一不可，正是这条文化生态链造就了一批批的彝族口碑古籍传承人。

婚恋时期的男女传承人

到了婚恋时期，男女性都要从长辈或年长者那里学习情歌《曲谷》的词曲，《曲谷》的短歌的形式同婚歌、丧歌等的短歌一样，词几乎都是称之“叟口咪”的三段式，第一二段为比兴，引出第三段主题，每首短歌配一种曲，每首歌的词曲都是配套的。《曲谷》的长歌称“走谷”，有200多行到5000左右行不等，以简单的曲配着诵为主。唱《曲谷》是未婚男女的娱乐主题，一般为一个村寨的小伙约另一个异姓村寨的姑娘到僻静的野外或岩洞对歌，主持人和裁判称之“把纠”，男女分两排坐，“把纠”坐在中间主持并评判。对唱《曲谷》有一系列仪式程序，先后为：谷直候（献酒奠神）、谷邳赖（叙歌祖）、兜（争伴侣）、斗把勺（约伴侣）、乍（试探）、哲（商议）、诸（求）、珠（催）、陡朵（出门）、沟（渡）、啥（会）、足（聚）、才尼（入座）、开（排列位置）、口扑（开口）、叩（入题）、诃合（开场）、姐则杜、颖则措（树感情建恩爱），至此，开场仪式结束，即进行长、短歌的对唱比赛，时间十数日或数日、或少则一夜不等。到结束时还有“纠”（分手）、合（送别）、阁（退场）、姐则颖则给（断情根）、颖写（招魂）、谷颖漏（退神）等一系列仪式程序必须完成，才算一场情歌活动的完成。彝族口碑古籍中，最先濒危的是《曲谷》，上世纪八十年代，还有一批精通《曲谷》、《陆外》、《肯洪》、《肯咪》的高龄传承人，如李永才、高登才、文天荣、李七顺（威宁板底），田绍荣、王朝方（威宁猴场），苏洪清（威宁龙场），何玉亭（赫章珠市）等人，到2012年，以赫章县珠市乡以那村河滨组76岁的苏万平、赫章县雉街乡大河村小米组71岁的张天才，威宁县猴场镇新建村68岁的文德富、65岁的文天福、64的文德祥、63的文道全为例，他们都算是最年轻的《曲谷》的传承人，在他们的记忆里，三段式的“叟口咪”还有略存，但长歌的“走谷”，已经都不能连篇了。《曲谷》作为彝族口碑古籍之一，其传承已面临绝境。

婚后的男性传承人

作为一个彝族人，到了他的婚后，要参加娱乐活动，就要学唱《陆外》。唱《陆外》的活动通常在迎进新娘的第二天（称“谷苟”）举行，在新郎家的大堂，做两大排对座，分宾主，以送亲队的一排为宾居右，以新郎家的代表为一排为主人居左。新郎家的歌手唱一两首起头歌后，客方就可以开唱，或进行对唱。“陆外”这种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绝对在新郎的家唱，迎亲队到新娘家迎新娘的时，在拜见新娘家的“绰嘎摩”（坐镇管事堂的德高望重的族老等人）和展示礼物的两个仪式事也会唱上两首。“陆外”的最大内容特点是对联姻的颂扬，因清理舅舅的根而上溯历史，于是引出开天辟地的神话和传说；又因清理外甥的根，追溯婚姻的起源。告诉人们“六祖”是怎样开始在内部开亲的，彝族的各部是什么样的婚姻状况等。宣扬“舅权”至上：“苍天是无法攀越的，舅权是至高无上的。”在歌词的体例上，“陆外”和《曲谷》、《阿买恳》等又是完全一样的。它既有短的三段式体例的歌词，也有叙事性的长篇式唱词。内容有《起头歌之一》、《起头歌之二》、《撮合婚姻》、《银树长在哪》、《理祖上亲源》、《清舅根》、《要马种、求开亲》、《开口陆外》、《葛姆大山上》、《歌唱威望》、《探知识、忆见闻》、《追风源》、《召唤日月》、《阿哲姆弄巴（鸦反哺报恩）》、《放白猴归山》、《阿娄哟阿娄》、《谷苟》、《叙礼仪杖》等。

男性传承人的第二项传承义务是学习唱《肯洪》、跳《铃铛舞》，《肯洪》从“曲照”（绕灵）进入仪式，进行《献水》、《慰老》等一系列的仪式。边唱边舞的《肯洪》有《检验丧场》、《导歌舞》、《火把导歌舞》、《灯笼导歌舞》、《舞帕导歌舞》、《芦笙导歌舞》、《丧杖导歌舞》、《布吐导歌舞》、《制火把》、《制灯笼》、《制舞帕》、《约舞伴》《寻医找药》、《药医》、《神医》等内容。奔丧的各姻亲家的绕灵转的“曲照”仪式结束，依父亲的舅舅家最大、母亲的舅舅家次之，其余再分长幼的辈分秩序进入各自的火堂，晚饭后，主人家的“肯洪”铃铛舞手按长幼辈分到各姻亲家的火堂跳一曲“肯洪”，各姻亲家的“肯洪”铃铛舞手亦按长幼辈分到死者的灵前献歌献舞，所献歌舞即切入主题，根据死者的身份，与奔丧下祭者的关系，歌手依奔丧者对死者的称谓称呼死者，或照着唱本，或择对号的歌，表达对死者的深切怀念，倾诉生离死别之情。到天快亮时，各姻亲家的“肯洪”铃铛舞手再按长幼辈分到死者的灵前献《献香舞》，并各自唱跳《退场舞》，退开歌神等，仪式结束，布摩举行早祭和指路仪式，就可以送死者上殡埋（清代前是焚烧）。

继《曲谷》之后，《陆外》、《肯洪》、《阿买恳》三种口碑古籍也步上濒危的后尘。

婚后的女性传承人

女性传承人除了懂《曲谷》，在她的婚前也要学习嫁歌《阿买恳》，以并在参加婚礼活动时会唱这种歌，更多的是在婚后学习主持举行《阿买恳》活动仪式。阿买恳（出嫁歌）与曲谷活动似乎是一对孪生子，所不同的是曲谷活动禁忌多，隐蔽，回避长幼，而阿买恳活动则是整个家庭、家族和姻亲的集体行为，是约定而必须执行的制度，讲究排场的隆重。阿买恳活动的仪式尤其复杂，仅常见的程序有府启嘎，洛朵蚩（撵姻亲家的挡道狗、叩院门或城门）、玛都诺（唱颂杜鹃花）、濯阁扑（开篱门）、洛阁扑（开寨或城门）、洛抖旺哲啥（夸门前的石台阶）、濯嘎扑（问候主持仪式的寨老）、初初候（向迎亲的人致敬）、可则约则勺（叙婚晏及杯盛）等，相传大礼设九十九道门，中礼设六十六道门，一般设三十三道门，即使简化了礼仪程序的当代，根据人们熟悉掌握礼仪的不同，设三、六、九、十二不等的门，门是象征性的，一道门一道关卡，迎亲的人马过关，就必须能应对答唱出嫁者的女伴，一道门（即一道关）至少用一首歌唱答。待迎亲的人晚餐之后，接着进行“壳扎透”（交礼品）、克武克佐（敬命运女神、诉与父母及家人、同伴等的离别之情）、许沽（披披毡）、用仪式歌完成这一系列程序后，方正式开场唱阿买恳（或称阿树、曲姐）。或唱“祖乃摩杰”，或唱“叟口咪”，嫁女一般为一夜，也就唱一夜的阿买恳。据说也有不寻常者，在清末民初，威宁某地一家土目嫁女，唱了一个月的《阿买恳》。阿买恳仪式完成时，同样有退场、退神等程序，每个程序至少要用一首歌。

生活方式的改变——传统的文化生态链的割断

从1966年代到1981年代，彝族的生、婚、丧完整的文化生态链被割断，一种旧的文化秩序是被打破了，但一种新的文化秩序并没有建立起来，为丰富精神生活，一部分人从此改信了外来宗教，外来宗教与传统文化是不能相容的。从此，火塘边由松明片点燃而带来的歌唱，煤油灯下娓娓道来的故事消失了，收录机最早代替了节日里、约会点青年男女的《曲谷》情歌对唱，供放机、电视剧取代了火塘边老年人的民间故事，五六十岁的歌手们放弃了婚嫁场上悲戚的歌喉，走进教堂唱起了《赞美诗》。随着经济市场化、信息全球化的到来，生活方式的改变带来娱乐方式的改变，传统的习俗文化进入被尘封的境地。传统文化生态已不再形成链，传统的生、婚、丧习俗消亡，在彝族聚居区连起码的民族语言的传承都面临濒危，传统文化濒危，传承后继乏人已是不争的事实。根据我们2012年1月至9月对29位传承人的信息采集调查，传统的生、婚、丧习俗仍有少量完整传承的，现仅见有赫章县珠市乡以那村、威宁自治县猴场镇新建村、新发乡开勤村、峨嘎村、板底乡雄英村、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等为数不多的偏僻边远的彝族村寨，如下表：

彝族口碑古籍传承人调查统计表

（注： 序号 姓名 性别 年龄 岁 文化程度 传承人所在地 备注1 陈朝寿 男 1947.10 65 小学 赫章县雉街乡发达村发达组 2 陈荣英 女 1948.08 64 初中 赫章县雉街乡发达村发达组 3 龙德秀 女 1955.2 57 赫章县雉街乡拉夫村中寨组 4 龙海 男 1971.03 41 大专 赫章县雉街乡双龙村双龙组 5 苏世龙 男 1966.08 46 中专 赫章县珠市乡以那村河滨组 6 苏万朝 男 1959.2 53 高中 赫章县珠市乡韭菜坪村满地组 7 苏万平 男 1936.02 76 小学 赫章县珠市乡以那村河滨组 8 苏世光 男 1964.05 48 小学 赫章县珠市乡以那村河滨组 9 苏友芬 女 1960.07 52 小学 赫章县珠市乡以那村和平组 10 陈正英 女 1955.12 57 赫章县珠市乡韭菜坪村西泥组 11 赵正美 女 1968.01 44 小学 赫章县珠市乡以那村和平组 12 张天才 男 1941.04 71 小学 赫章县雉街乡大河村小米组）

（注： 1 陈永政 男 1968.08 44 小学 威宁县新发乡联合村开勤组 2 陈永志 男 1949.08 63 小学 威宁县新发乡联合村开勤组 3 高亮珍 女 1970.05 42 小学 威宁县新发乡峨嘎村落嘎组 4 龙光朝 男 1964.12 48 初中 威宁县板底乡雄英村六组 5 陆学兰 女 1968.08 44 威宁县新发乡峨嘎村中兴组 6 龙顺荣 男 1960.9 52 高中 威宁县板底乡雄英村六组）

口碑古籍传承人调查统计表

（注： 序号 姓名 性别 年龄 岁 文化程度 传承人所在地 备注 7 龙文全 男 1942.03 70 小学 威宁县龙场镇元平村坪子组 8 文道珍 女 1937.4 75 威宁县板底乡雄英村一组 9 文道全 男 1949.5 63 小学 威宁县猴场镇新建村 10 文德富 男 1944.8 68 小学 威宁县猴场镇新建村 11 文德祥 男 1948.10. 64 小学 威宁县猴场镇新建村 12 文天福 男 1947.12. 65 小学 威宁县猴场镇新建村 13 张明富 男 1964.05 48 小学 威宁县新发乡联合村开勤组 4 何艳梅 女 1977.10 35 中专 威宁县新发乡峨嘎村中心组 15 李亮芬 女 1973.06 39 小学 威宁县新发乡峨嘎村垭口组 1 陈章怀 男 1926.09 86 小学 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田坎组 1 袁兴明 男 1944.03 68 小学 大方县安乐乡安乐村营山组 ）

口碑古籍传承人年龄最大的是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田坎组陈章怀，现年86岁，年龄最小的是威宁县新发乡峨嘎村中心组的女歌手何艳梅，现年35岁，口碑古籍传承人的平均年龄42.25岁。

三、使彝族古籍传承人能后继有人的建议

使彝族古籍传承人，尤其是口碑古籍传承人能后继有人，是应当引起极大的重视和值得迫切思考的问题，口碑古籍即传统习俗文化是具有保存和利用价值的文化资源，它面临的濒危，说明了它的不可再生性，针对其目前的紧迫现状，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1.加大对其文化资源价值与濒危急需抢救的认识，各级党政领导和文化、民族、财政、旅游等部门直接介入，切实制订行之有效的抢救与保护措施，给予一定的抢救与保护经费的投入。

2.加大宣传力度，树立传承地和传承人对民族传统文化自信心，资助传承人的文化活动，对传承人和传承人的传徒给予一定额度的奖励，借贯彻落实“国发2号文件”的东风，在相应的传承地，如七星关区大屯乡三官村、赫章县的珠市乡以那村、威宁自治县的猴场镇新建村、新发乡开勤和峨嘎村、板底乡雄英村等几个地方建立用于培养后继传承的传习所。

3.古籍即传统习俗文化的传承保护与旅游开发相结合，即旅游开发利用传统习俗文化资源，传统习俗文化又借旅游开发来传承和保护，以期达到资源共享和双赢的目的。

调查人：王继超、陈宗玉、严金文

执笔人：王继超

2012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