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提阴戏
法师唱“点酒娘娘”:
参拜神来参拜神,
参拜川主土主药王三圣老爷坐当中。
点酒娘子参拜你,坐堂为主了愿人。
转过头来又叩首,参拜天神与地神。
参拜虚空并过往,参拜纠察并众神。
点酒娘子参拜你,坐堂为主了愿人。
此瓶不是非凡瓶,前日丹州憩一夜打个什么瓶。
上面打个波罗盖,下面打个海底行。
腰中打个莲花礅,打个嘴嘴出来斟。
里头装的是何物?葡萄酒一瓶。
此酒将来有何用?折茶点酒祭神灵。
点酒娘子参拜你,坐堂为主了愿人。
回去家,回去家,吃你酒来谢你茶。
谢神三步转回家,谢神三拜转回家。
法师接唱“阴戏将军”:
一盘不了又丢开,百花开了又发苔。
点酒娘子才回去,阴戏将军上盘来。
早也忧来迟也忧,常把心愿挂心头。
宰杀洪猪来了愿,自有曹官把笔勾。
阴也出来阳也出,虽然人熟礼不熟。
阴戏出来要纸张,阳戏出来要酒浆。
宝马钱财烧送你,与他解到讲坛乡。
阴戏将军上盘行,你在盘前显威灵。
洪猪白羊来了愿,请你盘前了酬恩。
法师说:东边住锣,西边住鼓,酬恩士主,在神不在神?
坛内代答:在神。
法师又说:你可认得真神吗?
坛内答:凡人有眼,不敢冒认真神。
法师说:吾乃是新国州大阳县讲坛乡内差来的阴戏将军二十四戏神。
坛内答:是啊。
法师说:吾神来在盘前,玩也玩了,耍也耍了,将以什么准此?吾神回宫返殿。
坛内答:小长钱二十四铢。
法师接唱:
阴有阴来阳有阳,烧在盘前不长久。
下马钱财火中烧,不枉神圣走一朝。
来时是往东路来,去时西路百花开。
八副罗裙抽了线,来朝有请又相逢。
法师接唱“扫盘钱财”:
一盘不了又丢开,百花开了又发苔。
阴戏将军才回去,扫盘钱财上盘来。
看盘必问盘坐处,砍木必问木根生。
此木不是非凡木,长在昆仑山顶木。
又提四边看盘君,又束盘上讲根生。
看了金木水火土,哪神不敢乱胡行。
又提四边看盘钱,又来盘上讲根源。
一切灾祸推出去,喜庆吉利进门来。
此钱不是非凡钱,蔡伦造纸有根源。
昔日蔡伦会造纸,巧手邓通造成钱。
造一元来为一百,十元将来为一千。
去时打个圆半边,回时打个团团圆。
中间送它一钻子,大明国号在中间。
一好买田并置地,二好信士免灾星。
士主将钱买到手,用凭火化在神前。
法师唱“急事郎君”:
盘前催来盘后催,催他士主快捉鸡。
捉鸡要捉三斤半,千万不捉画眉鸡。
不要慌来不要忙,让他士主去商量。
有的刚刚才下抱 [1] ,有的未曾抱出来。
是公鸡来是仔鸡,从小许是药王鸡。
今年才抱我不要,夜晚还魂叫“西西”。
天上有根娑罗树,地上仔鸡身上多。
又被张良来砍倒,又被鲁班来雕成。
三百六十雕成了,雕成龙凤鸡一只。
人人说我身材小,我在坛前显威灵。
凤鸡子来凤鸡子,我不说来你不知。
寅年寅月生鸡子,卯年卯月抱出鸡。
生你之时无好时,生你之时打炸雷。
却被老鹰来拆散,有翅鸡儿各自飞。
一个飞往天上去,天上取名凤凰鸡。
五更三点凤鸡叫,天门土地听得知。
一个飞往地府去,地府取名叫鬼鸡。
五更三点鬼鸡叫,牛头马面听得知。
一个飞往河中去,水府取名叫兔鸡。
五更三点兔鸡叫,水府三官听得知。
一个飞往山上去,山神取名叫野鸡。
五更三点野鸡叫,山神土地听得知。
一个飞往竹林去,竹林取名叫竹鸡。
五更三点竹鸡叫,后园土地听得知。
一个飞往田中去,田中取名叫秧鸡。
五更三点秧鸡叫,秧苗土地听得知。
一个飞往十方去,十方取名报晓鸡。
五更三点晓鸡叫,长生土地听得知。
一个飞往坛内去,坛内取名扫盘鸡。
五更三点盘鸡叫,扫盘土地听得知。
何人得听仔鸡啼?皇帝得听仔鸡啼。
也是五更清早起,文武百官上朝时。
文武百官朝圣驾,国泰民安得太平。
何人得听仔鸡啼?官员得听仔鸡啼。
也是五更清早起,正是公堂判案时。
审得官事千千万,免得公差下乡来。
何人得听仔鸡啼?小姐得听仔鸡啼。
也是五更清早起,还是梳妆绣朵时。
还不梳妆并打扮,思恋年青少年时。
何人得听仔鸡啼?秀才得听仔鸡啼。
也是五更清早起,正是写字作文时。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何人得听仔鸡啼?道士得听仔鸡啼。
也是五更清早起,正是疏文上表时。
看了金木水火土,邪神不敢乱胡行。
何人得听仔鸡啼?和尚得听仔鸡啼。
也是五更清早起,撞钟击鼓念阿弥。
念得金刚经字背,超度亡灵去投生。
何人得听仔鸡啼?农夫得听仔鸡啼。
也是五更清早起,牵牛抬犁就出门。
前朝古人说得好,春来宜早不宜迟。
何人得听仔鸡啼?懒媳得听仔鸡啼。
也是五更清早起,床上伸腰抹肚皮。
起早穷,起晚穷,安宁睡到太阳红。
何人得听仔鸡啼?师家得听仔鸡啼。
也是五更清早起,收拾担子转回程。
前头扛个猪头子,后头扛个捡生鸡。
抬走十字街前过,鸣角参拜土地神。
众位乡邻来看见,不是端公是谁人。
法师问:东边住锣,西边住鼓,酬恩士主,在神前否?
坛内代答:在神前。
法师问:你可认得真神否?
坛内代答:凡人有眼,不敢冒认真神。
法师说:吾乃新国州大阳县讲坛乡差来的急事郎君。
坛内代答:是啊。
法师说:我头上戴的,身上穿的,手上提的,脚下骑的,你可认得认不得?
坛内代答:认不得呢。
法师说:乃是龙鸡一只。
坛内说:蛇鸡一只嗬?
法师说:龙也是蛇变来的嘛。人到门前多富贵,鸡到门前贵子生。一保士主门前多清吉,二保信士合家安宁。猪三狗四“日死蛮娘”。
坛内说:你说错了,是“准降吉祥”。
法师说:既是如此,吾神与你家扫开五方迎接三位大神。
惊动锣场,唱道:
东方青帝青仔鸡,青鸡儿头戴青官帽。
身穿青龙衣,青龙偕借东方去,东方做个扫盘鸡。
南方赤帝赤仔鸡,赤鸡头戴赤官帽。
身穿赤龙衣,赤龙偕借南方去,南方做个扫盘鸡。
西方白帝白仔鸡,白鸡儿头戴白官帽。
身穿白龙衣,白龙偕借西方去,西方做个扫盘鸡。
北方黑帝黑仔鸡,黑鸡儿头戴黑官帽。
身穿黑龙衣,黑龙偕借北方去,北方做个扫盘鸡。
中央黄帝黄仔鸡,黄鸡儿头戴黄官帽。
身穿黄龙衣,黄龙偕借中央去,中央做个扫盘鸡。
一扫东方甲乙木,士主加官又加禄。
二扫南方丙丁火,招财进官免是非。
三扫西方庚申金,扫进弥南佛一尊。
四扫北方壬癸水,扫尽周武大将军。
五扫中央福上土,福神香火放光芒。
阴有阴,阳有阳,烧在盘前不久长。
下马钱财火中烧,不枉神圣走一朝。
来时是往东路来,去时西路百花开。
上佛众神多代朵,百花没有时时开。
法师唱:
一盘不了又丢开,百花开了又发苔。
急事郎君才回去,走马二郎上盘来。
一悠悠来二悠悠,二郎打马下灌州。
灌州台下饮马水,两朵鲜花挂彩楼。
彩楼高上金鸡叫,凤凰山下仔鸡啼。
走马二郎一双双,二人下界踩街坊。
那人骑马璧山跑,赛过神仙吕洞宾。
凤凰飞过罗裙县,高的高来低的低。
小小马儿分两路,等时不久又上场。
小小马儿脑壳长,药王差我踩街坊。
踩开大路好跑马,踩开小路好接王。
踩开东方一条路,青帝兵马接药王。
小小马儿耳朵长,药王差我踩街坊。
踩开大路好跑马,踩开小路好接王。
踩开南方一条路,赤帝兵马接药王。
小小马儿颈子长,药王差我踩街坊。
踩开大路好跑马,踩开小路好接王。
踩开西方一条路,白帝兵马接药王。
小小马儿肚皮黄,药王差我踩街坊。
踩开大路好跑马,踩开小路好接王。
踩开北方一条路,黑帝兵马接药王。
小小马儿尾巴长,药王差我踩街坊。
踩开大路好跑马,踩开小路好接王。
踩开中央一条路,黄帝兵马接药王。
法师说:东边住锣,西边住鼓,请问酬恩士主在神不在神?
坛内代答:在神。
法师说:连天礼拜,礼拜连天,你可认得我走马三郎吗?
坛内代答:才有走马二郎,哪有走马三郎?
法师说:啊,既是走马二郎来到你家盘前,玩也玩了,耍也耍了,你家的奠茶奠酒何在?
坛内代问:是哪一些嘛?
法师说:一还洪猪一只,一还白羊一只,一还净酒一樽,一还扫盘鸭四只,一还通宵五支,一还二宵十支,一还供烛三对,一还九品烛十二堂,一还杂烛各对,一还金钱三铢,一还小长钱一百八十铢,一还信香三炷,一还敬茶一筵,一还茶花果供,一还兵将血食,一还各项良愿,一还文书牒表各通,十二碗荤,十二碗素,三头九子,拖犁项索和肝胆,备齐了吗?
坊内代答:准备齐了。
法师说:既是如此,三圣老爷在青山背后,你家凡是下出一个小崽,三圣老爷与你家扶持一个;下出两个小崽,三圣老爷与你家扶持一双。不管他是黑脸咚嘴、咚嘴黑脸,也不管是甲子、乙丑、戊子、己丑、庚申、辛酉,你家一有就百有。
坛内代答:感谢上神。
法师:喂,酬恩士主,五方五路与你家踩得清清白白,甚何打发吾神回宫返殿?
坛内代答:小长钱一铢。
在火化小长钱后又唱道:
阴有阴,阳有阳,紧在盘前不久长。
打马钱财火中化,不枉神前走一朝。
来时是往东路来,去时西路百花开。
八副罗裙抽了线,来朝有请又相逢。
法师唱“牧牛童子”:
一盘不了又丢开,百花开了又发苔。
走马二郎才回去,牧牛童子上盘来。
须弥山上一只牛,口含青草眼泪流。
问我牛儿哭什么,枷担纤索 [2] 几时丢。
吃了主家三斗谷,一家老少骂瘟牛。
老的骂我招瘟死,小的又骂瘟来收。
说我牛老无用处,卖给屠户做菜牛。
早晨才听在讲价,晚上就要来牵牛。
麻绳捆住四蹄子,项下一刀割断喉。
牛肉拿去称斤两,牛杂拿来搭带头 [3] 。
皮子拿去蒙鼓打呀,浑身打得墨染青呀。
牛肉杂碎都卖尽呀,哪个来生愿变牛呀。
法师问:东边住锣,西边住鼓,酬恩士主在不在神前?
坛内代答:在神前。
法师问:你可认得真神否?
坛内代答:凡人有眼,不敢冒认真神。
法师说:吾乃新国州大阳县讲坛乡差来的牧牛童子。
坛内代答:是啊。
法师:酬恩士主,你家圈大或是圈小?
坛内:是大梭枋圈呢。
法师:本来要大梭枋圈嘛。公牛下母马,母马下骒牛,这就是你弟兄二人搞的。放在对门坡,黑了几匹坡,也是你兄弟二人搞的。南京耕田,北京种地,也是你弟兄二人搞的。吾神搞来搞去,玩些耍些,没得趣味,还是约人放牛去吧。李保,放牛去。
坛内:我不去,我还在吃饭。
法师:你吃哪样饭?
坛内:我吃珍珠糯米饭。
法师:这个年代,有点苞谷、红稗吃就算是好的喽!快吃饱了放牛去。
坛内:我不去,我还没吃糯米粑。
法师:你吃哪样粑?
坛内:我吃珍珠糯米粑。
法师:这个年代,有点苞谷、红稗粑吃就算是好的喽!快去放牛去。
坛内:我不去,因为这个地方的那个总管爱烧牛鸡鸡吃。
法师:这可能是冷天,趴开腿烤火,爆火花来烧着的嗬,还是去放牛去。
坛内:放牛去就放牛去嘛。接着唱起山歌:
看牛娃儿来得迟,忘记蓑衣和斗笠。
蓑衣还在棕树上,斗笠还在竹林中。
法师:李保,昨天放牛你说那总管烧牛鸡鸡吃,今天我看牛脑壳都不见了。
坛内:你侧转身去看下嘛。
法师:啊,我一时来得忙,我是从牛脑壳爬上来的。
坛内:你为何不从牛屁股爬呢?
法师:嗨,那牛屁股是香烛师爬的嘛,人家是当地人,谁惹得起他?昨天放牛唱山歌,今天放牛……
坛内:你也会唱山歌?唱一首给大家听一下嘛。
法师:既是如此,就惊动锣场。唱道:
高山打鼓立庙门,姐妹二人去烧香。
哥哥烧香求儿女,妹妹烧香想招郎。
坛内:我听你还唱得好呢。
法师:也不算怎样好,难道你还想听我唱一首吗?
坛内:我想还你一首哩。唱道:
大路弯弯石板乡,石板脚下开染缸。
过路大姐开染缸,新红不染旧衣裳。
法师:日落西山,天时已晚,放牛收牛,放马收马,我们各自收拾回家吧。
接唱:
郎看马来姐看牛,二人放在远山头。
两边全是山围着,做个狮子滚绣球。
望不望来看不看,收拾桂花转回还。
收拾牛马回家转,金银财宝滚进来。
唱完“牧牛童子”,请“催愿仙官”上盘。
法师唱:
一盘不了又丢开,百花开了又发苔。
牧牛童子才回去,催愿仙官上盘来。
江边杨柳一排排,砍开杨柳等春来。
门前摆起大刀手,提起大刀催愿来。
第一仙官第一郎,手拿明旗到东方。
你家愿信今圆满,春三月内保安康。
第二仙官第二郎,手拿明旗到南方。
你家愿信今圆满,夏三月内保安康。
第三仙官第三郎,手拿明旗到西方。
你家愿信今圆满,秋三月内保安康。
第四仙官第四郎,手拿明旗到北方。
你家愿信今圆满,冬三月内保安康。
第五仙官第五郎,手拿明旗到中央。
还过这堂了恩愿,人畜清吉保安康。
催愿仙官第五郎,手拿明旗到五方。
还过这堂了恩愿,人畜清吉保安康。
催愿仙官第一神,日催阳来夜催阴。
日在阳间判喜恶,夜在阴间判鬼精。
唱完“催愿仙官”,请“金刚倒磨”上盘。
法师唱:
一盘不了又丢开,盘盘就是药王来。
盘盘都是药家将,金刚倒磨上盘来。
舂碓郎,推磨娘,酬愿士主听端详。
你家愿信今圆满,一夜熬磨到天光。
筛壳筛糠才算米,簸箕簸出才算糠。
法师问:东边住锣,西边住鼓,请问酬愿士主在神不在神?
坛内答:在神。
法师问:连天礼拜,礼拜连天,你可认得我真神吗?
坛内答:凡民有眼,不敢冒认真神。
法师答:吾乃新国州大阳县讲坛乡差来的金刚倒磨也!走马二郎冲饿你家粑,打饿你家豆腐。唱:
左转三转三星斗,右转三转运星辰。
转星斗来运星辰,凶星退位吉星降临。
法师问:酬愿士主,你家大大细细不正之神,不正之鬼,愿冲往哪里去?
坛内答:冲出家门去。
法师问:高头大马,绫罗绸缎,愿冲往哪里来?
坛内答:冲进家里来。
法师:是啰,惊动锣场。唱:
邪神恶鬼冲出去,高头人马冲进来。
牛成对,马成双,鸡牲鹅鸭满池塘。
舂碓郎,推磨娘,酬恩士主听端详。
你家愿信今圆满,抬起碓磨走别方。
锣鼓打得响沉沉,酬恩士主听原因。
你家愿信今圆满,撤下文书读疏文。
(法师念疏文)
法师问:不得不看,点点办办,你家洪猪一只,周全不周全?
坛内答:周全。
法师问:净酒一樽,周全不周全?
坛内答:周全。
法师问:茶花果供、九品香烛、通宵五支、扫盘龙鸡一只。周全不周全?
坛内答:周全。
法师唱:
一周全,二周全,差吾下界察圣贤。
你家愿信今圆满,脚下穿破赴朝靴。
法师说:麻雀虽小,肝胆俱全。道场虽小,样样火把俱全。你家大人往哪里去了?
坛内答:往阴山背后去了。
法师说:谨细谨细,谨谨细细。
接唱“三圣”歌:川主神,川主神,川主原是灌州人。请问吾神降生日,六月廿四日子时生。说川主爷来要留恩,去要降福,保到酬恩士主某某平安,千金胜卦,请神下马。土主神,土主神,土主原是璧山人。请问吾神降生日,三月十八日丑时生。说土主公来要留恩,去要降福,保到酬恩士主某某千金胜卦,请神下马。药王神,药王神,药王原是苏州人。请问吾神降生日,七月廿八日卯时生。说药王爷来要留恩,去要降福,保到酬恩士主某某千金胜卦,请神下马。川主土主药王帝君神,同行同坐是尊神。某姓君子酬良愿,请你当堂作证明。
接唱“回伯公”:
大伯公公不用夸,坐在须弥山脚下。
吃金饭,饮金茶,扫地梅香戴金花。
看牛娃儿执金鞭,又出六位老菩萨。
大伯公来大伯公,吃不完来用不空。
打对草鞋长街卖,人人说像水爬虫。
二伯公来二伯公,吃不完来用不空。
扯担笋子长街卖,人人说像吹火筒。
三伯公来三伯公,吃不完来用不空。
抬挑灰面长街卖,半路遇着旋头风。
大伯婆婆冯家女,二伯婆婆李家娘。
三伯婆婆张家女,和睦相处三妯娌。
大伯公公大伯婆,二伯公公二伯婆。
三伯公公三伯婆,某姓君子酬良愿。
请你当堂作证明。
(提阴戏毕)
[1] 下抱或抱:意为孵。
[2] 枷担纤索:指栓牛用的工具。
[3] 搭带头:意为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