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里民歌杂谈
“不说唱歌犹自可，说起唱歌有根生。玩表、庆典、酒席上，五阴六阳分得清。哪种场合哪样唱，哪样歌唱哪样人。千言万语由心起，句句唱的是真情。”由此可见龙里民歌分门别类种属繁多，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黔中大地民间文学之瑰宝。
当今许多人都给龙里民歌冠以“山歌”之名，其实不然。因为山歌只是龙里民歌中的一个类别。山歌、席歌、酒歌、庆典歌，四大种类才共同构成龙里民歌。给龙里民歌冠以山歌之名，乍看之下似乎没错。因为山歌中部分内容确实在席歌、酒歌、庆典歌中也唱，歌颂某种新鲜事物、宣传方针政策以及训诫等歌确实在各种场合都唱。看似十分在理，其实是对龙里民歌的不了解。山歌、席歌、酒歌、庆典歌只是龙里民歌中的四个相似而不相同的种类，虽然它们歌唱的音调、演唱艺术编写形式相同，但是他们歌唱的主题内容、目的、地点、方式等各不相同，用山歌囊括龙里民歌显然是不对的。在此不必赘述，借此话题为龙里民歌证名分流。
时代在发展，文化在进步，龙里民歌同样随着文化的发展进步而出新，这是文化进化的必然。但是，不能因其发展而丢掉其根本弃其渊源。许多年轻一代，只知道龙里民歌历史悠久，内容广博，底蕴深厚，积淀深沉。但却不知道龙里民歌中的分流别类及其各类民歌的作用和规则，更不知道龙里民歌的各种类别，民歌的特定主题内容，歌唱的场所，唱歌的程序和编唱的规则。无怪乎他们把龙里布依族、苗族同胞首创、发展成为龙里各民族齐唱的民间歌曲都叫作“山歌”。所以，他们不管场所，不管内容，不讲程序，不按规则，想唱就唱，会唱什么就唱什么。不管应景不应景，不管与事情的主题符不符，张口就唱。为此，就龙里民歌所包含的山歌、席歌、酒歌、庆典歌的相关知识，尽我所知敷衍成文，仅供酒后茶余，闲谈醒酒，以长见识。
一、山歌
山歌原本的主要内容是专唱男欢女爱内容的情歌，并且只能在山坡野地歌唱，所以这类民歌叫山歌。例如：
这些是山歌的主题内容。既然是谈情说爱，它就带有一定的隐秘性，开始大伙在一起唱，当男女二人对上心以后就不喜欢有人干扰，二人避开人群在僻静处小声对唱，倾吐心声。可以说山歌是未婚青年的专利，是山坡野地的歌。所以，山歌只是在山坡野地唱。不能在寨子周围乱唱，更不能在寨子里或家里唱。如果哪个在这些地方唱，就是对主人和寨子居民的轻视，就要被老年人咒骂，年轻人追打。
当然，如果在山坡野地个人愉悦，又当别论，那就不论什么内容的歌都可以唱，只要兴之所至，情之所动，都可以尽情倾吐。或者不是为了谈情说爱，互相只是为比赛唱输赢，也什么内容都唱。唱山歌不一定要由谁起歌头，更不是像一些文章所描述的那样，一定要男的先唱。其实不管男女都可以先开头逗唱。有男逗女，也有女逗男。只要是未婚男女，只要看上对方就会开头逗唱。如女逗男的山歌：
唱山歌的目的除了未婚青年谈情说爱以外，也有已婚男女逢场作戏逗乐唱一唱的。但都是偷偷地唱，如果已婚男子和其他女子对山歌，被妻子知道回家是要挨骂的。父母、兄弟知道不但要骂，父母管教严厉的还要打。已婚女子偷偷和其他男子对山歌被父母、兄弟知道就要挨打挨骂，被伙伴看不起，丈夫知道就更难收场，后果严重的会导致家庭破裂、夫妻离婚。
可以这样说，山歌在1956年以前是未婚青年的专利，谈情说爱是山歌的中心题旨。其他内容进入山歌的殿堂是1956年以后，农业合作化的产物，是宣传教育的结果。1953年组织农业生产互助组，开始走农业合作化道路，进入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以后，农民都处于集体劳动的生产组织形式。在这样的集体劳动中，胆大、出得色的（用农民的话说“脸皮厚的”）就自己哼一些生产小调，如：
慢慢地旁边的人跟着和唱，然后大家就放声高歌，逐渐互相应对。这种集体生产中的对歌，是不会唱男欢女爱的内容的，开始仅限于生产劳动的内容。后来在集体劳动中，把政策、社会形势、好人好事、新鲜事等都编成山歌来唱，使山歌内容得到扩展。一些成年人被年轻人的歌唱逗起了歌兴，也唱一些训诫、苦恼的歌。例如：
因为如此，人们就误以为龙里山歌就是龙里民歌。其实不然，虽然在1954年至1980年这20多年中，山歌的内容扩展十分广泛，但是它仍然不能涵盖和代替席歌、酒歌和庆典歌，换句话说，龙里山歌绝不能代表龙里民歌。
二、席歌
席歌是龙里民歌中一种即席兴起而歌唱的民歌。一般是寨子里某家来了客人时唱的歌，不管在家里或者在庭院，还是寨子中的广场上，年龄相仿的男女对唱，也不是年轻人的专利，中年人、老年人都唱。一般来讲，中、青年人分男女对唱。老年人大部分是男对男、女对女对唱，老年男女对唱比较少。之所以把这种对唱形式的歌叫作席歌，是因为唱歌者不管在厅堂还是在广场对歌，主人必须为他们安放一张八仙桌和四个条凳，一桌称为一席。双方面对面坐好，两人或三人一帮，两帮相对成为一组，一般一席是两组。一组或多组同时对歌。如果对歌的人多就要安放几席，使对歌的人都坐在席上安心的对歌。主人还要在桌上摆放瓜子、瓜果、糖等零食，供对歌者食用，安排专人供应茶水。观看的人围在四面八方，场面非常热闹。因为是坐席而唱，所以叫席歌。席歌一般是主人请来代表主人接待客人的歌手先起歌头。客人一方的主要歌手回应以后，开始对歌，其他人是不会起歌头的。如果谁抢了歌头先唱，主人的代表就会唱歌劝阻。如：
这时其他人就知道起歌头的不是主人的代表，他会被大家耻笑，在这一场对歌中也不会有人和他对歌。所以一般都是主人的代表先起歌头。先唱：
主人代表唱完这一类的起歌头的歌以后，客人的主要代表才开始回应。唱：
然后开始对歌，这一组是整个席歌的主角。要等他们对几首以后，其他的歌手才开始对歌。如果说主角对歌组是主人和客人事先安排的，那么其他的歌手就是自己临时挑对象结对的。在主角对歌的时候，其他歌手就选择对歌的对象。不论男方、女方谁先找，都要主动倒上两杯茶，唱：
然后把茶送到所选择对歌对象的面前，如果对方接茶就表示对方愿意和你对歌，如果对方不接，就再唱歌逗。唱：
逗几首以后，对方不管愿不愿意对歌都会接过茶杯，如果愿意对方就会唱：
双方就开始对歌。如果对方不愿意和你对歌，接过茶杯以后就唱：
对方就把茶杯送回来，这时就只有另找对象。
席歌内容广泛，互相夸赞、即席有感而发、宣传政策、歌颂社会主义、歌颂党和国家、训诫人们的歌都可以唱。不管是四句或八句都叫“四句歌”。例如互相夸赞的：
此外还有盘歌、排歌。当有一方自觉四句歌唱不下去，或者到一定的时候觉得无味了，就开始唱盘歌或排歌。盘歌一般也只有四句，一问一答，一个问可能有几种答案，只要答对就行。例如
排歌比较长，一般的民歌是四句或八句，排歌都是十二句以上。有唱时事的，有歌颂某项政策的，有唱时令的，有唱地名的，有唱事物的。它的规矩是先唱的唱什么内容，对唱的必须对相同的内容，先起歌头的一方唱时事，对的一方必须也唱时事。例如从龙里去贵阳要经过的所有地名，把它编成一首排歌（“”中的都是地名）。先唱的唱；
对歌的一方同样用地名歌相对，例如从龙里到草原经过的所有地名编成排歌，对歌：
地名歌要按从某地到某地路线的先后顺序排列，使人按照歌唱的地名能够到达目的地。排歌的规矩是不管时间、空间、事件、政策，都必须按先后顺序排列，不能颠倒和错乱。
如果唱到开饭的时候没有输赢，代表主人一方的歌手就要唱安排吃饭歌。唱：
大家去吃饭，一般对歌的双方在一桌，边吃边唱歌敬酒、劝饭。吃完以后，主人一方，就唱：
又开始对歌，一直要分出输赢来。这种对歌一般认输的多数是主人一方，因为客人对不上，可以借故告辞回家，主人是没有退路的，唱不赢只有认输。当客人唱：
说明他们确实有事回去，或者唱输了借口告辞。主人一方唱挽留歌：
客人唱推辞歌：
主人送客也一路对歌。席歌除了谈情说爱、低级趣味的歌不能唱以外，什么内容都可以唱，是龙里民歌中包含内容最丰富的一种民歌形式。
三、酒歌
酒歌是龙里民歌中最普遍最常见的一种，在布依族、苗族村寨，有酒必有歌。酒歌又分为三种。
一是自饮自娱。几个伙伴在一起，或者一家人自己饮酒，在饮酒过程中就会有感而发的唱起来。这种形式的歌一般是以歌唱大好形势，歌颂政策，教化后人，吐露心声为主要内容。例如，歌颂改革开放的歌，在20世纪80年代农民唱道：
有教化劝诫的如：
有自数苦情的，如：
总之，自饮自娱的酒歌没有什么限制，可以说兴之所至、情之所动皆是歌。
二是敬酒歌。敬酒歌是客人来了，在饮酒的中途，女主人或者女主人邀请的女伴来给客人敬酒。这种酒歌和同桌饮酒的敬酒歌有所不同。虽然目的都是希望客人多饮几杯，但是，它有一个讲究，一是男客人是女性来敬酒，女客人是男性来敬酒。二就是必须根据不同的季节、客人不同的身份、客人来此的目的，唱不同的称呼和不同的内容，要唱到让客人推也没法推，酒喝了还要被歌词感动得心情舒泰，醉得其乐融融。客人饮酒以后还要唱退杯歌，如果是外地人，或其他民族的客人就不用唱，主人只敬三杯就行了，如果是本民族的客人不唱退杯歌，主人就会一直敬酒，直至客人喝醉为止。一般先敬主客、再敬陪客，同时先敬尊长。假设客人是新认亲的亲家和新女婿，敬酒得先敬亲家。
敬酒人唱：
亲家喝酒后唱：
唱完后主人觉得满意才接回酒杯，不满意就往杯里斟满酒又唱歌，如果唱得好一般敬三杯就把杯子接回去，如果唱得不好，或者觉得要多比一下，就要互敬三杯。
敬新女婿时唱：
女婿吃酒后唱：
唱完后酒杯是退不回去的，一般要喝三杯后新女婿再唱：
这时敬酒的人会把酒拿给合适的人喝了才接回酒杯。
上面两种都是一般不讲规矩、不行礼仪的即席敬酒歌。
三是讲规矩、行礼仪唱的酒歌。这是举行重大庆典的时候按一定礼仪程序唱的歌，是布依族、苗族迎客、待客、送客的礼仪，也是老一辈传承下来的规矩。一般是婚嫁，男家去接亲，女家送亲来，还有就是起房立屋，现在是进新房、搬家，外公、舅爷送大梁，送家具来。或者是举行某种特殊庆典，有特邀贵宾到来。这种场合的酒歌就要按这套规矩的礼仪来唱。否则你再热情，招待得再好，外公、舅爷、贵宾都会生气。这类酒歌有拦路歌、拦门歌、酒席歌、茶歌、送客歌等。
拦路歌：客人进寨时，主人在寨门前路中央设一席，客人到此就不能随便进寨，要在此对歌敬酒。一般是主人请两个姑娘捧着牛角或竹筒敬酒。有经验的客人只用嘴象征性地喝一口就把嘴闭上，如果用手去接就必须喝完牛角或竹筒里的酒。拦路歌的主要内容是欢迎客人的到来，请喝一杯酒解困解乏，没有什么好招待。并且还要针对客人的身份、庆典的内容编唱词。客人唱一些答谢、赞扬的歌，歌词同样要紧扣庆典内容和举行庆典主人的身份。按照规矩如果是外公、舅爷送嫁妆来，客人来到时主人唱：
客人唱：
主人唱：
客人唱：
主人唱：
客人唱：
这样一边对歌一边敬酒，所有的客人都喝了拦路酒以后，主人唱：
这时主人歌手在前，客人歌手相随，其他客人随后，帮忙的抬着客人送来的礼品跟在后面，一路对歌一路往主人家走去。
拦门歌：当主人和客人一路对歌向主人家门前走来时，其他人已经在大门前设一席，席上有瓜果有酒杯酒壶，在门前空地上安放一些凳子，帮忙的把礼品抬进屋，歌手和敬酒人把客人安排在凳子上坐下后开始唱歌敬酒。主人唱：
客人唱：
主人唱：
客人唱：
主人唱：
客人唱：
主人唱：
客人唱：
到客人每人三杯都喝以后才迎客进门。主人唱：
这时大家才进家。进门时客人唱：
然后进屋就坐对歌。在拦路、拦门的过程中还安插一些玩耍的节目，都是主人一方根据情况安排的。
酒席歌：客人坐好席，厨师把菜肴都摆好，但是不上碗筷，几个主要的菜如蹄髈、鸡、鱼等都用红纸盖着。这时候，主人家的歌手就唱：
外公家的歌手就唱：
主人家唱：
外公家唱：
这一类的内容唱几首以后，主人家唱：
这是开席的信号，这时帮忙的人摆放酒杯和饭碗，酒壶和筷子拿在主人家的歌手手中。这时外公家唱：
表示讨要筷子。这时主人家唱：
这就是要外公家唱筷子歌。外公家唱筷子歌：
这时主人才把筷子分给大家，唱分筷子歌。边分边唱：
外公家唱接筷子歌：
主人唱酒歌：
这是要求对方唱酒歌。外公家唱酒歌：
主人家唱：
这时给客人斟酒。大家饮一杯酒吃点小菜，就唱谢厨歌。
主人家唱：
外公家唱：
主人唱：
外家唱：
唱完后，把红包放在鸡鸭的红纸上面，厨子就把鸡鸭蹄髈拿去加工，到此整个酒歌开头的程序才算结束。大家开始吃饭喝酒，然后才互相唱歌敬酒劝酒，劝饭。敬酒歌又不能像即席敬酒唱的酒歌，它的内容是嫁娶必须紧扣嫁娶的主题，是立屋搬家就必须紧扣立屋搬家的主题，要求每一首歌都必须有主题的词句。吃完以后，外家歌手要唱道谢歌。唱：
主人唱：
这类内容唱几首以后这席酒歌才算结束。酒席结束就敬茶。
敬茶歌：主人斟茶唱敬茶歌。敬外公唱：
敬舅爷唱：
把外家的客人都敬完以后，才敬外家的歌手。敬外家歌手是要歌手唱采茶歌。敬歌手唱：
这是要求歌手唱茶歌。
外家歌手唱：
主人敬上茶，唱：
到此整个酒歌全部结束，帮忙的撤去餐具，清理餐桌，歌手稍事休息，摆放零食瓜果，开始唱席歌。这种场合的席歌在唱“四句”歌的时候一定要扣客人到来原因的主题，不能跑题。只有唱“盘歌”“排歌”时才可以离开主题。假设主人是建新房、搬家，那么对歌就必须紧扣这个主题，主人一方就先唱：“太阳出来一点红，满街锣鼓响叮咚。三亲六戚来道贺，我家起个茅草棚。”客人对唱：“太阳出来喜洋洋，三亲六戚来帮忙。三朋四友来贺喜，恭贺主家造华堂。”主人一方唱：“一张桌子四个角，这个客人会唱歌。三亲六戚夸得好，茅棚坐起也欢乐。”如果是嫁姑娘，女方家中人唱：“花正红来叶正青，我家有女嫁高门，女婿不嫌姑娘丑，吹吹打打来接亲。”男方家中人唱：“一林竹子选一根，一朝江水选一人，姑娘不嫌女婿笨，将就嫁个老实人。”如此紧扣庆典主题。如果离题，别人就会耻笑，主人也不高兴。
送客：客人告别要回家的时候要唱送客歌。
客人唱告别歌：
主人唱留客歌：
客人唱：
主人唱：
客人唱：
送客出门主人唱：
客人唱：
主人唱：
客人唱：
到了寨门的时候主人就唱：
客人唱：
继续对歌，一直送出一段路以后主人唱：
客人唱：
主人唱：
客人唱：
主人唱：
客人唱：
这时候主人才返回。
四、庆典歌
庆典歌是龙里民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一种内容讲究的民歌。如果是私人庆典，主人同样设席，和唱席歌一样坐席对歌。如果是集体庆典，就要视情况而定，小型的也设席而唱，大型的有围坐而歌，有站立而歌，有设台而歌。不要认为在庆典场合只要是喜庆的歌就可以唱。庆典歌的特点是讲究庆典主题，如果不讲究庆典的主题内容乱唱，虽然没有谁会责怪，但是，背后人们会笑话你不懂歌，主人也会不高兴。喜庆的内容十分广泛，只要人们认为值得高兴的事，三朋四友聚在一起庆祝一下，就是一个小庆典，也有歌唱。千百万人不等的集会庆祝是大的庆典，也有歌唱。不管庆典大小，在布依族、苗族同胞中有喜就有歌。他们会对不同内容的庆典，唱出紧扣主题的庆典歌。例如婚典，就分女家和男家的庆典歌。在女家就要紧扣生得好姑娘、嫁得好郎君、妻敬夫爱建立幸福家庭等嫁女的主题。在男家就要紧扣娶得好媳妇、子孙发达、男女合欢等主题。例如在女家唱：
如果是立屋搬家，就唱：
如果是生孩子的三朝汤饼之会，或者竹盘之期，就唱：
其他庆典相当广泛，不再一一枚举。总之，在庆典活动中，歌手要结合社会主流、政策导向、酬亲谢友等内容现编现唱。但是，不管纳入什么内容，在每一首歌里面都要把庆典的主题歌词镶嵌在歌里面。如果是搬家的庆典歌，歌词里面没有搬家的内容，唱得再好听，别人也会笑话、多唱几首主人会不高兴。所以，庆典歌特别讲究庆典主题内容。
当然，时代的发展给龙里民歌注入新的内容，过时的内容不再流行。例如搬歌：
像这样的内容就不再流行，因为现代人很少见到火盆，也没有见过铜钱，因此无法对答。这类歌词，虽然在歌场已经淘汰，但是，应该进行收集保存，人们常说“山歌无假戏无真”，说明这类歌词反映一定的时代特征。
本文所述，只是个人对龙里民歌基本常识的管窥蠡测，聊以敷衍，抛砖引玉，博闲暇一笑。
（注： 龙里县城街心花园对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