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马背驼来的医药珍宝——蒙医药
从中医《黄帝内经》、印度《圣心八部医法秘术》和秦汉诸医家的著作中被记载到现在,蒙医药已经有2700多年的历史了,它是蒙古民族及其先民在长期同疾病斗争的实践中逐步积累起来的医疗知识和经验的高度总结。
12世纪以前,蒙古族人民就发明和运用了很多适合地区特点的医疗方法。13世纪初,成吉思汗统一各部后,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医疗经验逐步形成了古代蒙古族医药。后来又吸收了藏医、汉医传统医学及古代印度医学的基础理论和实践经验,最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医学理论体系。
14世纪,印度古典医学著作《金光注释集》同佛教经西藏地区一同传入蒙古地区。这次的传播行为对已经初步形成的传统蒙医学的发展提供了温床。16世纪末期,印度的《圣心八部医法秘术》和西藏的《四部医典》传入蒙古地区,对蒙医药的系统化起到了指导作用。
1330年,元世祖忽必烈的饮膳太医忽思慧所著的《饮膳正要》成为我国最早的一部中医类营养学专著。17世纪后期,相继出现了《医药根除病痛甘露方》、《甘露医法从新》等蒙医本草和蒙医方剂的经典著作。
蒙医学家将藏医、印度医学的理论、蒙古传统医药结合起来,编撰了大量的蒙医药著作,为蒙医药的发展初步奠定了理论基础。18世纪,蒙医学家伊希巴拉舍尔首先提出了“六种基本病症”理论等蒙医中独特的“六基证”理论,并编写进了《甘露汇集》。这也是对《四部医典》内容的补充和发展。
古印度大藏经《丹珠尔》在17世纪被翻译成蒙文,其中包括古代印度的“阿输吠陀”等医学巨作,这些典籍对于蒙医的发展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1576年以后,藏医经典随着西藏黄教传播到蒙古地区。
蒙医药在两千多年前的发展过程中不断地汲取着其他民族医药先进的经验和精华,同时不断总结本民族医药学的经验,到18世纪末期,已经形成了独立而完整的传统医学体系,为蒙古民族的生存繁衍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也对北方地区文明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尤其是当内蒙古自治区成立后,在党和国家的重视与扶持下,蒙医药得到进一步的继承和发扬。目前我国的蒙医药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更好地保障着自治区各族人民的健康。
在蒙医药中,蒙古族使用灸法比较早。蒙医《四部医典》中就有“蒙古灸疗”的记载。中医在《黄帝内经·异法方宜论》中记载:“北方者,天地所闭藏之地也。其地高,陵居,风寒冰冽。其民乐野处而乳食。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故灸者,亦从北方来。”
(中国·内蒙古第十届草原文化节展览会上展出的鹿皮和羊皮的药袋)
蒙古族的饮食疗法也属于蒙医的传统疗法之一,蒙医认为,只要一些食材食用适当,都可以起到强身、防病的作用。
“赫依”、“希拉”、“巴达干”是蒙医用来解释人体生理、病理现象的三座基石。“赫依”,指的是各种生理功能的动力,人体的思维、语言、动作及各种脏器的功能活动都受其支配,如果“赫依”功能失常,那么会导致脏腑功能减弱,病人会出现神志异常、健忘、失眠等症状。“希拉”有火热之意,机体之所以能够保持体温,各种器官之所以能够保持热能,精神的振奋等都要依靠“希拉”发挥的作用。如果“希拉”偏于旺盛,人体就会表现出口苦、吐酸、情绪躁狂等表现。而“巴达干”指的是体内的一种黏稠性的物质,具有寒性的特点。“巴达干”如果失调,人体会表现出寒证的一些表象,还容易导致水液停滞不前,造成各种分泌物增多的表现。
蒙医药多擅长治疗腰椎疾病、骨科疾病以及各种关节类疾病、血液病、肝炎、肾病等疑难病,同时还具有一些特征鲜明的疗法,如放血疗法、震荡疗法、酸马奶疗法、整骨术等。
在蒙医医院中,“五疗科”几乎在每家医院中都存在,这也是蒙医药的特色诊科,主要向病人提供沙疗、震荡疗法等特色疗法,而且价钱均是普通老百姓能够承担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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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脑术”是蒙古民间广为流传的一种专治脑震荡的奇特疗法,具有取材容易、便于掌握、用之有效等特点。其治疗原则是以震治震、震静结合、先震后静,具体操作方法包括木臼法、脚底敲击法、棒击法等。
蒙医药在基层的广泛开展,一方面得益于相关政策的扶持,更重要的是基于群众对于蒙医药的喜爱和信赖,价格平易近人,效果显著等是蒙医药深得人心的重要因素。
一次又一次的口碑相传,塑造了蒙医药的群众根基,蒙医药在蒙古辽阔的草原上,不断地发挥着其巨大的医学魅力。